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喬家 一行人回到家,喬艾蕓揉著脹痛的額角看向宋風晚,“晚晚,吃了早餐再休息,今天就不去畫室了。”
“嗯。”宋風晚也不知傅沉瞞著她的事居然是這個。
從宋敬仁策劃認親宴,媒體給她和母親潑臟水,到后面曝光母親與嚴望川的照片,她就明白,這個父親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愛她。
即便如此,她也沒想到,他會喪心病狂到讓人綁架她。
喬望北接他們回來的路上,買了些菜粥蒸餃,宋風晚拿著筷子,剛咬了一口蒸餃,胃里翻騰的厲害,她跑到洗手間,趴在洗漱臺吐了一會兒…
昨天晚上就沒吃,胃里沒東西,干嘔的痛楚,刺激著喉嚨。
喬艾蕓剛準備過去看一下,就聽到洗手間傳來哭聲,惹得她眼眶通紅。
她在派出所內,警方讓她看過江志強,問她是否認識,那人目光猥瑣下流,舉止腌臜齷齪,即便在派出所都不老實。
她都不敢想,如果真的出事,宋風晚會遭遇何種厄運。
宋風晚蹲在地上,伸手捂著嘴,盡量讓自己不哭出聲音,越是隱忍,聽在外面幾人耳里,那簡直比凌遲還讓人難受。
“媽的!”喬望北拿著一包煙,僅穿著一件薄毛衫就走了出去,嚴望川也緊跟著出去。
師兄弟二人,站在門口,抽了根煙。
“虎毒不食子,這混蛋連畜生都不如。”喬望北抽著煙,在警局的時候,他就差點沖進去暴揍宋敬仁,可惜被警察攔著,他動不了。
“這可是他親女兒,你看到那個人渣么?那副猥瑣樣,晚晚要是真落在他手里,我…那傅沉下手也是輕了,要是我,非特么弄死他。”
“這狗娘養的畜生!”
喬望北掐著煙的手指,因為極度憤怒,輕輕顫抖。
嚴望川靠在墻邊,垂頭吸著煙,他動作比喬望北優雅許多,只是熬了一夜,眼底俱是紅血絲。
待天色大亮,宋敬仁涉嫌綁架已被刑拘的消息,瞬間傳遍云城,媒體和討債的人齊聚派出所,即便警方沒公布案件具體情況,眾人似乎都嗅出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消息敏銳些的人,已經從各種渠道得知他要綁架的是他親女兒。
嚴老夫人得知消息,本想去喬家探望,想著宋風晚此刻怕是自己都沒回過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傅家二老則是天亮時收到的消息,感慨一番后,打了電話,讓傅沉多去關心一下。
云城傅家 傅沉回去的時候,天,微微亮。
孫瓊華昨天是打算等傅沉一起去喬家賠罪,殊不知喬望北提前打了電話,讓她去接懷生,并未說明緣由,她接了懷生回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宋家出了事。
自然也要唏噓短嘆一番。
“老三,宋家這個…是真的?”孫瓊華還是難以置信。
傅沉點頭。
“簡直造孽,幸虧當初接觸婚約,要不然牽扯到我們家,我都不敢想。”對她來說,他們只是差點結為姻親的對象,自是沒什么感情的。
語氣帶著看戲人的涼薄,這讓傅沉聽著很不舒服。
“不知道宋風晚那丫頭以后該怎么辦,家里出了這種事,這以后…”
傅沉手指猝然收緊,攥緊佛珠,“她會很好。”
“嗯?”孫瓊華一怔,“怎么突然這么嚴肅?”
傅沉偏頭看她,“二嫂,你覺得她以后會怎么樣?”
他眼神溫和,卻透著生冷凌厲,一夜未眠,眼角寒意更甚。
“我就隨便一說,你也知道,這種事瞞得住普通民眾,這稍微有點能力的家庭,調查一下,就知道她家出過這種事,對她自然也會…”
很多家庭選媳婦兒,很看重原生家庭,雙親離異,父親下獄,傳出去怕是她以后找對象都難。
傅沉沉聲說道,“你管得太多了。”
孫瓊華莫名其妙。
“二嫂,我素來覺得你與尋常女人不同,不會私下議論,嚼人舌根,沒想到也會私下議論別人是非。”
“不是,老三…”孫瓊華蹙眉,她就隨口說兩句,怎么就生氣了?
“她以后會過得比誰都好。”
孫瓊華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他們認識二十多年,她算是看著傅沉長大的,還是頭一次見他與自己這般模樣。
情緒外露,毫不掩飾。
“媽,三叔,你們在說什么?”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傅聿修從樓上下來,此刻消息還沒在網上傳開,他自然不懂。
“沒事,懷生呢。”思緒被打斷,孫瓊華直接岔開話題。
就傅沉的脾氣,若是繼續這個話茬,保不齊就會直接給自己甩臉子。
這位小叔子,連他丈夫的面子都不給,她是他二嫂,平時里總是恭敬些,若是惹毛了,都敢頂撞老爺子,更何況她?
“懷生…”傅聿修提著這個小和尚就一肚子火。
小和尚接過來的時候,孫瓊華再三叮囑,他的奶奶和三叔很喜歡這孩子,讓他務必盡心盡責照顧。
傅家馬上要出國,許多房間都收整好,不再住人,又是男孩子,孫瓊華就讓懷生與傅聿修同室而居,反正就住一兩天。
孫瓊華晚上出門打麻將,照顧懷生的任務自然就落到傅聿修身上。
盯著他寫作業,忙到九點多,好不容易伺候他洗完澡。
這小和尚居然問他,“哥哥,能不能念經?我每天都有功課要做。”
傅聿修從沒照顧過孩子,累得精疲力盡,隨發了他,“你隨意。”
然后他就從小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本佛經,還有一個木魚,晚課持續一個小時,傅聿修差點瘋掉。
晚上時間還容易打發,他去樓下客廳看了會電視,上樓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可是早上天沒亮,木魚聲再度響起。
氣得他直跳腳,只想把他掐死。
誰還沒點起床氣啊。
這特么天沒亮起來打坐敲木魚啊,是想弄死他吧。
他熬不住從床上跳起來,沖到洗手間沖了個澡,回來之后,他居然還沒結束。
“你不是說早課一個小時?”傅聿修挑眉。
“嗯,前幾天出去玩,落了幾天,我要抽空把它補上。”懷生一臉天真無邪。
傅聿修氣得臉都青了,他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在自己家里,還能被一個小屁孩給欺負了?簡直笑話!
他沖過去奪過他的木魚,打開窗戶,試圖扔出去。
懷生歪著頭,“哥哥,你扔吧,我回頭讓三叔給我買新的。”
三叔?
這特么就是個魔咒。
傅聿修悻悻縮回手,將木魚塞給他,“小子,不許和三叔告狀。”
懷生伸手擦著木魚,沒作聲。
傅聿修打著哈氣從樓上下來。
既然孫瓊華說沒事,他就沒往心里去。
Mmp的,那光頭和尚半夜還喜歡裹被子,簡直沒法睡。
“三叔。”懷生緊跟著他下樓,看到傅沉,快步下樓,沖到傅沉身邊。
“昨晚睡得好嗎?”傅沉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太好,這位哥哥睡覺不老實,總是踢我,還喜歡扯被子。”懷生神色天真。
傅聿修險些吐血。
媽的,到底是誰裹被子,睡覺不老實啊,這小和尚居然惡人先告狀。
“聿修睡相是不太好。”孫瓊華笑道。
“對了,他還要把我的木魚扔了,三叔,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傅聿修瞠目結舌,“你這小和尚,我們不是說好,不告訴我三叔?”
“是你說的,我沒答應。”懷生冷哼。
木魚可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敢動它,還想讓他別告狀?
門兒都沒有。
他回去還得告訴傅奶奶。
“他不是想扔你的木魚,哥哥就是和你鬧著玩呢。”孫瓊華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頭,“是吧聿修,就是玩玩而已。”
傅聿修還能怎么說,母親都給他找臺階了,他肯定要下。
“嗯,鬧著玩。”
“不要和出家人開玩笑,我會當真的。”懷生說的極其認真,“我們出家人,都是非常正經嚴肅的。”
傅聿修手指攥緊。
這小屁孩是說他不正經不嚴肅?
這一大早,真特么讓人窩火。
孫瓊華也是面色尷尬,偏又沒法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傅沉原本因為孫瓊華的話,心底不舒服,此刻倒是極其舒爽,這孩子好好調教,日后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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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生,你學壞了,你繼續跟著三爺,你以后怕是真的當不了方丈了…
其實孫瓊華就是隨便八卦一下,誰知道會踩著地雷捂臉 兒媳婦兒變成妯娌,她以后怕是也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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