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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光晚上坐上床,靠著墻壁,腦子里還在想著白天白欽欽說的那句話。坦白說,像是這樣的女孩子主動撩,正常人都受不住。
床鋪下面是假大空抱了個吉他回來,他脫了上衣,胸口的肥油就像下垂的老臘肉,肚子鼓起來你都看不見肚臍,就這么一個人,吉他彈的還像模像樣,
今年有一首爛大街的歌叫《心痛2009》,假大空一個人搞的賊有勁頭。
“只怪自己當初沒有將愛說出口,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
“現在說后悔也沒有用,心雖然很痛…”
聽起來其實還好,但看起來真的很辣眼睛。
馬飛忽然從外邊兒沖進來,按住正在發騷的假大空,宣布道:“別談了!兄弟們,別賴在宿舍了,我們要興奮起來啊!”
皇甫正坐在桌前填寫材料,問道:“出什么事了?”
“也沒什么,我以溫曉光的名義找了幾個聯誼寢室,你們要不要挑一挑?”
床上的溫曉光眼珠子落在他身上,“別給我招女人,我現在腦子嗡嗡的。”
“哎,”馬飛仰頭喊他,“我這在外面給你打聽了,咱第一天見面你不是有個叫白欽欽的學姐嗎?”
“怎么了?”溫曉光看著天花板問道。
“名氣大啊,學校那個文藝團幾次活動都是她主持的,還會跳舞,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咱學校每周五晚上都有舞會,就在3食堂前的小廣場,白欽欽那里的活躍人員。”
溫曉光說:“我倒是知道她會跳舞,但跳的很好嘛?”
“那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還不錯。”
他想起來幾次游泳的經歷,發現那姑娘的身材是真不錯,有時候都能給他看的血脈噴張的。
“聽誰?”
“學姐啊,也是從小認識的,我媽朋友的閨女,可惜長的不好看。”
溫曉光問:“那她名氣大就名氣大唄,你要說什么?”
“你不老和她在一起嗎,你名氣也大,貼吧里都有人提到你了。”
在學校里邊兒,反正也就這些輕松事兒。
皇甫忽然站起來,“袁柳給我發了信息,說咱課本發下來了,讓我們去把幾個男生的搬回來。”
假大空立馬放下吉他,猥瑣的笑:“我能去嗎?”
溫曉光從床上下來,“又不是你的書,你去干嗎?”
“哎喲,溫老大,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你們工商管理和整個經管學院全是女孩兒,可你在看看我們化學系,那真叫一個少林和尚班,總共一個姑娘,全班當她是個寶。日子苦啊,不舒服!”
馬飛和溫曉光都幸災樂禍的笑著。
笑的肆無忌憚,笑的假大空的心都痛。
最后還是讓他跟著了,多一個勞動力誰還不樂意啊,反正溫曉光是樂意,拿到書的時候還特地給他多放了幾本,
大一的課程已公共課居多,大學英語、大學語文之類的,還有一些西方經濟學這種宏觀類的。
“皇甫,你作為班長,不給我介紹幾個人嗎?”假大空蠢蠢欲動。
前面領書的地方,好多姑娘圍著袁柳。
皇甫又給他添了幾本,“你還有力氣說話,不重啊看來。”
假大空問:“這都誰的書?!”
“我們班的,住咱們隔壁。”
假大空二話不說一下扔在桌子上,他拉著溫曉光往女生那邊去,這貨騷呢,直接就說:“你們好,我是賈大勇,住415,和他們三個室友,那么多書重吧?我和曉光來幫幫你們。”
溫曉光斜眼看著他,他能從假大空的眼睛里看得出哀求。
真可憐啊。
袁柳和幾個小姑娘給這陌生人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有溫曉光,早就一哄而散了。
“那你們搬好了嗎?”袁柳問道。
假大空說:“沒事,他倆夠了,不行讓他倆來回搬兩趟。”
幾個小女孩兒噗嗤一笑。
溫曉光想走。
假大空給他戴高帽,“你和她們不都同學嗎?作為同學這點小忙還是可以幫的吧?”
最后在一頓飯的利誘下,溫曉光抱著同情的心態沒有戳穿他。
袁柳喜滋滋的一路跟著他一起搬書,書這玩意兒多起來真重,不好搬的。這一路到女生宿舍可是少不了艱難。
到四公寓樓下的時候正巧撞見了有人吉他彈唱搞告白,旁邊兒還有他朋友幫著捧好大一束鮮花。
“我靠,”假大空忽然狠狠吐槽道:“彈的也太垃圾了吧。”
溫曉光和他把書放在六公寓一樓,進去的話,他倆倒是想,也要阿姨批準才行,
這邊的阿姨很兇,老是操著中海普通話的強調,“小伙子你不能進來的呀,這是女生宿舍好伐。”
外邊兒還在唱歌,唱的是周杰倫的《晴天》。
溫曉光不懂吉他,只聽假大空說不行,就問:“這是個什么水平?”
“《晴天》這首歌大概就是學習吉他半年可以彈,他彈的是G調,除了有一個B和弦對新手不太友好之外,其他的都很簡單。”
這個狗幣說的花里胡哨的,什么這調那調的,就是因為有袁柳在,所以他想著法子裝比。
溫曉光對他表示鄙視。
本來是看熱鬧的,可是談完了之后才明白,這家伙表白的那個人名叫做白欽欽。
假大空人一愣,“這不是你那個學姐嗎?看來她在學校還真挺受歡迎的。”
溫曉光平時還感覺不到,但這個時候,竟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袁柳問道:“什么學姐?哪個學姐?”
樓上好多人趴在窗戶口看,等著白欽欽下來。
時間過長,似乎是不愿意下來,看熱鬧的人覺得不那么熱鬧聲音也不如剛剛大。
不過她最后還是下來了,下來的結局就是那個吉他男把鮮花摔碎了一地,扭頭而走。
人流在散,白欽欽看起來也有些頭疼。
溫曉光走上前去,“你說了什么?”
“你怎么在這兒?”白欽欽抬頭嚇一跳。
“路過,本來離的也不遠。”
這邊人多,白欽欽拉住他胳膊往別的地方走,人還沒散盡呢,她這一舉動讓很多人大為唏噓,心疼前面的那個家伙。
溫曉光也沒想到她就這么眾目睽睽的拉走自己。
“怎么了?”
“我怕你誤會,當然要和你說清楚。”白欽欽很少有語速這么快的時候,“我和那人沒什么關系的。”
“我來的早,看到全部了。”
“他就是中德學院的一個…”
溫曉光打斷了白欽欽的話,“我沒那么小氣,而且我希望你別再說他,我希望你能說我。”
白欽欽眼睛忽然睜大了幾分,開心的心情像洪水一樣漫涌開來,“你,你的意思是…”
她想說又不敢確定。
溫曉光也沒那么會表達,他轉而問起一個很久遠的問題,“你為什么那時候給我寫那樣一封信?”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很難抵擋得了,像白欽欽這樣的女孩子對著你一個一個咬出這10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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