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穆于清坐在路燈下他就覺得畫面很美好,坐在行李箱上迷迷糊糊的,撓人心癢。
可他不贊同她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萬一有壞人怎么辦。
“夫人,你知道我多擔心你。你就迷迷糊糊坐那睡著,一點防備都沒有,我看到的時候有多揪心。”
“哎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那么嬌氣。我可是會打架的,別人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
“那也不行,你這可是完全沒防備,以后不許這樣,出來第一時間跟我說。”
穆于清無奈了,怎么就跟個老媽子一樣啰嗦,“知道了,老男人。”
“好了,告訴我你拉著行李箱是整的哪一出?”
“很明顯,離狼窩出走。”
南緒言知道她一向有主意并沒再多問,把她帶回別墅招呼下人來做了夜宵。
穆于清吃飽喝足又開始犯懶了,貓在沙發上不想動彈,她也確實沒力氣動彈了。
“小懶貓,去泡個澡。”
穆于清看他一眼沒有動。
“嗯?要我抱你?”
“不要。”
雖說不要,但南緒言還是輕柔地把她抱進浴室,穆于清有點惱,這個男人怎么就這么霸道!
她站著沒動,南緒言可還沒出去呢,她眨巴著星眸看他,南緒言哪里受得了她這么看著他。
“要我脫?”
穆于清黑臉,“我只是想叫你出去。”
“我以為夫人會叫我好好服侍夫人的,唉,看起來我級別還是不夠高啊。”
穆于清已經不想再聽他胡諏了,輕輕推了一下南緒言就哀怨地走了,還邊走邊回頭,“夫人真不要我服侍?這待遇不錯,夫人可要想好了。”
“滾。”
穆于清關上門舒舒服服地泡澡,她就這么跑出來了,她當然知道秦家亂成一鍋粥了,就讓他們先互相膈應幾天,她等著秦朝陽過來接她回去。
穆于清是在泡好澡后才發現又沒拿睡衣進來的,無奈的她只好裹著浴巾出去。
大片的鎖骨露在外面,吻痕看起來格外清晰,她眼神閃了閃,這得幸好跑出來了,要不然這兩天哪里消得下去。
要不是那瓶藥膏,穆于清指不定現在多慘呢,肯定會被千夫所指,繼而受到她們的言語攻擊。
南緒言此時已經了解了穆于清出走的來龍去脈,看到她裹著浴巾出來眼神微動,但他知曉要克制自己,她已經被他折騰成這樣了,回去還打著精神大吵了一架,不能再動她了。
“過來。”
穆于清乖巧地坐在他身邊,任他輕柔地給自己吹頭發,吹著吹著,穆于清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
穆于清眼皮越來越重,在他懷里幾欲睡著,南緒言放下吹風筒捏捏她的臉,“困了?”
“唔,想睡了。”
“夫人這可不行,你得等為夫一起入眠。”
穆于清一個激靈從他懷里彈起來,指著他鼻頭大喊:“老男人,我要跟你分房睡!”
“為什么?”
穆于清面紅耳赤,你運動能力太強?她說不出口,只埋怨地瞪著他。
“夫人不說理由,為夫自然也不會遵從。”
“你你你…你個禽獸!”
南緒言壞笑:“夫人,衣冠禽獸了解一下。”
“我不管,就要跟你分房睡。”
忍不住又上手捏她紅彤彤的臉,“好,聽夫人的,為夫今晚睡沙發。”
“不許撒謊。”
“嗯,不對夫人撒謊。”
南緒言洗好澡出來穆于清已經側著身睡著了,睡裙也沒有換上,兀自睡得香甜。
他擦干頭發就在她身旁躺下,這種感覺好奇妙,那沒來由的甜快要把南緒言淹沒了。
盯著她睡熟的臉看了許久,終是攬她入懷也閉上了眼,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夫人呀。
穆于清照舊醒得早,悠悠睜開眼睛身子微動,卻感覺腰部好像有東西壓著,她往腰上一看,那不是南緒言的胳膊又是什么?
南緒言就躺在她身邊,她看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南緒言怎么又躺上她的床了?!
“夫人早。”
她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的睡沙發?抱著我的難道是玩偶?”
“怕夫人一個人睡不習慣,夫人睡著的神情分明就是邀我入榻。”
我特么睡著了還有什么神情可言?!
“你丫放屁!還說的不撒謊,你個騙子!”
“為夫沒有撒謊,只是耍無賴,夫妻哪能分房睡,會出事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會出事?”
“那夫人可以試試,到時候我大半夜闖進來那可就不是單純的睡覺了,夫人也是嘗試過整晚沒睡的滋味了,可還要試?”
穆于清“騰”地就臉紅了,這人真不害臊。
“你…你不要臉!”
“不要臉,要夫人。”
“起開,我要起床跑步了。”
看她面紅耳赤跑下床,南緒言低低的笑,他的小女人還是那么禁不起挑逗,三言兩語就能讓她臉紅心跳。
穆于清利落換好衣服就下樓跑步了,南緒言也慢悠悠套上家居服跟在她身后跑,沒幾下就追上她了。
兩人在偌大的南家花園跑了一圈,穆于清不由感嘆,這別墅實在是太大了,她跑個一圈相當于在秦家跑五圈了,果然財大氣粗。
吃過早飯,南緒言不由分說非要送她去上班,穆于清只得答應。
不然呢,你能怎么樣,堂堂雋盛集團老總執拗起來拖拉機都拉不動。
在離公司還有一站路的時候穆于清就下了車,南緒言搖窗叫住她:“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穆于清快速在腦海里過了一下,并沒有啊,所有該帶的物什都帶齊了呀。
“應該沒有吧,我都帶了。”
看她一臉懵懂,南緒言只好戳戳自己的臉,“喏,早安吻。”
穆于清哭笑不得,這男人怎么跟個孩子似的,她杵在那沒動,南緒言也不急,他幽怨道:“夫人,結婚一年多,你都沒有給為夫一個早安吻。”
穆于清看了看四周,她來得早也沒幾個人,她上前兩步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好了,我去上班咯。”
“等下。”
“又怎么了?”
南緒言推開車門一把把她拉進車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捧著她的臉對準她的紅唇就狠狠吻了下去。
穆于清愣了,這個男人真的是!
“夫人,這是為夫的回禮。”
穆于清瞪他一眼就下車跑了,南緒言撫著唇低笑,他的小女人就是這么容易害羞。
穆于清一路跑到公司門口臉還紅撲撲的,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地不在逗弄她。
池清祎走進來的時候穆于清已經工作了好一會了,她輕叩穆于清的桌面:“嘖,小可愛學會無故曠工了啊。”
“抱歉總經理。”
“我打的電話沒看到?還是故意不接?”
穆于清這才才翻開通話記錄,果然,池清祎打了七個電話給她。
可是她怎么不記得了?
“大概是我調了靜音。”
好吧,其實這個理由自己都覺得牽強。
“虧我還在家等你來做早餐,你倒好一聲不吭搞起了失蹤,一天不見人影也沒來個電話,干嘛去了?”
穆于清:我說我被人睡過去了你信嗎?
“咳,有點私事要處理。”
這么說應該沒問題吧?
池清祎瞇著眼上下打量她,突然被她鎖骨上不經意露出的痕跡吸引住了,那是那什么勞什子的吻痕?!她沒看錯吧?!
池清祎多看了幾眼才收回眼神,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可心里五味雜陳,這又是為什么?
“嗯,下次注意。”
“是。”
“公司有公司的規章制度,我也不能看在我們私交甚好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我一向公私分明紀律嚴明,那就…”
穆于清正襟危坐:“這是當然的,公私分明,該罰就得罰。”
池清祎又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那露出半塊的痕跡,才輕咳一聲大義凜然地說:“那就罰你給我做兩個周末的午餐,必須大魚大肉不帶重樣的。”
呃?她沒聽錯吧?
所謂的懲罰就是這個?
穆于清一臉懵,不是該罰款或者通報批評嗎?怎么就罰她做兩頓飯?
說好的公私分明紀律嚴明呢?逗我玩兒呢。
“怎么,不愿意?不服從上級安排?”
“你這懲罰也太…”太與眾不同了吧。
“覺得太殘酷了?”
穆于清趕緊搖頭,“那倒不是,這懲罰簡直太善解人意了。”
池清祎冷哼一聲就進去了,只是腦海里一直浮現著那塊隱隱露出來的痕跡,她談戀愛了嗎?一天沒來就是因為跟男朋友在一起?
池清祎沒來由的煩躁,一點也沒心思工作,轉頭向外看去只見穆于清低著頭認真工作,她又對自己心里那點不開心感到郁悶。
這個年紀談戀愛不是很正常嗎,尤其于清那么漂亮,談戀愛也是情理之中,自己酸個什么勁兒?
“于清,給我泡杯咖啡不加糖。”
“好。”
穆于清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去泡咖啡,這時南緒言的信息來了。
“夫人,有沒有被上司教訓?”
“沒有,就是要去他家給他做兩頓大餐將功補過。”
南緒言皺眉,給誰做大餐?他的女人怎么可以給別的男人做飯,而且還是去那個男人家里。
“不可以!”
“怎么了,不就做兩頓飯,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