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密密麻麻的斬殺過來。
金幕再次起來,只見柳青菲盤膝坐下。
藍淺服下一些丹藥,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再次靈氣運起,形成一層金幕。
“藍師兄,你不必強撐!”柳青菲道。
“這金光陣越來越厲害了,只靠一層金幕肯定撐不過去!”藍淺道。
十人中共有5人會金遁之術,龜甲前頭之人已經換成朱承允。
藍淺與柳青菲共同防護,林羽瓊與王宏光、朱承允則不斷輪換飛行。
飛了約一個時辰,越來越艱難,林羽瓊道:“我們以金克金,是不是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過不了這關,火克金,不如以火克金!”
眾人一聽,眼睛一亮,說道:“不錯,剛才情急之下,倒是忘了這點!”
路飛宇與王德輝起身,紛紛施展靈術,火球、火柱等將刀劍輕松融化掉或者擊飛。
藍淺見狀,將金幕收起,大喝一聲:“焱墻,起!”
巨大的焱墻將龜甲包圍,熊熊的火焰將四周的刀劍全部融化。
“幾位師弟,不必懼怕刀劍,避開那金屬山峰就好!”藍淺說道。
龜甲的速度變快,柳青菲松了一口氣。
林羽瓊雙手一揮,兩條巨大的火龍噴射而出,火焰勝于路飛宇與王德輝。
“沒想到許師兄也會火系的靈術,而且怎么厲害!”穆婉清說道。
林羽瓊沒有說話,全神貫注的實戰靈術。
柳青菲看了穆婉清一眼,沒有言語,坐在那里開始恢復靈力,有王宏光和朱承允駕駛龜甲,已經基本沒有問題。
一個時辰后,云天門眾人終于沖出了金光陣,龜甲降落在空地之處。
藍淺、林羽瓊、王宏光、朱承允、路飛宇、王德輝立刻坐下恢復靈氣。
“沒想到你們的速度這么慢!”一個聲音響起。
天道宗二十人全部在這里,每一個精神飽滿,靈氣充足。充滿敵意的看著云天門眾人,在彩峰宗,藍淺讓他們丟盡了臉面,因此天道宗對云天門所有人都極為痛恨。
柳青菲、穆婉清、高杰、魏子軒立刻擋在天道宗眾人與那六人之間。生怕天道宗趁藍淺和林羽瓊等人疲憊出手。
柳青菲開口道:“你們無非仗著一件特殊的法寶而已,前面還有很遠的路途,你們的那件法寶也未必管用。
而且你們在這里沒有繼續往前,是因為你們也不知道往前該如何,你們在等白露書院的道友,不是嗎?”
在剛才的金光陣中,所有人都忙于破陣或恢復靈氣,根本就無暇關注其他門派究竟如何,這柳青菲居然知道他們有一件特殊的法寶。
更重要的是,長老告訴過他們,柳青菲才是云天門的隊長,極有可能是比藍淺還可怕的人。
望著前面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各種藤條抽動,他們也不敢保證前面是否會有需要云天門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艘靈舟落下,并州的岳陽宮,所有的修士整齊劃一的從靈州上下來,同時向天道宗、云天門作揖,然后同時坐下恢復靈力,一言不發!
此時若發生沖突,岳陽宮必然會坐視不理,畢竟唇亡齒寒。
岳陽宮的管理古板、嚴肅,絕對服從命令。一對一,天道宗并不懼怕岳陽宮,但若是此時二十人對上十人,卻未必能占到好處。
很快其他門派也紛紛來到,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了緩解。
“白露書院的道友,這前面的森林是什么?為什么藤條會像手臂一樣揮動?”天道宗的修士問道。
“前面應該是木甲陣!”白露書院的一個修士說道。
“金、木…”另一個白露書院的修士思索道:“難道是五行殺陣!”
“金光陣、木甲陣、水幕陣、火巖陣、土動陣,是有人故意布置出來的禁制陣法!”那白露書院的修士說道。
“這位道友怎么稱呼?”天道宗的修士問道。
“在下彭旭堯!”那白露書院修士說道。
“是我們的大師兄!”有白露書院的修士補充道。
“彭師兄,在下天道宗的大弟子姚振川。敢問彭師兄,我們該如何過這五絕殺陣?”姚振川非常客氣的說道。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破了這里的禁制陣法,這五行殺陣自然變成廢陣。不過我估計這布置陣法之人修為極強,以我們的修為無法破除!”彭旭堯說道。
“這一定是魔族布置下的,想害死我,用心太險惡了!”有修士氣憤的說道。
“不錯,這些魔族太可恨!”有修士說道。
“你們這幫小崽子,想來殺老子,還不準老子布幾個陣跟你們玩玩嘛?”一個聲音傳來。這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魔圣!”有不少修士驚恐道。
立刻,眾人變的嘈雜起來,很久才恢復平靜,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了。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我們一直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有修士嘆息道。
“那我們怎么辦?往后退嗎?離開這里?”有修士道。
“是呀,趕緊離開吧!聽那魔圣的聲音,實力還是非常強,我還以為魔圣基本快死了!”有修士應和道。
“我們離不開,我們一旦離開,一定會被毫不留情的斬殺。而且監視我們的絕不僅僅是一方。”柳青菲說道。
靈舟中的妙音娘娘,看了一眼柳青菲,露出一絲異樣的眼光。
“不錯,你們誰想離開,現在就得死!”那聲音又響起,所有人都感覺身體根本無法移動,絲毫不懷疑那聲音的主人可以瞬殺所有人!
“我們現在怎么辦?”有修士問道。
“現在誰也幫不了我們,只能自己幫自己,大家團結向前!既然仙界讓我們來,就必然可以殺死這個魔圣!”柳青菲道。
“一群可憐的螻蟻,被仙界玩了,還不知道,哈哈哈!”那消失了很久的聲音又響起,極為囂張。
“大家不要聽他妖言惑眾,仙界既然讓我們來,就必然是考慮到了種種情況,大家不必害怕,按照仙界的指示去做就好了!”有個長相非常正義的修士說道。
“彭師兄,我們現在該怎么過這五絕殺陣?”柳青菲明白,只有一往直前,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這木甲陣比較特殊,除了像剛才那樣外,需要有人以木遁之術帶領大家前進外,還需要有人開路,因為木遁之術是無法通過這些藤條的,得有人斬斷它們!”彭旭堯說道。
“好,我們還是以門派為隊,闖木甲陣!”姚振川說道。
“諸位道友,你們有沒有人可以帶上我?”說話的正是西戎十六國的那名老者。
西戎十六國八名筑基修士共闖金光陣,最終只有他活下來了,而且受了傷,其他人都死在里面。他也是受傷極重。
而九大門派,基本都是耗費大量的靈氣,有個別人受了一些輕傷,沒有人受重傷,更沒有人死亡。
西戎十六國與九州的差距,立刻可見。
“帶上你?剩下的木、水、火、土,你會哪種遁術?”姚振川問道。
“我,我都不會!”老者紅著臉說道。
“那你有什么好處給我們?”姚振川問道。
“我,我叫高德昌,是西戎十六國最大的門派太一宗的長老…”那老者說道。
“呦!筑基期都能當長老啊,那我天道宗豈不是得有上萬的長老,沒問你是誰,問你有什么可以給到我們?”姚振川不耐煩的說道。
“我有一件丹寶…”高德昌頗為肉痛的說道。
丹寶,金丹期修士煉化出來的法寶。
丹寶或許對普通的筑基修士來說,具有極大的吸引力,但對于九州頂峰的筑基修士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幾乎每人都有一兩樣凝神期修士煉化出來的真寶,嬰寶則是更多,完全看不上丹寶。
“切!”沒等高德昌說完,姚振川發出不屑的聲音,右手一揮,一件羅盤出現,眾人上了羅盤,往前飛去。
其他門派也紛紛離開。
“柳師姐,要不然我們帶上他吧?”林羽瓊道。林羽瓊心生悲哀,此時他們看高德昌,如同仙界與魔界看待他們,根本就如同看待螻蟻一般。
柳青菲點了點頭,把高德昌留在這里,他必死無疑!
高德昌大喜,連忙道謝!
高德昌拿出一個羊皮地圖,遞給林羽瓊道:“這位師兄,無以為謝,這是我們西戎十六國的地圖,叫做十六國全輿圖,我唯一能拿出來有點價值的寶貝!”
“這也能算寶貝?西戎十六國靈氣淡薄,誰會稀罕這里!再說這還是羊皮的,都不是玉簡!”穆婉清恥笑道。
林羽瓊接過羊皮地圖,沒有說話,高德昌趕緊跟上。
“我的青蓮造化臺就是木屬性的,不需要木遁之術!”穆婉清一拍儲物袋,拿出青蓮造化臺,靈氣一運,青蓮造化臺變大,足夠六七人坐下!
“好!”柳青菲說道:“穆師妹負責青蓮造化臺,我、許林、魏子軒、高杰、高德昌一組,藍師兄、朱承允、王德輝、路飛宇、王宏光一組,兩組人輪流負責開路和休息!”
“是!”眾人答道。
“我們先來!”柳青菲道。
柳青菲、林羽瓊、魏子軒、高杰、高德昌御劍飛行,站在青蓮造化臺四周,手持刀劍等各種武器。
五人一臺,向著木甲陣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