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真的免費?

　　楊予本來想找吳文軒商量更換經營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吳文軒從開業后就沒有來過幾次，甚至現在連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還有那個女錦衣衛也是一樣。

　　這群人還真是神神秘秘的。

　　楊予聳了聳肩，不再考慮，反正吳文軒是個甩手掌柜，自己這個代掌柜就全權做主了吧。

　　回到小飯館，二牛叔還在那里發愣。

　　牛嬸在一旁淡淡地說：“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們根本斗不過黃員外，現在還能退一半租金，這些桌椅板凳還能賣點錢，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幾百兩銀子就泡湯了！”

　　二牛叔搖頭不說話。

　　楊予走了過來一臉驚喜地說：“牛嬸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二牛叔馬上來了精神，站起來一臉期待的望著楊予。

　　“我跑了大半天，把這城西城東轉了個遍，做了大量的市場調查，我發現他們除了清蒸還是清蒸，無非就是魚的品種不同，放的調料不同罷了，我們可以做…”

　　二牛叔是見過楊予做蝦的奇妙的，聽楊予這么一說，越聽越覺得不錯，感嘆小魚兒頭腦還真好！

　　當晚楊予就和牛嬸開始嘗試做了幾道糖醋魚和豆腐魚，口感也都還不錯，比較清淡。

　　為了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下一個生意上，留香飯館好些天都沒有開門，也有人議論過“好又來”不要臉，可也有人說“留香飯館”的東西太貴太坑人。

　　嘴巴兩張皮，翻來又覆去，說好也是它，說壞也是它。

　　楊予和二牛叔一家人都沒有故意去聽聞這些言論，甚至連“好又來”到底有多火爆都沒有去打聽。

　　楊予其實還是有一點郁悶，因為他沒有找到辣椒和番茄。

　　紅燒魚、番茄魚麻辣魚是做不成了。

　　牛嬸給他一把茱萸果實和芥菜的果實讓他搗碎，他分別舔了一舔這兩種配料，辣味到是有，氣味也還行，但是根本就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味兒啊！雖然沒有純正的辣椒過癮，但是這樣也聊勝于無。

　　楊予突然想到：這辣都找到了，火鍋還遠嗎？這渝州到處都是水，誰還不有個濕氣啊？

　　一步一步來，一步一來，不要急躁，現在我就和你黃員外杠上了。

　　“牛嬸，要做酸菜魚我們做點泡菜吧？”

　　楊予是喜歡泡菜的，每次吃炒飯不來一點泡菜就會特別別扭，會感覺那份炒飯不完整，不完美。

　　“啥是泡菜？”

　　“就是把菜葉子泡在鹽水里過幾天再拿出來吃的泡菜啊？！”

　　“哦，你是說菹菜啊，這個我知道，我幫人做衣服的時候，一個土丘國的女人來賣布，好像他們那邊的人有吃過！我們大暑國的人好像沒有試過…”

　　牛嬸啊，你真福星啊！

　　“這就對了，就是要沒吃過的才好！”

　　二牛叔力氣大，很快就從市場上買了兩個大陶罐回來，楊予也是忘記了泡菜壇的特殊性，忘記了親自去挑選。

　　看著二牛叔左手一個罐子，右手一個罐子小心翼翼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么。

　　沒事沒事，還可以拿來裝米，裝油，讓二牛叔做一個木頭蓋子就行。

　　不得已，他又親自去找陶藝師傅定制了幾個專業的能用水密封的泡菜壇子。

　　為了做泡菜，楊予也是忙了好幾天，做了好多實驗，為了嘗試味道，他都快吐了。

　　終于在一壇放了花椒、茱萸還有生姜的壇子里嘗到了比較可口的泡菜味。

　　有人曾經說過，一個再沒有才能的人，只要堅持做下去，就算剛開始沒有任何收獲，到最后你絕對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人。

　　制作酸菜魚最好的酸菜，是那種泡上半年以上的老壇酸菜。

　　這不可能幾天就泡好，楊予不可能等那么久，沒有辦法，他事先把魚、茱萸、芥末、生姜、大蒜和鹽等全部一股腦的混在一起進行腌制。

　　無巧不成書，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大雜燴的腌制方法最后做出了黃中帶紅的湯汁，好看極了。如果再把米給炒熟磨成粉攪拌在里面就會做成三香魚鲊。

　　花錢如流水，來的快，去的也快，事業剛起步就遇到同行競爭，楊予不想學滴滴和快滴，價格戰不適合自己，風向不對，馬上調整戰略方針。

　　為了廢物利用，二牛叔直接將牌匾取了下來，在背面重新刻上了“渝有魚”。

　　順便還在柱子上掛了一副對聯：食魚漁有魚，盜蝦另一家。

　　雖然不是什么好對子，卻也從側面回擊了“好又來”跟風的行為，意思不言而喻，好又來的手段不光鮮！

　　按楊予的說法就是，我知道你無恥，但是我不說，我要做個文化人，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比，而且我還寫了個對子罵你！

　　這一次楊予沒有請舞獅隊，沒有搞任何鑼鼓喧天的宣傳，也沒有找算命先生的測日子，就把牌匾一掛，把鞭炮一放，擺了幾張桌子在門口，在地上立了一個牌子——免費品嘗。

　　一件再好的商品也要通過市場的檢驗，所以楊予決定先來個免費的噱頭！

　　人，都有貪便宜的心理，更何況是免費呢？

　　當路過之人瞧見“免費”二字的時候，用獵豹捕食一般速度沖了過來，“真的免費？”

　　“是的，但是每人只有一塊！”

　　“我先來一塊！”

　　“嗯，酸中帶甜，魚肉細嫩，甜而不膩，不錯不錯！”

　　“哦，我這個辣中有酸，讓人胃口大開！”

　　“我這個味道鮮美醇厚，清新淡雅，適合女子享用…”

　　“…”

　　一群人爭先恐后七嘴八舌，大都說不是不錯就是好吃。

　　楊予很滿意的說道：“本店正式更名為渝有魚，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如果你們覺得還行，請到屋里，今天五折出售，點一份魚，送一份蝦，點多少送多少！”

　　“好！好！好！”

　　好又來。

　　“掌柜的，對面又開張了，這次是賣魚。”

　　“生意如何？”

　　“很火爆，搞了一個什么免費試吃，好多人…”

　　“嗯，讓我去嘗嘗！”

　　黃員外挺著一個大肚子，慢條斯理的走進屋里，見人滿為患有點不爽，等了好一會才坐下。

　　二牛叔一看，臉上的笑容一秒變惱怒，心里不爽“這人又來？莫不是又來偷學做魚方法？”

　　本來熱情的他面對黃員外就顯得很隨意了，“吃點什么？”

　　“每樣都來一份”，黃員外也不在意這小二的服務態度，很囂張的放了一錠銀子在桌面上。

　　二牛叔是個有骨氣的人，那銀子，瞧都不瞧一眼朝廚房方向大喊：“每種魚都來一份！”

　　今天可把牛嬸給忙壞了，做魚不同于做蝦，烹調更耗時間也更繁瑣復雜，甚至妞妞都在廚房幫忙，楊予親自做傳菜員，時不時還在灶前。

　　“怎么還不上菜？”

　　“快點快點！”

　　楊予擦著頭上的汗水邊跑邊說：“來了，來了！你們太熱情了，后面有點忙不過來，各位客官見諒啊…”

　　“我先來的，我先上！”

　　“什么你先來的，我坐了一上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