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記者一開始甚至沒聽懂溫曉光說的‘是我做的’是啥意思。
所以這是第二次創業?
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整理采訪稿,而是上網搜集了關于那一套表情包的所有信息。
結果讓他興奮,因為他覺得他可以弄出個大新聞,很少有人會把這兩樣東西結合到一起。
溫曉光穩定了軍心之后一直在公司待到晚上,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會比較困難,好在他們也有兩千多萬的資金暫時不會出大問題,繼續播放之前兩位代言人的廣告,貼出海報。輸贏不是目前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當口碑出現差別的那一刻。
晚上,他陪姐姐用了一頓晚餐,不是在家,而是在外面,吃了一頓韓國料理,泡菜又酸又辣,吃的溫曉曉滿頭大汗。
“你的室友們人怎么樣?”
“都挺好的,”溫曉光吃的比她還多,“男人相處不管那么多細節。”
“那和女人相處呢?白欽欽。”溫曉曉壞壞的笑著。
“她幫了我很多,”
唉,真是個為弟弟操心的好姐姐、
“知道為什么今晚拉你出來吃飯嗎?”
溫曉光道:“不是你嘴巴饞了嗎?”
“滾!那是真正目的嗎?我是為了你!”
溫曉曉還記得自己的弟弟對于女孩子這方面的‘水準’是明顯與他其他能力不相匹配的。
“你啊,別光想著賺錢,精神世界也要豐富豐富。”
溫曉光問:“你是要特地跟我說這些?”
“是啊。”她點頭。
“那不還是你饞嘛,有哪些話是在家里不能說的?”
溫曉曉:“…”
她頭上出現大大的‘井’字,有些暴躁,饞你妹啊!那是重點嗎?!
溫曉光一看她臉色不對,聳了聳肩膀,趕緊回道:“你說,我聽。”
“我就想說你多多體貼女孩子的心思!不要不過腦子講話惹人不開心。”
這個晚上,聽她說了一晚上,
你說好玩不?一個單身狗通過一系列電視劇里的情節和臺詞成功把自己扮演成一個情圣并教別人搞對象。
第二天。
學校正式開學,軍訓是過去時,社團招新成了新事物,溫曉光沒了這方面的雜事。
但室友就是最看不得你沒有事做的人。
社團招新在求知大道上搞的熱火朝天,溫曉光搬了個凳子坐在四樓曬太陽,電腦開著什么游戲也沒有,反而是正經的公務。
皇甫勝男跑斷了腿,回頭喝口水,看他在陽臺悠閑過來扭了扭腰,“書好看嗎?”
溫曉光沒有回答他,而是低著頭說:“咱們這陽臺不錯,我昨天他聽三樓一個哥們講他們陽臺外邊兒都是樹葉,你老家兒離這里遠,大概想不到…他們的陽臺全是蟲子。”
“蟲子?”
“樹上掉過來的蟲子,我們四樓,蟲子上不來。”
皇甫勝男扒拉著欄桿往下看,“是嗎?”
“我問過假大空和馬飛了,他倆都沒意見,我明天買一個北歐風的那種實木桌放在這兒,不然坐在外面太空了,喝個茶都不知道放哪兒。”
“好啊,買一個,錢你先墊著,到時候咱們四分。”
溫曉光抬起頭,“不用,我和你們說是征求意見,不是要你們出錢,桌子也不貴,我自己來吧。”
皇甫轉身蹲在他面前,“老溫,你家里干什么的?”
“桌子真不貴。”溫曉光語重心長。
“好吧,假大空和馬飛人呢?”
“剛出門,你給他倆打個電話,商量加個社團什么的。”
皇甫勝男給他看了條短信,“那你幫我到學院找一趟輔導員吧,他讓我過去拿咱們專業的課表。我去找他倆”
“課表出來了?課多嗎?”
“我還沒看,你可以去瞧瞧。”
一般來說,大一上學期的課不會多,學校留了時間讓大一的孩子搞社團、充人頭,但也保不齊這些花里胡哨的學校搞事情。
溫曉光放下書出門去了。
拿到課程表從學院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班里團支書袁柳從前面過來。
袁柳一路跑過來,擦身而過的時候對他說:“你等我一下。”
溫曉光舉著課程表還沒來得及說讓她把課程表帶回女生那兒,他可不想再特意去送一次,所以稍微等了一會兒。
也就五分鐘的時間,袁柳就出來了,滿面紅光。
溫曉光同她并排走,“得獎了?”
“哎?你怎么知道?”袁柳略帶著得意說:“站在你面前的是軍訓標兵,雖然曬的有些黑了,不過我是曬不黑的那種,很快就白回來了。”
“恭喜了,”溫曉光拿出手里的一份課表,“這個你帶回去吧。”
“謝謝,”袁柳簡單看了下,“才八節課,平均一天還上不到兩節。”
“很多了,一節課兩個小時呢。”
袁柳問:“那你課余時間都喜歡干嘛?”
“和大家差不多吧。”
“會出去玩嗎?剛來中海,有很多地方想要去轉轉,到時候你一起去吧。”
大一的新生比較有這種勁頭,可憐皇甫勝男遇上三個對中海這個旅游城市已經失去了興趣。
“你找找其他人吧,很多地方我都去過了。”
在一個路口分別,袁柳回到宿舍像頹敗的楊柳。
室友王安安奇道:“你不是去領獎的嗎?怎么這個反應,不大對啊,獎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不是…誰有這膽子,”袁柳雙手一搭,腦袋墊在上面,“哎,回頭再和你們說吧。”
回宿舍的路上,溫曉光路過求知大道上的社團招新,作為和校方聯系最多的校學生會,擺下的陣勢是最大的,帳篷前圍了超多的人,第二多的大概就是彈吉他的那群搞文藝的。
在校學生會,他撞見了白欽欽,她在給學弟學妹們分發申請表,白欽欽也看見了他,所以把自己的表格塞到身旁女孩子的手里,那是她的室友,聽說過溫曉光這人,還是第一次見。
見完了她也把申請表拜托另外一個人去發。和白欽欽勾肩搭背的過來,一出口濃濃的東北音,“帥哥,欽欽為了你的申請費了不少心呢,欽欽晚上沒人約。”
白欽欽小臉一紅,“你干什么你?”
“說出你內心所想嘛。”
溫曉光看這黑壓壓的人,倒沒覺得自己真要走程序就沒機會,但肯定很煩。
他問道:“你們這個到幾點?”
白欽欽剛要說話被室友陳旭打斷,“現在!”
“真的現在?”
白欽欽眼睛轉了一下,“她說的也沒錯,就是現在!”
陳旭睜大眼睛蔫壞蔫壞的看了看她,白欽欽努力朝她使眼色求饒命。
溫曉光大概能看出些,但沒必要揭穿。
“去吧,去吧,”陳旭推開白欽欽,又大膽對溫曉光說:“帥哥,我們欽欽很好看吧?”
“哎呀,別廢話,我走了。”她把這個煩人精推了回去。
但女孩子對于這個問題其實還蠻看重的。
“剛剛那是我室友,她一向膽子大,你別…”
溫曉光說:“她說的也沒錯。”
白欽欽偷偷欣喜,“其實,我覺得我也不算很好看,我大概是耐看。”
“怎么謙虛起來了?”
“不是謙虛,”白欽欽忽然面對著他,大眼睛靈動含秋水,“耐看的意思你懂么?就是…你得耐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