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你總算出現了,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男人?!”
穆于清差點沒把剛才吃下去的水果吐出來,最愛的男人?南緒言都還算不上是,你特么一油膩的死胖子一出口就要惡心死我?
穆于清看向那些沒有動作的保安冷厲喝道:“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潑皮無賴給我丟出去!”
“穆于清,你不能這么做,那三年你都忘了嗎?!”肥胖男人又開始胡言亂語。
穆于清眼中染上薄怒:“我再說一次,把他給我丟出去!”
保安們總算有了動作,架著那個肥胖男人就要粗魯地丟出去。
“慢著。”
穆于清看向聲音的主人,“妹妹這是什么意思?”
秦豆蔻狀似擔憂,擰著眉頭輕聲道:“姐姐,這么貿然把人丟出去不太好吧?有辱斯文。”
啊呸,你可拉倒吧,我去你奶奶的有辱斯文!
“哦?妹妹這意思是怪罪我處理方式太過暴力?”
秦豆蔻像是受了驚趕忙搖頭:“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事總得解決,孰是孰非為什么不當著大家的面說個清楚呢?”
“哦?妹妹這是覺得這個男人在這里大放闕詞是情有可原?”
“不管他怎么抹黑姐姐,豆蔻都相信姐姐是無辜的。”
好一個相信姐姐是無辜的,果然白蓮本蓮!家事非得剖析在眾人面前看個透徹才行?!
“那沒什么好說的,轟出去就是。”
秦豆蔻咬牙,擺出一副一心為姐姐好的姿態勸諫她:“姐姐,有話還是說清楚的好,這么不清不楚的對姐姐名聲可是不太好。”
你還有臉跟我說名聲?幾次三番爆出丑聞,雖然都有自己的手筆,雖然丑聞被壓制住了但名聲確實也沒好到哪去。
“那好,也趁著大家伙都在,今天就在這給我做個見證,我穆于清向來坦蕩,雖然沒見過什么世面,但也絕不像他說得那么不堪為了錢出賣肉體和青春,也不做什么騙光錢財跟人跑路的混賬事!若我是清白的,直接把人扭送警察局。”
人群中突然有人出了聲:“那要是真跟他說的那樣呢?”
穆于清淡笑:“絕不可能,我雖然沒有攀龍附鳳的心。但也絕不會看上這種要顏沒顏要錢沒錢粗俗不堪的潑皮無賴!”
秦朝陽擰著眉頭叫保安放人進來,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生日宴上發生了這種事情還是馬上解決的好,要沒立馬解決,那些不好的輿論會倒向他倒向秦家。
肥胖男人一被放開就撒開腳丫子沖著穆于清跑過來,穆于清隱隱聞到一股難以名狀的酸臭味兒。
此時她也不免感嘆,秦豆蔻上哪個犄角旮旯弄來的這么一活體奇葩,簡直是奇葩之最,沒有之一。
秦朝陽捂了鼻子:“你叫什么名字?”
“賈慶全。”
“好,你來說說你跟于清是什么關系?”
“穆于清是我在外面包了三年半的女人,我一直對她很好,沒想到她…”
嘖,真敢說,那時候我可還在念書做兼職,忙著呢,誰有空搭理你這么個油膩的胖大叔。
“于清,你怎么說?”
穆于清嗤笑:“我跟這個胖大叔可沒什么關系,他的胡言亂語不聽也罷。”
“穆于清,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把我的錢卷走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好,賈慶全是吧?你說我沒羞沒臊跟了你三年半是吧?那你對我肯定很熟悉咯,問你幾個問題怎么樣?不要猶豫哦。”
賈慶全猶豫了下重重點頭,反正已經背過資料,還愁答不出來嗎?
“我大學念的哪個專業?”
“金融。”
“我腰際那朵刺青玫瑰有幾片葉子?”
“…三片。”
“兩年前你給我買的手機是什么顏色的?”
“…粉色。”
“我卷發的時候漂亮還是直發的時候漂亮?”
“卷發。”
“我近視眼鏡買的多少度鏡片?”
“我吃不了辣一般都吃的什么菜系?”
“清淡的。”
“好,最后一個問題,是誰讓你來的?”
“是秦…”
秦字沒完全說出口,賈慶全就及時捂住了嘴,穆于清的眼神逐漸冰冷,就找這種沒點腦子的人來構陷她?這不擺明了侮辱她的智商么!
“好,我問完了,保安,把這個蓄意毀我名聲的無賴給我扔出去!”
秦豆蔻再一次站出來依舊是單純無邪姿態,“姐姐問出什么了嗎就要把他扔出去?”
“不扔出去,難道要聽他胡說八道毀我名聲嗎?!”
“可是姐姐,他對答如流啊,好像對姐姐的一切都很熟悉呢。”
當然熟悉了,就答對了一個,其余的都是瞎扯的!
“賈慶全,你老實交代,是誰派你來這么陷害我的?”
那雙小眼睛快速掃過秦豆蔻,他立馬辯駁:“哪有什么人派我來,就是我覺得你太沒有人性了來找你討個說法,我現在婚也離了,家也沒了,不能讓你一個人這么光鮮亮麗地過日子。”
“那這三年你了解我嗎?”
“當然了解了,畢竟一千多個夜晚你可是有九百多個日夜都在我那,你身上的一絲一毫我都一清二楚。”
“胡攪蠻纏!剛才我問的問題你就答對了一個金融,試問你的了解是怎么樣的了解?我腰際的玫瑰花葉子到底有幾片?!”
“…三片。”
“確定嗎。”
賈慶全猶豫了,“三片還是四片?三片!”
“你撒謊!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玫瑰刺青,我也沒有做過卷發,我也不近視,但是我嗜辣,清淡的完全下不去嘴!當然了,我們彼此不認識,買手機那都是胡扯的,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問你誰叫你來的,你下意識就回答是誰,雖然名字沒說出來,但也足以證明你就是被人指使來陷害我的!”
賈慶全臉上的橫肉顫了顫,這個女娃子口齒伶俐不好對付啊。張口又要辯駁的時候穆于清上前一步聲音更冷了。
“還有,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鋼材生意。”
穆于清恍然大悟,“哦,資產如何?”
賈慶全有點恍惚了,頻頻看向秦豆蔻所在的位置,這問題超綱了,給的臺詞背景都太少了,秦豆蔻狠狠瞪回去。
“上億身家,也還可以。”
穆于清笑得嘲諷,什么狗屁的鋼材生意上億身家,還真敢說!
“公司也在帝都么?”
賈慶全倒也聰明,趕緊往遠了回答,“在G城。”
這回答還真是合她心意啊,穆于清冷哼一聲:“哼,據我所知G城可離帝都幾千公里,聽你這意思是常住帝都咯?”
賈慶全還沒反應過來穆于清已經給他挖了個大坑,不假思索就回道:“也不是…”
“那就是說你在撒謊!”
“我只是在G城小住,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帝都的。”
“哦,公司有人替你打理?所以你心安理得待在帝都里逍遙快活?是這意思嗎?”
賈慶全冷汗都要冒出來了,這秦豆蔻事先說這穆于清腦子不太靈光,怎么現在對上了才發現這么難纏?!
“…那也不是,公司大權還是在我手里的。”
“哦,對了,我都忘了你公司叫什么了,你再說一遍吧。”
賈慶全咬牙死撐:“你都忘了嗎?就是我的名字啊,你看你怎么變了一個人,以前的恩愛都是假的嗎?你只是為了我的錢!”
穆于清心生不耐,要這么掰扯下去今晚都沒得玩了,這么個油膩的肥胖男人一直在面前假裝痛心疾首她看著也是直犯惡心。
“是不是為了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個騙子,沒有哪個資產上億的男人會是你這個樣子,你身上的西裝是借來的吧,完全不合身而且極其廉價。我大好青春雙學位獎學金也不在少數,膚白貌美眼也不瞎,為什么會跟你這么個油膩的大叔?”
賈慶全此時有點氣急敗壞了,他扯著嗓子就嚷:“你就是為了我的錢!你身上的禮服就是我給你買的!還逼我跟我老婆離婚,現在你把我的錢都卷跑了不認賬了!穆于清,你就是個婊/子!”
南緒言突地滲出一股寒氣,竟然敢這么羞辱他的女人,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穆于清輕笑出聲:“賈慶全是吧,你可看清楚了,我身上這件禮服是你買的?”
“當然了!花了我四萬塊呢,你別抵賴!”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身上這件可不是什么小作坊縫制的廉價禮服,我這可是博格納大師的傾心力作,可不是隨隨便便四萬塊就能買到的。實話告訴你,這件禮服是花了八百萬定制的,你可看清楚了?”
賈慶全漲紅了臉,“…那也是我的錢!”
摸了摸肚子,穆于清著實餓了,再不吃點東西她那低血糖的毛病又要發作了。
速戰速決才是正事,這種小嘍啰也敢在她面前放肆敗她名聲!
“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我不信你會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也不會逼著他跟他老婆離婚,更不會卷了他的錢就跑,姐姐,我相信你。”
秦豆蔻捂著心口,眼眶發紅,好一個善解人意相信姐姐秉性純良的妹妹。
“可是,姐姐,你為什么能買得起博格納大師設計的禮服?難道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