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羅素,請問你哪位?”
“羅素警官,我是麥克斯啊,我記得你存了我的號碼,還有備注名。”
羅素聞言,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備注名是‘倒霉蛋’,他淡定忽略細枝末節,繼續道:“有什么事嗎,我正在上班,不方便接電話。”
“方便說說你現在在哪嗎?”
“曼哈頓!”
“是這樣子的…”
電話里,麥克斯添油加醋,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廢話,聽得羅素臉色不斷變換。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殺手,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而且殺手有可能是變態誘拐犯…麥克斯,你是認真的嗎?”
“呃,他可能不是殺手,也可能不是誘拐犯,只是懷疑,懷疑而已。”
麥克斯發出尷尬的訕笑,頓了頓繼續說道:“但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知道的,這里是紐約,人口基數眾多,出現變態的概率非常高。”
“我明白了,等我解決手頭上的事情就回去,至于你和卡洛琳,不要好奇心過生去拜訪那家人,老實待在一樓。”
掛斷電話,羅素分外無語,瞌睡送枕頭,來得正是時候。
他剛想著去哪找大叔和蘿莉的組合,對方就送到了家門口,還被倒霉蛋姐妹撞到了。
是他太幸運了,還是這對倒霉蛋太倒霉了?
殺手萊昂的事情暫時不急,急也沒用,以紐約糟糕的交通,從曼哈頓趕回布魯克林,需要一段時間。
好在他今天的任務基本完成,正在返回布魯克林的途中,遇不到下班高峰期。
史丹菲爾的情人是個花癡,羅素一句話未說,只靠英俊的面龐便讓其幡然悔悟,痛苦流涕講述罪行,還主動錄音并幫忙將證物拍照。
最后,她將保險箱打開,取出關鍵性證據,把一摞摞賬本搬上了科邁羅跑車。
鐵證如山!
接下來只需要人證上門,再加上史丹菲爾的一份口供,這貨就死定了。
其實證據已經足夠,哪怕史丹菲爾死活不認,也改變不了他牢底坐穿的結局。
但羅素很想和這位警長見一面,畢竟是小天狼星戈登警長,沒準會給一個‘阿瓦達索命咒’的技能。
前方車輛突然擁堵起來,羅素一臉無語看著長長的車龍,說好的不是早晚班高峰期,怎么就堵車了?
他落下車窗,耳邊傳來持續不斷的槍擊和爆炸聲,再看周邊淡定的路人,感慨紐約人熟練地令人心疼。
他取出隨身空間的防彈背心,腰間別上彈匣和M9,戴好終結者墨鏡,扛著5.56mm口徑的M4A1步槍走下車。
這時,一名拿手機拍攝的路人剛好照到羅素的背影,以及防彈背心后的白色字體——NYPD!
轟!!!
主干道上,炙紅色火球升騰而起,相隔三十米的馬路上,兩伙人正在火拼交戰。
一方是人多勢眾的紐約警察,另一方是武裝到牙齒的墨西哥黑幫,他們手持重武器,身著防彈衣,以幾輛汽車為防御線,壓得警方抬不起頭,幾次沖擊都被打退。
槍聲不斷,硝煙隨處可見,混亂的街頭如同戰場,為涼意漸近的紐約加了一把猛火。
“這里是新聞臺的現場直播,有兩名騎警在火拼中重傷,警方幾次沖擊都未能靠近,我們可以看到,兩名騎警失血嚴重,再不采取營救,他們極有可能犧牲殉職。”
“這里是ABC為您帶來的現場播報,現場已經全面失控,就像但丁描寫的地獄,硝煙、槍聲和狂徒的囂張笑聲,把紐約街頭變成了屠宰場…”
“人數眾多的警察無法帶來勝利,他們有著最精良的武器,實則卻是一群草包,十幾個毒販就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
和警方奮斗在一線的還有悍不畏死的紐約記者,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進行現場直播,甚至有些攝像機比警員更加靠前。
從這里就能看出,美帝的廣播電視網,競爭十分激烈。
“警長,前面什么情況?”
羅素貓在一輛轎車后,問向旁邊戴著金色警徽的中年壯漢。
警長頭也不回,舉槍扣下扳機,背靠轎車更換彈匣:“該死的墨西哥佬,他們被緝毒警察堵住,當街就發瘋了…”
說完這話,警長無語看著羅素:“你是誰,新來的?”
“不,我是布魯克林那邊的,剛好路過遇到堵車,所以才…”
“OK,不管你是哪里的,現在我說了算。待會兒聽我命令,不要耍威風上去送死,明白嗎?”
警長瞪大眼睛警告羅素,他神煩愣頭愣腦的小年輕,戰場上居然還戴著個墨鏡,裝逼給誰看呢?
這里是戰場,不是耍帥的酒吧夜店,沒有妞會尖叫!
“好吧,不過那兩個騎警急需救援。”
羅素聳聳肩,雖然警長語氣惡劣,但總得來說是個好人,他就不計較什么了。
“我知道,我已經在安排了!”
警長怒氣沖沖懟了羅素一下,拔出對講機怒吼道:“重武器和裝甲車在哪,別說它們被拉去打仗了,三十秒內再不出現,全美觀眾都能看到我們的無能,以及兩個警員流血過多而死,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警長很憤怒,而然并沒有什么卵用,之前墨西哥黑幫用火箭筒擊落了直升機,雙方的武器明顯不在一個級別。
眼見一名狂徒架起重機槍,羅素整個人都無語了,他確定這是一個電影劇情,不然現實中…
呃,沒準紐約還真是這樣。
“警長,他們堅持不住了,我來掩護,讓你的人把擔架抬過去。”羅素說完,起身朝前方走去。
“回來,你這該死的混蛋,你不是超人。”
警長探手一抓,什么也沒摸到,心頭咒罵新來的就是麻煩,三秒鐘之后,他就目瞪口呆開始懷疑人生。
羅素手握M4A1,開啟點射模式,起身后第一顆子彈送給了架好重機槍的幫派份子。
一槍爆頭,干脆利索。
十來個墨西哥黑幫火力一頓,而后五個人起身對準羅素扣下扳機。
嘭!嘭!嘭!嘭!嘭!
一瞬之間,五顆子彈連續點射,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這五人全部腦門中彈,死得整整齊齊,用時不到一秒。
硝煙彌漫的街頭頓時冷靜了下來,羅素握槍前進,很快便路過兩名重傷的騎警。
他微微低頭,繼續面無表情前進,這時墨西哥黑幫的轎車防線里伸出一只手,五指之間握著的手雷即將拋出。
一聲槍響,手臂斷裂,手雷跌落在地,在一陣叫罵聲中,七八個人跳了出來。
嘭!嘭!嘭!嘭————
一聲槍響代表一條人命,幾個狂徒人在半空,生命之花便如猩紅的鮮血,瞬間綻放而后凋零。
轟隆隆!!
遲鈍的手雷轟然炸開,震碎轎車玻璃,吹起炙熱風浪。
火球映照在羅素的墨鏡上,他向前走了三步,猛地掉轉槍頭,將街邊門店里準備放黑槍的幫派份子爆頭。
再然后,槍口頓在半空,因為一名幫派人員劫持了商店里的女服務員,槍口指著她的腦門,身形縮在其背后。
“滾開,離我遠點,把你的槍丟下!”
親眼看到羅素殺人如殺雞,輕描淡寫干掉了他全部的同伴,這名幫派份子因為恐懼而過于激動,握槍的手顫個不停。
女服務員更糟,淚流滿面,腿軟走不動路,精神已經崩潰。
“別激動,你已經被包圍了,沒必要負隅頑抗。”
羅素落下槍口:“不如這樣,我給你找個談判專家,他會給你一輛汽車。作為等價交換,先將這位女士放開,如何?”
“閉嘴,我讓你把槍丟下!”
幫派人員握槍的手瘋狂顫抖,羅素微微撇嘴,抬手將M4A1扔在地上。
下一秒,幫派份子失了智一般,推開已經昏迷的女服務員,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羅素。
一聲槍響,羅素收起自己的M9,幫派份子癱軟跪倒在地,腦門前一個洞,腦門后…什么都沒了。
主干道上死寂無聲,街邊的記者忘記解說,鏡頭直愣愣拍攝羅素撿起M4A1,并吹掉灰塵的畫面。
不止是他們,就連現場的警員也都個個目瞪口呆,搶救傷員的擔架停擱原地,兩個重傷戶也不哼唧了,看羅素的眼神像是看上帝。
彈無虛發,槍槍爆頭,還是在混亂的戰場,他們表示無法理解。
這又不是拍電影!
高樓上,藏于暗中的身影默默注視著這一切,掃描羅素的面部,將其定位下一個獵殺目標。
羅素若有所感,抬頭掃向周邊,聳聳肩沒怎么在意。
警長上前,一拳錘在羅素肩上,興奮得面容扭曲:“小子,你TMD太帥了,我喜歡你的墨鏡,你叫什么名字?”
“羅素,編號是…”
“我不想知道編號,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曼哈頓上班,你要是敢拒絕我,我就殺了你。”
“算了吧,我的名聲可不怎么友好。”
羅素微微撇嘴,看到一窩蜂沖來的記者,露出蛋疼的表情,飛快對警長報出分局和自己的編號,讓他有事去找局長。
說完,羅素便繞過封鎖線,而記者們則被勒令禁止踏入交火區域。
攝像機對著羅素的背影來了個長鏡頭特寫,其扛槍的姿勢盡顯高手寂寞,傳遍千家萬戶…
這是要火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