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見厲昊南真的起‘床’穿衣服,她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有些舍不得了,“老公,還是算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哪里有水果店開‘門’啊,要不咱們明天再買吧!”
“沒有水果店開‘門’,我也要把‘門’砸開,我家囡囡要吃大櫻桃,那是一刻都不能耽誤的。”厲昊南穿著衣服,一本正經的打趣顧筱北。
顧筱北眨了一下眼睛,躺在‘床’上,捂著肚子說:“老公,我肚子疼!”
“啊。”厲昊南雖然知道顧筱北這種‘狼來了’的小把戲耍多了,依然急忙奔到‘床’邊,態度嚴肅的問:“真的嗎,哪里疼啊,告訴我!”
顧筱北立刻伸出胳膊挽住厲昊南的脖子,哼哼唧唧的說:“只要你一離開我就肚子疼,現在你過來了,好多了!”
厲昊南拿她這個小老婆是毫無辦法的,他只好脫了衣服又上‘床’,摟著顧筱北,“白天睡多了吧,晚上睡不著就想辦法折騰你老公,來吧,咱們還是給兒子進行胎教吧!”
厲昊南看了有關資料,說每天睡前孕‘婦’認真朗讀十分鐘兒童故事,這樣會促進孩子大腦發育,讓孩子頭腦靈活,口齒伶俐,而且還可以消除戾氣,心氣平和,富有想像力。
他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顧筱北,顧筱北也算個有正事的媽媽,每天晚上臨睡前都會裝模做樣的讀那么一會兒。
顧筱北怏怏的從厲昊南手中接過童話故事書,隨便的翻了一下,是《灰姑娘》,她聲情并茂的開始讀起來:“從前,有一個富人的妻子得了重病,在臨終前,她把自己的獨生‘女’兒叫到身邊…”
厲昊南聽了皺皺眉頭,“這個不好,不適合我兒子聽,換一個!”
“怎么不好了,灰姑娘變王后,多勵志啊!”
“不行,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太悲情了,我兒子聽了,長大‘性’格會‘陰’郁的,再說了,這是勵志嗎,這是在教孩子白日做夢!”
顧筱北撇了一下嘴,又翻了一頁,是《海的‘女’兒》,她嘴里叨咕著:“這個好,場面開闊,適合你兒子的身心發育…在海的遠處,水是那么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花’瓣…”
“打住,這個更不行了,小人魚腦袋自小進過海水,明顯是個弱智,你讀這個給我兒子聽,再教傻我兒子!”
“陳塘關總兵李靖的夫人懷胎三年零六個月后,生下一個‘肉’球,忽然光芒四‘射’,從中跳出一個男孩…”
“這個也不行,孩子聽了這個在不出來了,那不得把我急死啊!”
忍字心頭一把刀,顧筱北實在忍不下去,把手里的書往厲昊南身上一摔,“你是胎兒啊,你怎么知道他不愛聽,你這么了解你的兒子,這回你念,我看你念什么!”
厲昊南呵呵笑著,掐了顧筱北的小臉一下,這個小孩子就是經不住逗,他嬉笑著說:“那我就念一個《小蝌蚪找媽媽》!”
“書里有這個故事嗎。”顧筱北眨巴著眼睛奇道。
“沒有我可以背誦啊,這么多年了,我唯一能背誦的就是《小蝌蚪找媽媽》了。”厲昊南躺在顧筱北身邊,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顧筱北瞪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猛的把薄被掀起了‘蒙’住自己的頭,在被窩里恨恨的說:“流氓,你從小就是個流氓痞子!”
“我怎么流氓了,誰流氓啊,我做什么了。”厲昊南苦笑不得,直覺的自己冤枉。
過就幾秒鐘,厲昊南明白了讓顧筱北又羞又惱的原因,哈哈笑著:“我都沒往那上想,是你自己的反應過敏,你這么豐富的想像力,你說咱們兩個到底誰是流氓啊!”
顧筱北也后知后覺的發現是自己思想邪惡了,冷哼了一聲,‘蒙’頭睡覺,厲昊南躺在一邊嘆了口氣,自從顧筱北懷孕,他怕傷到孩子和顧筱北,從來沒有碰過她,現在一提這個敏感的話題,他的身體又蠢蠢‘欲’動起來,暗自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沖個冷水澡。
洗澡回來,厲昊南自覺的睡到地鋪上,不敢再和顧筱北睡在一張‘床’上,因為一聞著她身上讓他著‘迷’的味道,他就想做;看著她白凈如‘玉’的小臉他還是想做,但他知道不行,只有堅持再堅持,忍耐再忍耐,等到兒子出生了就好了,他如此的安慰著自己。
這天,顧筱北趁著厲昊南有事,不能看著她,她和陳爽假裝要上街給肚子里孩子添置些小東西,終于逮到了可以逛街的機會。
兩個孕‘婦’手拉著手,走走看看,身后不遠的地方跟著幾個保鏢,顧筱北心中不住的慶幸,自己有陳爽這個好朋友多好啊,就連懷孕都是一起的,買孩子的用品都這么合拍。
她和陳爽走進一家高檔的孕嬰店,顧筱北看著一條孕‘婦’‘褲’子好看,拿起來比劃著,陳爽因為比她月份大了兩個月,沒有她的耐‘性’強,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休息,“要買你買吧,我比你肚子大,這條‘褲’子我穿不下去!”
“好,我試試去。”顧筱北拿著孕‘婦’‘褲’子,走到遠處僻靜又寬大的試衣間,她剛走進試衣間,身后猛然伸過來一只手,動作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顧筱北一驚,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筱北,別怕,是我!”
顧筱北愣了兩秒,反應過來,烏墨。
她嘴里發不出聲音,只能皺起眉頭,眼神焦急的看著烏墨,烏墨穿著一身不起眼的休閑服,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人看起來瘦了些,但還是依然的青‘春’陽光俊美。
“我放開你,你別喊行嗎。”烏墨上下打量著顧筱北,看著她大著的肚子,不由眼神一暗。
顧筱北強烈的想得到呼吸,她瞪著大眼睛對著烏墨連連的點頭。
烏墨放開了顧筱北,看著顧筱北溫柔的笑著,她還是那么漂亮,即使現在懷孕了,‘精’致的臉龐依然如同白‘玉’一般,櫻‘唇’粉嫩,一雙大眼睛即使在驚恐下依然顧盼生輝,帶著讓他看不夠的纖塵不染的明凈,就是這張臉,讓他輾轉反側的忘不掉,“筱北,你害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