身后便是做好的香料,她拿出了針,也是將針扎進了自己的手指上方,而后一滴血珠滴落而下,瞬間一種妙香,就連妙妙也是不由的站了起來,然后跑到了沈清辭那里,再是跳上了她的腿。
“我要多做些香料,多給他們留上一些,以后怕沒有機會了。”
她喃喃的自語著,也不知道是在同誰說話,是空氣,還是自己的心中那一個念想。
能做幾年就做幾年,能賣幾年就賣幾年,最少可以攢上一定的家私,這樣的不管是大哥大姐還是爹爹都不會因為銀錢而出現拮據。
尤其是大姐,她已是生了九個兒子,還有那小十的還未出生,所以大姐要湊夠九份聘禮,還有一份嫁妝,以后的銀子斷也是不能少了,若是少了,可能那幾個孩子也都是要娶不到了媳婦了,而小十也是需要一筆豐厚的嫁妝才行。
“這是姨母送給你們的。”
她再是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也是滴在了香料里面。
若是想要做出更香,更好,也是更妙,甚至是更多的香料,她沒有什么辦法,她就只有這一種,因為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所以她想要多做的一些,因為那一種死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身后的香料越堆越多,上一次已經做夠了五年的香料,她想要再是做上十年,若是更多那便更好。
若是能賣更久,那便更是好。
在而她就像是無知無感一般,不知道累,不知道餓,也是不知道餓。
“姐姐,夫人這是怎么了?”
白梅都是急的哭了。
她從來都是沒有見過沈清辭如此,就像是瘋了一樣,幾乎從一早便將自己的關進了香室里面,不見任何人,也是不與別人說話。
白竹抿緊了自己的紅唇,沉色的雙瞳之間,不知的也是染上了一些叫做無解的東西。
她還能怎么?
是的,她還能怎么能?
沈清辭還能怎么?
以往沒有這般,是因為,她從來沒有這般的失去過,她失去了娘親,可是她還有爹爹,還有大哥與大姐,可是現在她卻是失去了烙衡慮。
這世間只有一個烙衡慮,也只有一個人叫做烙衡慮,他不在了,沈清辭要給自己在哪里再去找一個烙衡慮?
她最重要的人不在了,而她的心也是跟著死了。
還有…
白竹握緊自己的劍,仍是不明白,她所要等的是什么?
過了幾日,一個人風塵仆仆的到了朔王府中。
“你怎么來了?”
長青一見來人,到是十分的意外,“怡安那邊可是出事了?”而那邊是四皇子的封地,除了有鐵礦之外,還有的便是另一家一品香。
莫不是三皇子又是將自己的手伸向那里了。
“你放心,怡安那邊一切安好,有朝廷軍隊鎮守,一般人也都是對于那里存在三分的思量,所以無人敢再是對那邊動手。”
“那你這一次過來?”
長青就不明白了,這好好的,來這里做什么?現在公子都是不在了,莫不是他給公子過來燒紙的?
“我給你說。”
長青連忙的將來人扯到了一邊,也是警告著他,“一會你見了夫人,記得千萬不能說一個死字,也不能說拜祭,或者給公子燒紙錢。”
“夫人不允許。”
“我…”
來人還沒有來的及說什么,便是看到了沈清辭正站在不過處,用著一雙幽冷的雙眼正在盯著他,就連她懷中抱著的白貓,也似乎有著一雙奇異的眼珠子,那種透明的藍,藍的如精精靈鬼怪。
“你來了。”
她淡聲的開口。
長青站在那里,不知為何,總是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此時的夫人身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東西,也是讓他時時見到她,都是不由的在害怕。
來人連忙上前,也是雙膝跪于了地上。
“宋言拜見夫人。”
“東西可是帶來了?”
沈清辭低下頭,只是輕撫著懷中小貓柔軟的卻又是帶著暖意的小身子。
“帶來了,正在外面放著。”
宋言忙是回道,“夫人所說之事,下官也都是一一的照辦了。”
“我知道了,”沈清辭轉過身,連聲音都不愿意再是多出一句。
她的臉色過分的白,白的也都是沒有什么血色,就像是失去了過多的血氣,也是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而她像人的地方,或許也便只有那一雙眼睛。
以及他們能在她的雙眼當中,還能找到那一些光亮。
而這些光之于的是什么,可能連沈清辭自己也是不知道。
“夫人,下官…”宋言見沈清辭要走,連忙的再是問著。
他幾經了周折,費盡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還有心力,現在東西都是在外面呢,夫人就這么走了,那么他要怎么辦?
“我讓她過來。”
沈清辭停下了步子,聲音淡的到了出奇。不但是她的人沒有什么顏色,就連她的聲音,也都是相同,沒有潤色,只余下了一片清冷如斯。
不久之后,一車馬車從朔王府的后門進來,而馬車停下,一個中年美婦也是下了馬車。
“娘,小心,”白梅連忙扶住了羅氏。
羅氏這還是第一次過來朔王府,可能也便是沾一個王府的名子,所以,哪怕她當了這么十幾年的一品香掌柜,可是,還是因著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而被弄的有些說不出來的緊張。
“梅子,你說,夫人找娘做什么?”
羅氏就是不知道,沈清辭到底找她做什么?沈清辭向來都不太過問一品香的事情,而這么幾年出來,一品香的生意,也一直都是是衛國公的小夫人管著的,哪怕是現在的小夫人大腹便便了,可是走帳方面,卻是從來都沒有差過一日。
而今到日到底是怎么了,為何夫人會突然會喚她進來?
白梅連忙的搖頭,我不知道啊,最近夫人的性子好奇怪,她扁了一下嘴,我是一點也是摸不透。
“大姐,你知道嗎?”
白梅轉頭問著白竹。
白竹愣了一下,莫名的她為何會感覺沈清辭這一次找娘過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她,而她想起沈清辭前幾日與她所說的話。
第一次也是對于那些未知有些無力,更多的可能也是便是,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