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日軍士兵,素質怎么樣先不說,紀律方面——
紀律——
啥是紀律?
其實協約國部隊也是管不住褲腰帶,美軍部隊在駐扎德國期間,犯下的錯誤就罄竹難書。
但是和日本人相比,美國人多多少少還要點臉,大庭廣眾之下多少會收斂一些。
日本人這方面就跟沒有進化完全一樣,就像隨時隨地日天日地的泰迪,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異樣目光。
這也不對,日本人在歐洲人面前還是很恭敬的,世界大戰期間,日本向德國在亞洲的殖民地發起進攻,將德國在殖民地的軍人俘虜之后送回日本管理。
日本是怎么管理的?
好吃好喝跟大爺一樣供著,居然還給德軍俘虜發工資,而且還想參照日本海軍的標準發,只不過后來實在是沒錢,才參照日本陸軍的標準給那些德軍俘虜發薪水。
德軍在日本的俘虜過得有多爽,萊恩河畔戰俘營里的德軍想都不敢想,在日本的德軍戰俘集體票倉居然上了報紙你敢信。
在日本的德軍戰俘營里不僅居住條件高大上,還有酒吧、醫院、娛樂場所等附屬設施,日本人伺候親爹估計都沒這么殷勤。
新館期間日本那兩幅著名漫畫,充分反映出日本人對待長輩的態度,所以拜托日本人別再說你們傳承漢文化了,漢文化沒你這樣不孝的逆子。
這里要說明的是,奧斯曼帝國以博思普魯斯海峽為界,博思普魯斯海峽以西的巴爾干半島部分屬于歐洲,博思普魯斯海峽以東的小亞細亞半島部分屬于亞洲。
日本人大概是感覺他們的“脫亞入歐”已經初見成效,所以在薩潘賈湖才會這么放肆。
畢竟薩潘賈湖還是亞洲部分,作為“榮譽白人”的日本人,在薩潘賈湖自然是可以感受下殖民者的放肆。
這個“榮譽白人”也是很迷,沒見過嫌棄自己血統嫌棄到這個地步的,在南部非洲,如果有人定義華人是“榮譽白人”,那估計是要引起國際糾紛的。
日本的軍事制度,軍曹大概相當于南部非洲的中士,上士在日本叫曹長,下士是伍長。
新來的增援部隊中,絕大部分軍官都是由白人或者是華人擔任,只有少部分軍官是日本人。
軍曹嘿嘿嘿淫笑的時候,旁邊三四個曹長和軍曹都心照不宣,男人的那點事嘛,酒后失態對于日本人來說很正常,尤其是喝了不少伏特加的日本人,他們還是更習慣啤酒一樣的清酒。
其實歐洲的很多白人也不習慣伏特加這種高度白酒,但是對于哥薩克們來說,再沒有什么是比伏特加更好的飲料了,晚宴上的酒水除了伏特加就是啤酒,日本人大概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酒量。
“他們一直是這樣嗎?”范曜的臉色馬上就轉冷,維和部隊的軍規并不像清教徒那樣要求嚴格,但是有些底線不能突破。
最簡單的道理,如果維和部隊的官兵喜歡某個奧斯曼女人,那么不管是用錢砸,還是用魅力獲得對方的歡心,范曜這邊都不會干涉。
但是不能使用暴力,如果使用暴力,那么就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甚至哥薩克們還沒有接受整編駐扎在君士坦丁堡時,對這種事情也是嚴懲不貸。
“嗯,經常這樣,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我在等著他們犯更大的錯誤,到時候我就會給他們一個讓他們終身難忘的教訓。”迪倫·休斯也表情陰沉,實在是丟人啊,迪倫·休斯感覺自己的臉上都發燒。
“呵呵,他們是在不斷試探你的底線——”蘇河無法容忍這些事,軍隊不能說都是圣人,最起碼也不能全是惡魔。
其實都不用范曜出手,馬上就有人主動站出來教訓幾個日本人。
主動站出來的是謝爾蓋,謝爾蓋拎著一瓶伏特加,不動聲色站在軍曹和侍女之間,將軍曹和侍女隔離開。
然后就開始和軍曹拼酒。
謝爾蓋的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肯定超過一百九。
軍曹身高最多一米六,體重也肯定超過一米六。
這真沒貶低日本人的意思,這年代的日本人,一米六絕對超出正常標準,其他幾個曹長和軍曹最多一米五幾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腳跟都特么不著地。
沒辦法,哥薩克們的身材都比較高大,所以營地內的椅子就有點高,這真不是針對什么人,純粹是因為日本人個太矮。
同樣是黃種人,范曜和蘇河坐在椅子上就很舒服。
謝爾蓋也不欺負人,甚至有點照顧軍曹的意思,自己斟滿一杯一抬頭咚咚咚一飲而盡,給軍曹只倒了半杯,然后向軍曹微笑示意。
軍曹看著酒杯,眼睛有點發直,再看謝爾蓋,就有點表情不善。
哦哦哦,明白了,日本打贏了日俄戰爭,所以在俄羅斯人面前還是有點心理優勢的。
謝爾蓋才不在乎這個,現在謝爾蓋已經加入南部非洲國籍,是標準的南部非洲人。
“來,是男人就干了它,拿出你剛才對待卡婭的氣概!”謝爾蓋臉上在微笑,嘴里說的話卻有點不好聽。
沒用,軍曹明顯是聽不懂俄語,英語都磕磕巴巴,舌頭都捋不直。
這真不怪日本人,日本人因為日語的發音缺陷,發不出“r”和“f”這兩個音,會發成“l”和“h”,發“l”的時候,日本人又是翹舌音,讓人更加聽不懂。
謝爾蓋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發音不標準可以理解,但是含含糊糊就是故意怠慢了。
“先生,讓我來吧,石原已經不勝酒力——”旁邊一名曹長主動端起酒杯,向謝爾蓋舉杯示意后,學著謝爾蓋的樣子一飲而盡。
可惜曹長的酒量也不太好,要讓他慢慢喝,半杯酒喝完估計也沒問題,但是像謝爾蓋這樣捏著鼻子一口氣往嘴里倒,沒練過還是千萬別嘗試。
否則就會向曹長一樣,帥不過三秒就會變鯨魚。
“噗——”酒剛剛倒進嘴里,曹長就像鯨魚一樣把酒全部噴出來。
真的是噴,高度居然直達天花板,這要是比誰噴的高,謝爾蓋估計會主動認輸。
不過現在謝爾蓋只想打人。
“你特么故意的吧!”謝爾蓋臉上還有伏特加在滴答滴答往下掉。
“咳咳咳——”曹長臉色漲紅,呼吸困難,捂著脖子對謝爾蓋一邊咳嗽一邊鞠躬,樣子狼狽得很。
“先生,我來幫你擦一擦——”一名軍曹掏出手絹就往謝爾蓋臉上擦。
“尼瑪——”謝爾蓋不習慣這種程度的接觸,馬上一拳砸在軍曹臉上,將軍曹砸倒在地。
拳頭收回的時候借勢又一拳砸在曹長后腦勺上,曹長頓時一聲不吭癱倒在地。
引發這一切的軍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謝爾蓋一腳揣在胸前。
軍曹慘叫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頭恰好就摔在卡婭腳邊。
嗯,卡婭穿的是裙子。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軍曹躺在地上居然還努力向卡婭的方向拱了拱。
卡婭實在是忍無可忍,直接把手里的盤子扣在軍曹的腦袋上。
亂了,全亂了!
等范曜和迪倫·休斯起身制止的時候,所有六個日本軍曹和曹長全部都被打倒在地,哥薩克們打群架絕對是好手,十幾個比那些日本人臉都長的大腳丫子一起踹過去,場面蔚為壯觀——
“住手,都特么給我住手!”范曜眼睜睜看著軍曹們挨了十幾秒的群毆才出聲制止。
迪倫·休斯雙手捂臉,感覺沒臉見人。
幾個軍曹樣子極為凄慘,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哼哼站都站不起來,剛才鯨魚一樣的曹長趴在地上無聲無息,頭上不知道被誰扣了一盆湯,多半是謝爾蓋。
引發事端的軍曹最慘,他的兩個手臂呈不正常狀態扭曲,肯定是粉碎性骨折,剛才放鼻子底下搓著聞味兒的手不知道被誰碾了一腳,血肉模糊的骨頭茬子都露在外面。
看清楚軍曹的慘狀之后,范曜都感覺頭大,嫉惡如仇的哥薩克們下手太重了。
營地內也是有醫生的,而且就在宴會現場。
在對軍曹進行了初步檢查之后,醫生一臉無奈:“傷勢太重,我這邊無法處理,必須馬上送塞浦路斯——”
馬上?
馬上不了,等明天吧,明天才有船來薩潘賈湖。
“實在抱歉,事情搞成這樣——”范曜向迪倫·休斯表達歉意,接風宴變成下馬威,實在是非范曜所愿。
“唉,該抱歉的是我,哦,卡婭是吧,很抱歉——”迪倫·休斯知道應該找誰道歉,卡婭看樣子也是斯拉夫人,和哥薩克們關系明顯很不錯。
卡婭雙手抱在胸口,靠在謝爾蓋肩膀上就跟小白兔一樣。
女人確實是會偽裝,剛才打架的時候,范曜看的清清楚楚,卡婭用酒瓶子砸軍曹腦袋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小白兔。
“好了,就這樣吧,謝繆沙,回去好好反省,抄十遍軍規。”范曜知道怎么讓謝爾蓋難受。
不過這個時候還用“謝繆沙”這種表示親密的昵稱,也充分能反映出范曜對謝爾蓋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