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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圣光

  呆若木雞,渾身顫抖,又或立即拜伏在地的,這一刻,不是周齊峰一個人。

  也不是十個八個。

  同樣也不是幾十上百個。

  而是數以千計!

  此際,基本上,所有身在岡仁波齊山附近的人,不論是轉山者,還是旅游者,又或是本地人什么的,幾乎所有人,全都陷于完全的震驚失語之中。

  他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個像是白色又像是金色的光球在岡仁波齊山的山頂浮現,就像那里出現了另一個太陽一樣,而那太陽陡然地爆炸開來,把千千萬萬道若金若燦的光線,噴灑向四面八方。

  噴向天上,噴在山中,噴向地面,也噴在所有人的身上。

  在這附近的所有人,不論之前做著什么,不論看沒看到山頂的那個光球,卻全都發現,自己被無數道光芒給穿過。

  那時間極短,只有幾秒。

  很多人,都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偏偏,身體的感覺,卻是很長,很長,很大。再然后,很多的變化,出現在身體上。

  周齊峰按下手中快門的時候,一個老者,在虔誠地轉著山。

  他叫陳咬金,和歷史上的某位名人同名,就連姓,也都是字不同而音同。

  小時三歲的時候一直發燒,去醫院怎么也治不好,高燒甚至一度都達到四十二三度,是已經非常非常危險人都能燒傻了的那種,父母急紅了眼,卻沒有任何辦法。

  能做的只是換醫院。

  但是換了三四個醫院,折騰了大半個月時間,父母形銷骨立,孩子形銷骨立,病情卻沒有任何好轉。

  父親是生意人,人面較廣。

  有人對他說:“你家孩子,莫不是中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這很扯。

  在那個時代就受過高等教育的陳父根本不相信這一點,但在這件事上,無關相不相信。——哪怕是最理智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孩子,也會愿意暫時地放棄理智。

  經行內人介紹,找了一位居士。

  這位居士來了,就是握了握孩子的手,像是和成年人握手一樣地,握了握,抖了抖。

  隨后,居士對陳父道:“貴公子已經好了,他的燒很快就會退下,但我有個交待,想要對閣下說。貴公子命中有劫,本是過不了這一關的…將來,他需要拿錢換命…多少我也不知道,將來貴公子自己會知道的…閣下也不用擔心,貴公子除了這一劫,一生大福大貴,錢對他來說,不會是問題。”

  哪怕再放棄理智,聽到這個話,陳父還是很難不把這位居士當成是騙子,而且還是那種最低級的騙子!

  但是送走這位居士后,還不到半天,孩子的燒退了。

  巧合?

  也許吧。

  陳父心中,對于此事,一直將信將疑。

  很難相信,但是…

  陳雷健康活潑地成長到十八歲,成績優秀,品德優良,尊敬師長,親愛父母,但是就在高考前夕,發燒了。

  一燒,就是四十二度。

  從老師那里接到這個消息,陳父心中立即就是一個咯噔,實在是,“發燒”,“四十二度”,這兩個字眼太讓他心驚了。

  事情隨后的發展,證明了他的心驚并沒有錯。

  怎么吊水,燒也降不下來。

  六神無主中,陳父想起了居士當年曾經說過的話,“貴公子如果將來有一天…給他改個名字吧,叫‘咬金’。”

  當年,陳父聽到這話,縱然心情其時極度低沉,也仍然有點啼笑皆非。

  你以為我不知道唐朝有個大將叫程咬金?

  再說了,咬金,哪怕身為商人,但文化人出身的陳父,還是對這個名字不屑一顧。

  回首往事,陳父心中感慨,也不知道該感慨什么,只是對身邊的班主任道:“張老師,家里有老人說這孩子名字不好,犯克,等他病好后,把他名字給改了吧,改叫陳咬金。”

  班主任聽到這話心中是何感覺不得而知,那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說過這番話后,還是不到半天,陳雷的燒降下來了,人很快又變得生龍活虎。

  時光荏苒,大學畢業后,陳咬金開始自主創業,而也就在第一筆利潤到手的時候,他又發燒了…

  隨后的幾十年,陳咬金的事業越做越大,但官商兩界以及他身邊的很多人都知道,陳先生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樣,他是真正的德高望重的人。

  他做任何生意,都是誠信為本,絕無欺詐。所以從商幾十年,哪怕無數人叫他老狐貍,但就連對手甚至敵人,都不得不承認,陳先生,是個“正當人”。

  這只是其一。

  其二,事業越做越大,陳先生的慈善,真正的慈善,也是越做越大。

  某個大學生,懷著一份熱情,去支教了。他支教的地方,以及他本人,很可能便收到一份捐助,可能是錢,也可能是物。

  捐助者,陳先生。

  某個熱心公益的小團體,很可能也會收到一份捐助。

  捐助者,陳先生。

  某個國家公益項目,一樣會收到來自陳先生的捐助。

  很多很多個這樣的“某個”,讓無數背地里的知情者,無不真心感嘆和贊嘆。

  而撒下的錢,全都變成了腳下的路。

  幾乎所有夠分量的合作者,都成了長期的合作者,“和別人合作,叫做事,和老陳合作,叫做人。”

  某年,某位領導,國家領導人的那種,在一個很公開的場合,給陳咬金題了一幅字,“天道酬誠”,這大概也是官商兩界,對其共同的認定。

  但沒有人知道,陳父臨終前,給陳咬金說過一番話:“…兒子,你的壽數,是五十歲…”

  陳咬金今年,四十九歲。

  就在上個月生日的第二天,他又發了一次燒,燒了三天,然后自己好了。

  這件事陳咬金誰都沒告訴,只是自己心里有數,“我的大限,大概快要到了。”

  陳咬金轉著山的時候,在他前方,山的另一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在轉著山。

  肺癌,一個還不到四十歲的人得了這樣的病。

  連續胸悶兼咳嗽了一個多月,只以為是感冒帶起的感染,直到某天起床突然脖子轉不動,左側疼痛難忍右側麻木無感覺,最后從醫院得到檢查結果的時候,吳曉明簡直難以置信,但再怎么難以置信,也不得不信。

  好在這些年的打拼,也薄有資財。

  父母,妻兒,在他去后,至少在生活保障方面,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一個,兩個,三個。

  十個,一百個,一千個…

  轉山者,旅游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經歷,而這些經歷,有的平淡,有的精彩,有的正常,有的離奇。

  他們各各不同。

  而他們的共同之處,是在某一年的某一天,來到岡仁波齊,然后,經歷了圣光洗禮。

  是的,“圣光”。

  事件發生,七分半鐘后,微博頭條,“岡仁波齊,驚現圣光!”

感謝“林間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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