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歌胡亂在葉笙笳懷里摸著藥,另一只手緊緊地按住著他流血的傷口,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她顧不上擦眼淚,顫抖著雙手將好不容易掏出來的藥粉灑在了葉笙笳的傷口之上!
血遇藥粉迅速凝固!
姜芷歌終于一下子癱坐在了那里,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從惶恐中抽離了出來,任淚水往下流著。
“幸好。幸好。”
姜芷歌緊緊攥著藥瓶,手指輕輕撫摸過了葉笙笳的傷口處,哽咽著只能說出這幾個字來。
意識到葉笙笳可能會冷,她又趕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罩在了葉笙笳的身上,然后四處找著柴火,好不容易將篝火生了起來。
大概是濕衣服裹在身上太冷的緣故,姜芷歌猶豫了再三,還是用樹杈撐起了個衣架,僅僅以一件長衣做為遮擋,緩緩將貼身衣物脫下來烤著火取暖。
恰逢在此時,她不知,葉笙笳的雙眸,緩緩睜開。
映入他眼簾的,竟是她,正在寬衣解帶的情景。
月光如瀑,她遮羞的那層衣物,很薄,在篝火的映襯下,顯得像一層輕紗,將她的胴.體照得潔白無瑕。
她的動作很輕柔,像一只夜里歌唱在林中歌唱的自由夜鶯,將一切美好詮釋得淋漓盡致!
她側身而坐,身材雖然稱不上完美比例,卻足以勾起他的欲望,凹凸有致處的微聳令他一時間別過了眼,不敢再看。
竟已經心慌不已。
她的發,已經比剛認識的時候長了很多,隨著衣物輕垂而下,一直垂落到她的腰際,自天際來的漫天散花一般,雪一般的溫度。
她便坐在衣物的那端,將手臂,輕輕滑過了脖頸處,似擦拭著身上的水珠,長長的睫毛投在了薄紗之上,身影勾魂又不忍讓人褻瀆。
月光傾瀉而下,與篝火輝映到了一處,將火一樣的顏色摻和著月光的潔白映襯在了她的膚色之上,令人騰焼而起的一股欲望。
葉笙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
zixinkuangye他等她的衣物烤得差不多熱了以后,假裝輕咳了兩聲,有些無力地低喊著:“水…”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姜芷歌許是太關系他的傷勢,只是胡亂地穿了一下褻衣,外面罩了個輕紗便快步上前,著急地跪在他身旁,一把將他的頭托起!
——恰好,在她胸前的,位置。
“咳咳咳…”
葉笙笳咳得更加厲害了,他的眼神閃躲不已。
“水,水來了。”
姜芷歌完全不知道葉笙笳想著那般齷齪的心思,而是將他的頭放在了膝蓋處,轉頭便要去拿茶水!
卻不料,已經被姜芷歌勾引得火燒火燎的葉笙笳哪里受得住這般親密的接觸!
他將手環過了姜芷歌的腰際,猛然地往下一勾,她便跌落在了他的懷中!
還沒有等姜芷歌反應過來,他便一個翻身,將姜芷歌壓在了身下,喘息著將濃厚的一吻熨帖在了她的唇瓣邊!
他粗暴地撬開了姜芷歌的貝齒,汲取著她的溫度她的蜜意她的濃烈,手亦不安分地撫摸過她的耳際她的鎖骨處,輕輕地,在她的胸前,停留。
“唔…”
姜芷歌感覺到了他的疾風驟雨,忍不住一聲嬌.哼!
而在這一聲嬌哼之中,葉笙笳滾燙濕熱的唇從她唇瓣之上游離至她的脖頸之處,輕輕咬著,又吮吸著,直到留下了屬于他的印記,才善罷甘休。
他粗聲地喘著氣,在她的耳旁,低聲帶著濕意說道:“姜芷歌,以后,不可以在別的男人受傷的時候寬衣解帶。就算是烤火,也不可以。容易,走火。”
“你!偷看我!”
姜芷歌羞得滿面通紅,一把推開了葉笙笳便要走。
卻聽到葉笙笳到地一聲疼痛的“啊——”,她又沒忍心走,而是傲嬌地問道:“撞到了吧?活該你。”
“啊——疼——”
葉笙笳裝出一副很疼很疼欲仙欲死的模樣出來,眼神卻偷看著姜芷歌,一副等著她來投懷送抱的模樣。
“哪里疼?我看看!”
果然,心軟的姜芷歌還是著急地跪了下來,替他檢查著傷勢,卻不料,一把被他抱在了懷里。
而他,一臉得逞的壞笑,低聲笑著說道:“看來,我在你心里,還是很重要的嘛”
“滾!”
姜芷歌一把將他拍了回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白了他一眼,便迅速去加衣服了。
留下葉笙笳一個人在那捂著傷口鬼哭狼嚎著:“啊——疼——這里有人謀殺親夫啊——”
“你是白癡啊!”
姜芷歌哀嘆不已。
“姜芷歌,你這個女人,怎么一點都不溫柔?我好歹也是天金之城的皇帝,你能這么說自己的夫君嗎?”
葉笙笳捂著傷口,不滿地吐槽著,手指卻劃過了他的唇角——那里,帶著她的溫度。
他,心滿意足地一笑。
“要找溫柔點啊?可以啊!我沒有意見啊。”
姜芷歌很快將衣物穿好,沒好氣地說道。
“不,我還就喜歡你這樣的。”
葉笙笳恬不知恥地舔著臉笑著說道。
“我看…是剛才那一腳,力度還不夠?嗯?”
姜芷歌摩拳擦掌,霍霍向葉笙笳!
“姜芷歌,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哎呦喂——”
姜芷歌一腳又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瞇著眼睛彎腰而下,低聲帶著些許溫柔威脅著說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要你替我挨箭。還不如我自己挨。”
“你說什么?”
葉笙笳立馬來了精神,一躍而起,抓住了姜芷歌的手臂,興奮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心疼我了?對嗎?”
“心疼你個大頭鬼啊!撒手!”
姜芷歌心虛地要掙脫著走開,無奈葉笙笳這小子抓得甚緊,根本不給她機會!
“就知道你心里有我!這一箭,爺挨得值了!”
葉笙笳無恥地拽著姜芷歌,咧著嘴傻乎乎地笑著。
“撒手!”
“不撒!”
“撒手!”
“不撒!”
“葉笙笳!”
“嗯?喊為夫作甚?”
“你滾——”
“那是不可能的。”
月光很皎潔很透徹,像聚集了時間所有云朵一般的精靈,歡悅地落在二人的周圍,隨著瑣碎的火星跳動著顏色,將二人緩緩包圍住,留住這一切的美好。
留一世芳華,待來年雪,樹下埋新酒,等,故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