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府的屋檐之上,遲暮、天狼、封玥三人見葉笙笳和姜芷歌遲遲不歸,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不行,不能這么干等下去,我得去找找他們。”
遲暮總覺得事情有些異常,心中不安寧,打算下去找姜芷歌和葉笙笳。
“別犯傻。要真出了什么事兒,我們下去,你覺得有用嗎?葉笙笳的功力絕對在你我之上,他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們能怎樣?”
天狼仍然有些理智,他低聲分析道。
“那現在怎么辦?總不見得一直趴在這兒不動吧?”
封玥也覺得這中間可能出了什么事,不放心地說道。
“聽我說,現在貿貿然下去是不明知的。葉笙笳不是給了我八萬的兵符嗎?我們拿著兵符去調兵,將這太府圍住,然后徹底搜一遍。”
天狼緩緩說道。
“你瘋了!你師出無名,這樣貿然地搜查有功之臣的府邸,是大忌諱!而且,一旦搜不出個什么,你這王位便丟了個一干二凈!”
遲暮推了一把他,十分不贊同地又說道:“你先別動,我讓彩兒先去探個究竟,實在不行,我們再調動兵將。如何?”
“彩兒?你哪房女人?”
天狼遲疑了一下,認真地問道。
“彩兒啊…是我二房…”
遲暮幽怨地看了天狼一眼,無可救藥地搖了搖頭。
一望無際的空曠邊野之上,是葉笙笳和姜芷歌面對面對坐著大眼瞪小眼的場景。
兩人在“商量”著回去的路怎么走。
“往左。”
葉笙笳絲毫不負責任地唬著臉說道。
“往右。”
姜芷歌面無表情地看白癡一般地看著葉笙笳。
這葉笙笳是白癡嗎?還是說根本就是個路癡?北斗七星既然指向了北方,皇城在東,那就應該往右走啊!
“不行。往左。往右我會水土不服。”
葉笙笳幽幽地耍小孩子脾氣般地說道。
“水土不服?我看你是居心叵測!你要是不回去,我可就回去了啊!”
姜芷歌一轉身一昂頭,便要往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
果然,她聽到了葉笙笳的一句——“小心!”
她剛心中一喜,卻下意識地覺得背后生風,急忙側身一躲,才跌倒在了葉笙笳的旁邊!
此時,她才看到了方才一箭射向他們的那名美麗女子,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并且,以偷襲的方式!
“你是什么人?為何三番五次地以陰招傷人?”
姜芷歌皺眉提防著問道。
葉笙笳受著傷,雖已經恢復了點,但是要真的打起來,必定不是這女子的對手!
“圣主?不對,你好像對圣主之位,并不是很留戀。讓我猜猜,你莫非是沖著我這攝魂珠而來?”
姜芷歌見她避而不答,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石子,朝著相反的方向便扔了過去!
“快走!”
趁著女子去撿石子的時機,姜芷歌拖著葉笙笳便瘋了一般地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找死!”
女子一見自己上當受騙,立馬怒從中來,柳眉倒豎,一拉長弓,精致的箭再一次對準了姜芷歌的后背!
“嗖——”的一聲,箭離弦!
姜芷歌的瞳孔,瞬間迅速地由于驚恐放大!
而葉笙笳亦義無反顧地將她再次護在了懷中!
“不要!”
姜芷歌絕望地哭喊道!
卻聽見“當——”的一聲,箭,竟應聲而落!
再回頭看去之時,卻見荒蕪一身白衣,翩然落地,而手中的山河扇之上,亦有方才抵過利箭的微小痕跡!
“荒蕪!”
姜芷歌激動不已!
“沒事吧?”
荒蕪皺著眉頭問道。
“怎么可能有事!”
葉笙笳嘴硬著說道。
荒蕪淡淡一笑,并不去理會葉笙笳,而是不高不低地對著女子喊道:“閣下若是沖著攝魂珠而來,今日你便可以回去了。因為,攝魂珠,絕對不能落入你的手中。”
“呵!五荒之主果然好大的口氣。誰都不放在眼里。那今日,小女子便要討教討教一番了。看看,這拿不拿,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說罷,女子手中便多了三支箭,每支箭端都帶上了淡藍色的冰狀物質,弦拉得滿滿,一觸即發!
“哦?有意思了。天木之林的寒冰之術居然出自姑娘之手。”
荒蕪輕晃著山河扇,眉間一挑,輕聲說道。
此時,姜芷歌卻見到荒蕪的指尖有稍許的墨汁!
他是如此愛干凈之人,怎會允許指尖帶上了黑點?莫非…
他便是洞中傳紙之人!
姜芷歌驚詫不已,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終究,他還是放心不下她,一路冒死跟了過來嗎?
“少廢話!這天下,還沒人能接得住這三支箭!你怕是要將這五荒之主的位置,讓一讓了!”
女子手中的弦一松,箭,以刁鉆詭異的弧度追魂而出!
而荒蕪卻巍然不動,輕道一聲:“起。”
頓時,周遭的塵土飛揚而起,形成了一道城墻,將三支飛濺擋在了之外!
“水以土破!”
又聽聞荒蕪一聲怒喝,手中的山河扇輕扇而過,整座塵土之墻硬生生地逼著三支箭倒逆著朝著那女子身前飛去!
“好手段!”
女子眼中亦有欽佩之色,一躍而起,躍過那塵土之墻,立于其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再次拉滿長弓,三支箭再次憑空出現了在弦端之上!
“荒蕪,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
女子的眼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風掀起她的輕紗,露出了紅唇旁的一抹危險笑意!
卻聽道不遠處,遲暮忽然大聲喊到:“姜芷歌!你在這兒怎么也不說一聲!害得我找得好苦!”
遲暮仿佛像沒有看到打斗這一幕一般,喜氣洋洋地奔來!
“小心!”
姜芷歌著急不已,大聲喊到!
卻于此時,那女子聽到了遲暮的聲音,臉色忽然一變,手中的箭和弓亦突然消失不見,一個飛身轉身,再看之時,整個人便不見了蹤影!
“什么情況?打不過就跑了嗎?”
姜芷歌看呆了,有些迷糊地問道。
“我看,不是。”
葉笙笳緊緊地盯著從遠方奔來的遲暮,有些擔憂地低聲說道。
“既然,你們沒什么事,那么,我便先走了。保重。”
荒蕪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
姜芷歌脫口而出,又猶豫不決。
“什么事?”
荒蕪的語氣有些許的冷淡。
“你…是一直從洞中跟過來的嗎?”
姜芷歌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