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芥終于把面都吃完了,用筷子敲著碗邊演奏打擊樂:“其實器靈界基本沒有出現過死亡事件好看的小說。當然由于本體消亡而消失的器靈也有,可是那都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像雪景這種自己把自己作死的真是頭一個了。雪景就是在火焰上那頭和你玩碰碰車的那妹子,我剛才才知道去,原來你的車把她別一邊去了,結果她的車被巖石撞毀,車子爆炸,她就死了。”
晚晚想起了在火焰山那頭用車瘋狂撞她的白衣女郎。她她她她她她她竟然死了?!!
“啊?這樣啊?可是,可是…”晚晚低下頭,她很想理直氣壯的說是那個女孩子先動的手,可是人已經死了啊。
“所以饕餮是來給她報仇的嗎?”晚晚小聲問。
“是的。”戎芥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那你打贏他了?”晚晚星星眼的看著戎芥。
“呸,嬴個毛!要是沒有小河公主那個棺材,咱們倆現在都得給它當宵夜了。”戎芥氣哼哼的說。晚晚也氣哼哼的,拿起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腕,結果戎芥一呲牙。
晚晚:“怎么了?”
“這都是剛才那只饕餮咬的啊?”晚晚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
“才沒有,我剛才煮面條時不小心呢把自己掉進湯鍋里了。不信你聞,一股牛肉味兒。還有蘿卜呢。”戎芥倒是不太在在意的樣子。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抱著膝蓋,一起看夜空。
“我覺得很奇怪呢。”晚晚揉著自己的肚腩說。
“嗯?”戎芥好像是睡著了。
“要是那個饕餮那么在意雪景的話,他為什么還要天天的想著死呢?有一個在意的人的時候,是不會想著尋死的。”
戎芥翻過身來,眨巴眨巴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腹部。
“我也不是很曉得啊,他那樣子簡直就跟瘋了一樣,我壓了好幾次才勉強把他壓進棺材里面去…真的,就跟失心瘋了一樣。”戎芥長嘆一口氣,看上去不像是劫后余生,而像是又什么更大的困難在眼前一樣。
晚晚卻突然雙手一拍,兩眼放光,把戎芥又搖晃醒了。
戎芥咬牙切齒的看著晚晚,如果他的目光可以變成鞭子的話,晚晚早就被抽殘了。
“說不定饕餮其實愛的是你來的呢!”晚晚興奮的說道。
“你想想看,他那么努力作死是為了什么啊,為了贏得你的注意力啊!”
戎芥:。。。
“哎呀,有刁民想要害朕啊!護駕!護駕!”晚晚好像要窒息的樣子,拼命的揮舞著手臂。
要是擱在往常,戎芥不把她打殘了這事兒不算完。不過戎芥的好處在于打完就完,從來不往心里去,晚晚覺得他這點非常可愛。不知為什么,晚晚總覺得身邊其他的男生都有點小肚臍腸,可能是獨生子女都比較以自我為中心的原因,也可能是事業單位工作的男生都比較容易這樣,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可是這次戎芥卻很反常,直接把頭一別過去,只把背后露給晚晚。
“你睡著了?”晚晚小心用手指捅一捅戎芥的后背。戎芥屬于看上去瘦其實很結實的那種,晚晚竟然捅的挺開心的,就跟平常捅小黑的pigu一樣,手感超級好。
戎芥頭也不回,用手把晚晚作妖的手指撥弄開。
“我們把Chuck他弟弟關了起來,要不要告訴Chuck一聲。”晚晚想到這點,就心虛的很。
“告你個毛毛雨,”戎芥一扭頭,把手邊另外一個枕頭直接砸晚晚臉上了,“告訴他他又得心軟。我跟你說,這回這墨緒怕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上路。”
晚晚驚恐的捂住臉,然后問出了一個讓戎芥非常無語的問題:“那個墨緒,他長得帥不?”
如果真的要同歸于盡的,對方是個很帥很帥的男生的話,晚晚也是可以接受的呢。
“回來我死前一定要編個故事,說這個饕餮是如何如何愛慕于我,求之不得,最后只能求和我同歸于盡,唉,你去哪里?”
晚晚趕緊躲到帳篷邊上去:“快快快快放下!”
戎芥摸著那蛇的腦袋:“你白天的膽子呢?”
晚晚蹲在角上,抱著腦袋,無比之慫的說:“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
晚晚這倒霉孩子啊,純粹是給她爹媽養歪了。她那上小學的時候雖然說不上是校霸,但是班霸總是有的。那把班里的小男生打的,是哭爹叫娘。可惜啊,后來上了初中老師就一次又一次的談話,說女孩子要溫柔,要端莊。這里必須聲明,那位老師絕對是處于好意,生怕晚晚一個不留神就往校園一霸的方向發展,放學去打劫班里的男同學了。再加上晚晚當時確實很崇拜一位雖不貌美如花但是卻是宜室宜家的語文老師,硬生生的就把自己兇殘的那一面給模糊掉了。所以這不到生死關頭都看不出這倒霉孩子骨子里的彪悍之氣。
戎芥冷哼一聲,一撒手,又把那蛇扔出去了。
“那我們為什么還不回去?”晚晚又問。
“為了找個人販子,把你賣了。”戎芥又躺下了。
“那不成啊,我這樣的,您不但賣不上價格,還得倒貼錢呢。”
沙漠里的晚上確實比較冷,但是這個帳篷實在設計的很巧妙。所以晚晚睡的也非常好。只是睡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把被子都堆在身上。半睡半醒之際好像還有誰幫她把被子拽了拽,好把露在外面的腳蓋住。
“我想洗澡。”晚晚迷迷糊糊的對那人說。
“等回家就可以洗了。”那人說。
是戎芥在說話呢,晚晚接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