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光陣的配合與經驗,再加上闖陣前的戰術分工,此次配合極為密切。
看到造化臺外的林羽瓊一劍斬斷一根藤條,藍淺心中暗暗吃驚,林羽瓊雖然只有筑基初期,但是戰力跟筑基大圓滿的修士比起來,似乎也相差不多,體內靈氣也是源源不斷。
除了林羽瓊有金縷甲外,每一個云天門的弟子都有內甲,偶爾被藤條打中,雖有小傷,但無大礙。
高德昌則沒有這么好的法寶,很快就要支持不下去。
藍淺飛出,立刻替換掉高德昌。
大約飛了一個時辰,見前面有一個鐵甲,被藤條纏住。那藤條端是奇怪,隨著鐵甲變化而變化,鐵甲變小,它們也變小,鐵甲變大,它們也變大。鐵甲無法掙脫藤條的束縛,九羅殿的修士在不斷的斬斷藤條,只是藤條越斬越多。
“全部出去,幫他們的忙!”柳青菲道。
青蓮造化臺內除了穆婉清,其他人全部飛出。
一炷香后,依然無法把藤條全部斬掉,所有人心中著急萬分。
“這鐵甲堅固度如何,我這里有暴擊丹!”林羽瓊道。
“可以一試!”九羅殿的一名修士說道。
“好!”林羽瓊取出1枚暴擊丹,所有人立刻閃開。
林羽瓊擲出暴擊丹,產生巨大的爆炸聲,并伴隨著火光。那些藤條迅速后退,眾人上前,迅速斬斷剩余的一些藤條,鐵甲飛出。
“在下九羅殿楊嘉勛,感謝云天門諸位道友相助!”九羅殿一修士說道。
“楊師兄客氣,我們九州本就同氣連枝,理應互相幫助!”柳青菲道。
“我們一起不要離的太遠,一旦有事,相互幫助,如何?”楊嘉勛說道。
“如此甚好!”柳青菲道。
“諸位道友小心這些藤條,一旦被一條纏上,立刻會有大量的藤條蜂擁而至!”楊嘉勛說道。
“多謝楊師兄提醒!”柳青菲道。
鐵甲與青蓮造化臺一起,并肩往前飛去,越往前飛去,藤條越多,越粗大,也越靈活。
往前飛了一個時辰,遇到了白露書院的靈舟也被藤條困住,眾人立刻上前解圍。
三派合力,才將靈舟救出,三個門派并排前行。
面對著越來越密集的藤條,林羽瓊數次使用暴擊丹開路。
半個時辰后,林羽瓊在造化青蓮內,問道:“柳師姐,為何九羅殿和白露書院被藤條圍困,而未見其他門派被圍困呢?”
“九羅殿大多是體修,實力卓絕,但是靈活度會差一些。白露書院知識淵博,靈力充足,但是實力會稍微弱一些!”柳青菲道。
“體修?什么是體修?”林羽瓊問道。
“大部分修士的身體,都會隨著修為的增長,逐漸變強,并不會特意去修煉身體。是以修煉靈氣為主,身體為輔。
而體修不一樣,他們比較注重身體的修煉,筑基期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強如鐵石,正常的刀劍傷不了,臨陣對敵的話,自然立于不敗。不過他們需要更多的靈氣,在境界上的修為會稍微緩慢一些,不過基本同階無敵。”柳青菲解釋道。
林羽瓊點了點頭:“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居然還有體修!”
三個時辰后,在三個門派的相互扶持與配合下,終于飛出了木甲陣。
其他門派已經在陣外等候。
“彭師兄,前面應該就是水幕陣吧?”姚振川過來問道。
彭旭堯望著前面廣袤的水面,沒有說話。
“彭師兄,應該不會只是這平靜的水面這么簡單吧?”柳青菲問道。
“據書中記載,這水幕陣,一旦進入其中,便是波浪滔天!”彭旭堯說道。
“只是水浪滔天而已,我們只要還像以前那樣,有會水遁的同門帶著前行就可以!”姚振川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止水浪滔天,里面還有大量的妖獸。只是不知道布陣的人,在這里放什么樣的妖獸,又放了多少妖獸!”彭旭堯說道。
“那怎么辦?”姚振川問道。
“最好是有人去打頭陣,試一試這水幕陣的情況!”柳青菲說道。
“那么誰去呢?”姚振川問道。
所有的人都不說話,顯然沒有人愿意去。雖說達成了團結一致的共識,但是這個共識沒有任何約束力,在真正的困難面前不堪一擊!
“你,去試一下水幕陣的情況!”姚振川指著高德昌說道。
“師兄…這…”高德昌諾諾的說道。
“怎么?你敢抗命!”姚振川怒目道:“你所在的門派想被滅門嗎!”
這高德昌是西戎十六國僅剩的修士,自然成為被欺負的對象。現在他不敢答應,也不敢拒絕,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讓他去有何用?估計還沒試出來就死在里面了!”林羽瓊說道。
“哦?難道這位師弟你有什么辦法!”姚振川嗤笑道。
來到這里的修士,基本都是筑基大圓滿,筑基后期的都比較少,唯獨林羽瓊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姚振川足足高出林羽瓊三個小境界,自然看不起林羽瓊。
“我有辦法還得向你匯報嗎?”林羽瓊回擊道。
“你!”姚振川大怒,做為天道宗的大弟子,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么說話。
姚振川偷偷的瞄了一眼藍淺,見他面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姚振川道:“師弟要是有辦法,盡管施展,要是沒辦法,就別在這兒跟我廢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不如每個門派出一個打頭陣的弟子,組成前鋒隊如何?”林羽瓊說道。
“這…應該可以!”
“好像也只能如此!”
其他門派遲疑的說道。既然不能前進,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只能如此。
“我們云天門由我來,其他的門派派誰?”林羽瓊問道。
“這…”所有門派里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天道宗,姚師兄,你們派誰啊?”林羽瓊問道。
姚振川的目光掃過天道宗所有人,一個個均低著頭,生怕被叫到。
“這個,這位師弟啊,打頭陣也不一定要一起去,師弟英姿不凡,一個人應該就可以了!”姚振川滿臉堆笑說道。
他自然可以點名,但是這些人,哪個不是長老的愛徒。點誰的名就相當于是要誰的命,回到宗派后,無法跟長老交代。
自己雖然是大弟子,但是如果得罪了長老,這大弟子恐怕也做不長久了!
“我一個人打頭陣不是不可,但其他門派也不能不出力吧!”林羽瓊說道。
“師弟說的是!”姚振川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上品靈石,一臉的笑容。
林羽瓊看了一眼,正色道:“姚師兄,我還沒到要飯的程度,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你看我這人,馬大哈,拿錯了。”姚振川立刻拍了拍腦袋說道。
一拍儲物袋,姚振川拿出一截斷木,一寸多長,如手指般粗細。
“呦!這天道宗果然不愧是九州的第一大門派啊,一個破樹枝都是寶貝啊!”穆婉清嗤笑道,眼神卻像林羽瓊做了個古怪的神色。
“這位師妹不要小看這截樹枝,刀劍不能傷分毫,水火不侵啊,可是好寶貝啊!”姚振川說道。
在姚振川拿出斷木的時候,林羽瓊明顯感覺到儲物袋中的珠子,有了反應。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這珠子奇怪,那木想必也奇怪!而且穆婉清也給自己使了眼色。
“好,我收下了,不知道姚師兄是怎么得到這斷木的?”林羽瓊問道。
“這是我天道宗一個師弟的傳家寶,后來賣給我了!”姚振川說道。
對于姚振川的話,林羽瓊并不相信,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縹緲宗為首的修士,拿出一疊符篆出來,說道:“在下縹緲宗陳曦晨,這里有二十張符篆,攻擊類的有火蛇符、雷球符、冰錐符等,防御類的土墻符、速欲符、金鐘符等,師弟自己去看!”
林羽瓊接過符篆,一張張看了一遍,其中一張感覺有些熟悉。
“這一張出自貴派哪一位之手?”林羽瓊問道。
陳曦晨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微紅,說道:“這是我林師弟畫的,雖然他只是煉氣九重,但威力也是極大!”
林師弟?林羽瓊心中道,不可能是三哥林羽游,因為他現在的境界應該不止煉氣九重。但這繪畫的手法,又像是出自林家!”
“不知你的那位林師弟,叫什么名字?”林羽瓊問道。
“給你煉氣期師弟的符篆,是我們不對。其它的符篆絕對是筑基期,還有一些出自我之手,我這里還有五張,當時賠罪!”陳曦晨又遞過來五張符篆。
那符篆雖是煉氣期所畫,但是比起筑基期,相差并不大。那縹緲宗修士見林羽瓊一眼就看出那張煉氣期的符篆,以為林羽瓊極懂符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還望師兄告之他的姓名!”林羽瓊說道。
“他叫林羽宵!師弟認識他?”縹緲宗修士見林羽瓊如此堅持想問,不由的有些奇怪的說道。
“不認識,只是覺得以煉氣期的修為能夠畫出筑基期威力的符篆,覺得很不可思議,一時好奇!”林羽瓊臉色變了變,回答道。
“不錯,林師弟是我縹緲宗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不是修為太低,這次也會過來!”縹緲宗修士說道。
沒想到老五繼承了父親在符篆方面的天賦,而且還去了縹緲宗,看來在宗派內受到重視,林羽瓊心中頗為開心。一別兩年,羽宵現在應該十五歲了,想必高了不少。
其他的門派見狀,也紛紛拿出一些寶貝,有丹藥、草藥、靈器等都有。林羽瓊絲毫不客氣,全部收下。
林羽瓊御劍飛行,剛到那水幕上空,平靜的水面突然波濤洶涌,一尾幾間房子大的魚怪躍出水面,一口將林羽瓊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