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全程演技在線
羅素拿著文件走出局長辦公室，接下來一段時間，他不必再來分局報道，什么時候解決了秘密任務，什么時候再次歸隊。
當然，任務有期限，局長給了羅素半個月時間，屆時不管情況如何，他都不再擁有調查權。
說白了，這次任務是因為不方便公開處理，才由上級指派給局長進行操作，而局長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羅素。
紐約市警察局在全紐約設有77個分局，包括交警、房屋管理局，甚至警察博物館都屬于其組成部門。
細分下去，還有戰術行動小組、港口巡邏、警犬培訓、緝毒等特殊職能部門。
諾曼·史丹菲爾！
羅素的調查目標，就是緝毒部門的一位警長，因為屢次破獲大案，稱得上是紐約警界的實力干將。
可當這份文件出現之后，史丹菲爾警長破獲的那些大案就值得商榷了，比如說，他是在利用職務之便排除異己，以此搶奪更多的洗衣粉銷售路線。
他背后是否有人不得而知，那也不是羅素要考慮的事情，屁股決定腦袋，局長和分配任務給局長的人，他們才應該為此事脫發。
羅素要做的就是搜集證據，最好有史丹菲爾的供詞，一同交給上面人處理。
平心而論…
很容易！
出眾的個人魅力一直是羅素的閃光點，他的語言極具感染和滲透力度，只要給他和史丹菲爾見面的機會，便可以用優秀的口才，說服史丹菲爾將一切罪狀和盤托出，甚至主動上交物證。
“太簡單了，我果然是個天生的警察…嗯，再加個‘好’字更準確！”
羅素開出科邁羅，朝緝毒大廈駛去，運氣好直接遇到史丹菲爾，當天就能結案。
結果并不盡如人意！
“史丹菲爾警長不在，那他在哪？”
緝毒局辦公室，羅素詢問一名緝毒警察，后者一無所知，表示愛莫能助。
在他離開后，緝毒警察笑容收斂，將辦公室大門關上，偷偷打電話聯系史丹菲爾。
“該死！史丹，讓你說對了，有人在調查你。”
“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
電話對面的史丹菲爾不慌不忙，無所謂道：“可那又能怎樣，這條產業鏈涉及了太多人，很多人都需要我，而我也掌握了很多人的把柄。”
“那你很危險！”
“不，我很安全。”
“史丹，那個叫羅素的警官不像善茬，他還把電話留給了我，你準備見他嗎？”
“見他干什么，拉他入伙？”
史丹菲爾嗤笑一聲：“明明是秘密調查，居然大張旗鼓跑到緝毒大廈找我，這傻瓜一定是腦子秀逗了，又或者是推出來的炮灰。”
“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我不想見到他，讓他消失一段時間，等我升到中隊長，就沒人記得還有過這么一位可愛的警官了。”
史丹菲爾陰陰一笑：“說實話，我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他叫什么？拉斐爾、達芬奇，還是米開朗琪羅，無所謂，一個小人物而已，很重要嗎？”
“我明白了，這就安排讓他消失。”
“隱蔽點，他不懂得怎么在紐約生存，你應該明白！”
“當然！”
辦公室外的走廊里，羅素點點頭，雖然之前就知道這件案子毫無難度，可這也太簡單了，這么快就有一批人證主動送上門，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人證在一通電話后會主動現身，物證暫時毫無頭緒，但剛剛那位緝毒警察，也就是史丹菲爾的小弟給羅素指出了一個明確目標。
史丹菲爾的一位情人，她為史丹菲爾管理賬目，居住在曼哈頓富人區，表面身份很一般。
富豪的地下情人兼會計！
羅素驅車前往曼哈頓，準備將全部證據搜集完畢，再一口氣扳倒史丹菲爾，讓其百口莫辯，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在搜集證據的這段時間，他還想接觸一下出現的劇情人物，嘗試來幾次抽獎。
在看到史丹菲爾那張壞到冒泡的照片時，羅素就確定這是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劇情。
沒辦法，太經典了。
不論是讓·雷諾飾演的殺手萊昂，還是星戰女王的小蘿莉，又或者全程演技在線的‘銀皇后’盆栽，都令人記憶猶新。
“話說回來，星戰女王就是女雷神，再看麥克斯，以及那條名叫麥克斯的狗…”
羅素一時語噎，如果這條線索是本世界的中心紐帶，他本人是拒絕的。
另一邊，人過中年的殺手大叔萊昂，帶著他撿來的蘿莉瑪蒂爾達，入住了一間老式公寓。
“萊昂，為什么要選擇住在這里，我們可以住旅店，沒必要專門租一套房子，那個黑心房東收了你三個月房租。”
瑪蒂爾達環視屋子，看到只有一間臥室的時候，滿意點點頭。
雖然臟亂差，但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因為房東不會讓我們填亂七八糟的入住信息，給筆錢他會搞定一切，也不會在乎我為什么帶著個孩子。”
萊昂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或者說是常年做殺手養成的良好習慣，他謹慎小心在屋里檢查起來，行至沙發邊上，微微皺了下眉。
有死尸的臭味！
對一名職業殺手而言，這種味道他無法忘記，哪怕房東用空氣清新劑處理了很多遍，依然逃不過他的鼻子。
“怎么了，萊昂？”
“沒什么，空氣不好，你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
萊昂淡定無比，房東之前解釋過房價便宜的原因，沙發上的味道證明了對方沒說謊。
“好的。”
瑪蒂爾達推開窗戶，入眼是一樓的院子，一個金發長腿一個黑發大胸，還有一匹馬，院子里堆積了很多木材，似乎是在建造木屋。
“嘿，你們這群軟蛋，都給老娘利索點，我花錢雇你們來建馬棚，不是讓你們躲在角落里抽煙的。”
麥克斯趾高氣昂單手叉腰，站在院子的鐵門邊上，她下巴高高揚起，一副‘老娘鼻孔超級好看’的囂張模樣。
“知道了，大胸女士，可我們這根煙才剛點起來。”
“拜托，已經工作一上午了，總得讓我們休息一下。”
四個工人怨氣沖天，雇主麥克斯把他們當牲口用，而且超級摳門，一杯熱咖啡都拒絕提供，讓他們恨不得掐死這種甲方。
“What，你說誰是大胸女士，你確定是在和自己的老板說話？”
麥克斯大怒，揚言要扣掉兩百美刀的勞務費，作為她的精神損失費。
其實她并不是很生氣，全都是裝出來的，主要原因是閑得胸痛，順便享受一下資本家的快樂。
在麥克斯貧瘠的認知中，資本家的快樂不是享受物質生活，而是剝削壓榨下層勞工。
“麥克斯，別鬧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卡洛琳上來勸架，安撫因無理取鬧而罷工的四名木匠工人，并保證接下來幾天無償提供熱飲。
之后，她指著二樓看戲的瑪蒂爾達，批評道：“麥克斯，新鄰居是個小姑娘，不要用你的街頭藝術來荼毒下一代。”
“是他們先挑釁我的。”
麥克斯哼哼唧唧一聲，看到有小女孩做圍觀群眾，不再出口成臟，朝二樓揮揮手：“嗨，漂亮女孩，我是麥克斯，她是卡洛琳，邊上是栗寶和四個笨蛋，你叫什么名字？”
瑪蒂爾達沒說話，用看傻嗶一樣的眼神俯視麥克斯和卡洛琳，就這么一言不發，十分高冷。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兩女很難發展成閨蜜。
“你在和誰說話？”
萊昂走到床邊，看到下方傻呵呵招手的麥克斯和卡洛琳，眉頭微皺，投去關愛智障的眼神，然后將瑪蒂爾達拽離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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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那混蛋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個白癡，我要去教訓他。”
麥克斯大怒，準備沖上樓給萊昂一頓組合拳。
“麥克斯，別鬧了…”
卡洛琳攔住手上有點閑錢就開始飄飄然的麥克斯，走進屋里小聲咬耳朵：“小心點，那個男人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難道他是職業殺手？”
“不，職業殺手可不會隨身帶著一個小姑娘，還住在我們這種破公寓。”
卡洛琳朝麥克斯重重點頭，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但是，誘拐少女的變態中年人會這么做。”
“該死，那我更要去教訓他了！”
麥克斯氣憤不已，不打算袖手旁觀，發誓要從變態大叔手里拯救無辜少女。
“等一等，沒準他有槍，況且…沒準他們是親戚或者父女，是我想多了。”
卡洛琳尷尬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事實上，我們經常好心辦壞事。”
“怎么可能，他們長得不像，那女孩明顯是個猶太人…”
麥克斯聳聳肩，話到一半改口：“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但也不排除中年男人就是變態的可能。”
說著，她拿出手機，并翻出了羅素的號碼。
“麥克斯，你要報警？”
“差不多，我準備打電話給羅素警官，他的身份會方便一些。”
“天啊，你變聰明了。”
“傻女，我一直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