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林寧還是被田五娘打發去了隔壁,陪皇鴻兒了。
林寧能有這樣一個盡心盡力幫助他的小妾,田五娘作為正室,不能不表示。
若是尋常高門大戶,太太獎勵小妾無非是頭面首飾或者衣裳什么的,可皇鴻兒盡取魔教千年積攢之寶庫,當得起天下第一富婆之稱,所以田五娘沒別的好賞賜的,干脆就將某瓜皮賞給她,讓兩人再互擼一晚…
只是當又聽了一夜魔音灌耳后,田五娘就準備讓人在墨竹院東面再建一排耳房,封的嚴嚴實實的,讓皇鴻兒日后就住在里面…
翌日黎明時分,皇鴻兒就神采奕奕的起床了。
面色隱隱發白的林寧身上蓋著薄被,氣息有些弱雞,看著皇鴻兒道:“鴻兒,要不你帶著燕仲一起去,也有個照應?”
林寧雙臂枕于腦后,看著眉眼間仍有春韻的皇鴻兒,呵呵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不要大意,殺僧和尚修練《血佛經》很有些邪門兒,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就算將東瀛屠個底朝天,也不值得。”
皇鴻兒聞言,眸中異彩閃動,眼波流轉間,邁著蓮步就要上前,卻見林寧忙推掌向前,正色道:“止步!女施主請自重!”
“噗嗤!”
看著林寧眼中心有余悸的神色,皇鴻兒嬌羞無限的噴笑出聲。
其實若只是尋常床幃間的夫妻恩愛,就算連做上三天三夜,林寧也不至于此。
但二人之間,不是純粹的貪圖歡愉,或許開始的一兩個時辰是,但后面大半時間,都在性命雙(biu)修(biu)上。
皇鴻兒如此盡心盡力的服侍林寧大老爺,除了死心塌地的歸屬外,也有這方面原因。
隨著林寧不斷的辛苦,也在一下一下夯實她的大道根基。
要知道,《九劫不滅天功》原本走的就是取巧捷徑,根基并不扎實。
和魔教那套《百鬼夜游身》一樣,身法是半絕品身法,功法雖號稱天功,實際只能算是半步天級功法。
若非如此,當年魔教第一代教主也不會沒了教主夫人的雙(pa)修(pa),連圣道都維持不住。
而林寧所修《百草經》中的陰陽和合大道,正好如當年的魔教教主夫人幫魔教教主一樣,可以彌補皇鴻兒之前欠缺的過程,補足其根基之虛浮。
雖不是采補之術,但要的太多,還是會很累的…
若非林寧也得到了明顯的好處,田五娘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據說高門大宅內,若有狐媚子敢纏著主家索要不停,是要活生生鎮到井里的。
皇鴻兒屈身福禮罷,看了林寧良久,道:“好郎君,我去去就回,你多保重。”
林寧點點頭,道:“一切以你的安危為重。”
皇鴻兒到底上前,將林寧抱入懷中片刻,感覺到他的不老實后,咯咯笑著松開手,轉身離去。
“娘子,早上好!”
皇鴻兒離去后,林寧又倒頭睡了大半個時辰,見天色還早,便前往小正房給正房大太太請安。
聽了一晚上的貓叫,田五娘心情自然不會多好,淡淡看了林寧一眼,“嗯”了聲。
林寧心頭一跳,大罵前世網絡里的故事都是騙人,什么寶黛一起和琮三爺么么噠,一起同心同德做最酷的崽…
看看,田五娘待他已經寬容到古今罕見了,林寧相信,他要敢提大被同眠的意見,分分鐘被秒殺成渣渣,被教從新做人。
愛護他歸愛護他,可該吃的醋一兩也不會少…
好在,就在林寧揣摩是該跪搓衣板,還是該跪天誅劍時,可笑美麗的小九娘從天而降!
“姐姐…姐夫”
兩個稱呼,兩種不同的聲調,讓田五娘嘴角微微一動。
林寧就太開心了,歡喜道:“小九兒怎么來了?”
小九娘見林寧這般高興,笑的愈發甜美,甜甜道:“昨兒姐夫、姐姐不在家,剛才看到燈亮了,就來瞧瞧。”
因為正在換牙時,所以小九娘說話時,一只手一直擋在小嘴前,大眼睛彎成月牙兒,可愛之極。
田五娘就冷靜的多,淡淡道:“你平日里不睡到辰時末刻睜不開眼,現在不過卯時三刻,你起來做甚?”
小九娘聞言,嘟了嘟嘴,大眼睛轉了轉,不過覺得以她的武功和智慧,在她姐姐面前還是不要耍花招為妙,她隱約覺得,要是她姐姐因為她撒謊而揍她,她這姐夫未必攔得住咧…
因此果斷又甜美笑起來,道:“姐姐、姐夫啊,我是有一事哩,不過可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南南姐姐。”
田五娘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林寧奇道:“小南,她怎么了?你和她又合不來了?”
小九娘忙道:“不是不是,是明兒就是她的生兒了,我想著,這孩子也沒個爹娘,姊妹住的地方比榆林城還遠,騎著小灰灰也要跑好久才能到,她頭一年在咱們山寨過生兒,可不能冷落了她。”
見她小大人一樣的說話,卻仍難擺脫童真,林寧和田五娘都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看到自己被姐姐、姐夫取笑,小九娘許是誤會了,以為二人看破了她的小算盤,只好從實招來,垂頭喪氣道:“是南南姐姐讓我來的,昨兒她保護了我,我要報答她,可她又不要我有的那些好玩意兒,就讓我來尋姐姐、姐夫。剛才也是她搖醒我的…”
林寧聞言眉尖輕挑,道:“她這么想過生兒嗎?”
小九娘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她想過生兒,不是想收禮…也是想收禮,只是這個禮不是我過生兒時收的禮…”
九娘畢竟還有些小,說了好半天才說明白,原來寧南南想過生日,是因為她有個愿望,想讓林寧和田五娘下次搶劫時,能帶上她。
倒不是她這么想為山寨出力,而是她不知從哪聽來的鬼消息,說參與劫掠的人,可以分紅…
她想分紅,然后寄回家幫她大姐養姊妹。
聽完小九娘的話后,林寧和田五娘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欣慰。
寧南南習武天資之強,尤其是在《長生龍象神功》一道,比田五娘都強悍。
很顯然,若是林寧和田五娘舍得資源供她成長,日后寧南南的前途,不會下于忽查爾。
這樣一個強人,心中能始終保持這份孝心,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想靠劫掠分紅來養家人,這路子有些歪啊…
若不早早修正,青云寨當年的事業,日后還真的要后繼有人了…
草原,蔑兒乞部。
汗王金帳南下破關時,胡寧閼氏和蔑兒乞老可敦卻停留在此,胡寧閼氏體內還有胎兒,不能勞師遠征,蔑兒乞老可敦帶領諸多草原貴婦在蔑兒乞部服侍于她。
對于男人的事,她們不懂太多,只是相信以忽查爾之能,不用她們擔心。
因此一眾娘們兒日夜歡樂,好不自在。
不過此刻,汗王金帳內卻一片喊打喊殺聲,因為草原上最尊貴的明珠,圣薩滿愛女,圖門汗和胡寧閼氏的義女寶勒爾,竟然哭著回來了…
“如此尊貴的人去他們山寨,他們每天給寶勒爾跪著磕頭都是他們的福分,居然還敢欺負她?簡直是一群比牛羊還下賤的畜生!”
“本來就是一窩子山賊,上不得臺面,哪來那么大的福分能迎娶貴女?他們應該都被割掉鼻子和耳朵,送去烏拉山口讓野人抓去折磨死!”
蔑兒乞老可敦揮手止住了幾個孫媳婦和娘家侄媳婦們的碎嘴,納悶道:“你先別哭,說說發生了何事?有你五娘姐姐在,你怎么會受委屈?”
寶勒爾哭道:“額格其不知去了哪里,不在山寨。”
蔑兒乞老可敦聞言點頭,道:“我就說,有她在你必不會吃虧。”又問道:“小智呢?”
寶勒爾聞言眼淚流的更歡了,道:“他被額格其的丈夫打發去背黑灰,做很下賤的事,身上的衣服都臟成了泥,人也臟臟的…”
蔑兒乞老可敦聞言大驚,道:“怎會如此?”
寶勒爾發揮想象力,道:“他多半是害怕小智太聰明,會威脅到他的位置,這次我們回去帶了八百人,還有那么多匹馬,小智又那么厲害…”
蔑兒乞老可敦聞言,覺得有些道理,在她印象中,青云寨總統好像也就幾百人,寶勒爾陪嫁的勇士都比青云寨的人多,田五娘那位夫君看起來就不像大度的,多半會忌憚…
念及此,蔑兒乞老可敦沉下臉來。
這數月來,她在草原上的地位比寶勒爾上升的還快。
居移氣、養移體,雖然老可敦還不至于像寶勒爾那樣德不配位,心態上徹底失控,但到底還是受了不少的影響。
這會兒聽說寶勒爾相中的人被打壓成這般模樣,豈有不怒之理?
她沉聲吩咐道:“派人去青云寨,告訴那混帳小子,便說是我的意思,讓他立刻來這里一趟,五娘也一起來。五娘這孩子面冷心軟,怕是管不住她那混帳男人,她管不住,我替她管管!來了先讓他在外面跪兩個時辰再說!”
ps:對不住大家,這兩天只能一更,老岳父家里不斷來人,唉。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警告家里娘們兒了,回家后再敢給我找這么多事,分分鐘教她做人,翻了天了!誰再敢打擾我碼字,就是我屋涼一生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