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每一次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這一次同樣是不例外。
舒安眼眸閃爍看著杜如晦離去的身影不由輕微搖了搖頭,世間沒有不滅的王朝。
對于李唐的話同樣如此,因為不能夠保證每一位傳承的帝王都有李世民的本事。
甚至有三分之一的本事都難,而這才是王朝覆滅的根本原因,帝王無德的話,什么樣的制度都不管用。
這樣一想的話,舒安內心倒是緩緩平靜下來,從目前角度來看的話,這一個方法確實不錯。
能夠讓整個士林之中的分化越明顯,這樣一來李世民就更能容易控制。
這也是他之前說李世民可能做得更狠的緣故,不過舒安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書院之上。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話,這一些學生已經將他的養生學的第一部都學了一遍,其中長生拳同樣有著不少進步。
至少一套打下來已經像模像樣了,這不由是讓舒安十分滿意,而這正好一個月的時間快到了。
自然是讓舒安眼眸亮光閃爍了,因為這一些學生同樣到了放假的時間點。
他就想要看看,養生學的面世會造成多大的反響,這終究關系到了他后面的計劃。
正當舒安思緒紛飛的時候,杜如晦等人同樣來到了御書房。
這幾天的時間,一個關于名額的問題自然是在群臣之中激烈討論了,最后依然沒有一個合適的解答。
而李世民和這一些心腹同樣是一籌莫展,不過今日的杜如晦和往常不一樣的是,眉頭并沒有太多的陰霾。
原本李世民等人并沒有注意到杜如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杜如晦因為等待自己老師答案的緣故,這幾天的時間一直沉默不語。
自然是讓幾個人忽略了,不過雖然杜如晦隱藏自己,還依然還是被人注意到了。
這人并不是李世民,而是房玄齡,因為和杜如晦關系不錯的緣故,所以房玄齡自然對于杜如晦多了不少的關注。
“不知曉克明可有什么見解?”
房玄齡忽然聲音響起,目光落在了杜如晦身上出聲道。
事實之上房玄齡這幾天的時間,一直在觀察這一位好友,同樣沒有錯過這一些情緒的變化。
更不用說了今天這么明顯的情緒變化,更是逃脫不過他的目光了,正是這樣的情況,房玄齡自然是問起了這一位好友的想法。
而隨著房玄齡的提醒,此時李世民以及長孫無忌面色之上同樣一愣,不過隨后同樣目光落在了杜如晦身上。
有了房玄齡的提醒之后,兩人同樣是領悟了過來,這一段時間他們總覺得少了一點什么,原來緣故是在杜如晦身上。
此時杜如晦面色之上一愣,事實上之上他還沉浸和自己老師的問答之中,沒有回醒過來。
哪怕杜如晦也不知曉道與道之間競爭會造成什么后果,正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內心還是有著不少的遲疑。
“克明,若是有想法就說出來探討探討。”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興趣出聲道,事實之上他同樣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畢竟若是偏愛一個地區的話,那么不是帝王所為,會讓整個天下認為這一位帝王有失公允。
不過李世民雖然有一些頭疼,但還至于怎么樣,因為通常遇到這一種事情的話,那么就是一個字,拖。
拖到幾乎讓人忘記的時候,那么基本上這件事情就過去了,畢竟每一天那么多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記住這件事情,正是這樣的原因,所以李世民現在算是有恃無恐。
但不代表李世民不想解決這一個問題,因為每一年都有科考,而這一個話題的話,同樣可能隨之提起。
到那個時候同樣要繼續煩惱,自然是李世民內心有一些無奈,所以他同樣希望能夠有一個方法能夠完美解決這件事情。
“臣曾將此問題去詢問了老師,老師給了臣一個有一些意外的答案。”
杜如晦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聲音率先響起,不過話音則是引來了更多人的興趣。
無論是李世民還是其他兩人目光都落在了杜如晦身上,杜如晦的老師是誰,在場人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名字。
自然想要知曉知曉其對于這一個問題的答案,所以不由等待接下來杜如晦的話語。
“分道為區域,不同區域進行比試,以比試的結果來增加和削減名額。”
“其中每一道保留基礎的名額舉人之數,而比試的可以用會試的成績做為標準。”
杜如晦并沒有賣什么關子,在決定出聲了之后就馬上繼續言語,將之前從老師那里知曉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在場幾人在杜如晦的話音之下,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似乎在思緒著這一個方案。
當杜如晦說完了之后就等候在一邊,沒有繼續出聲,哪怕是他聽到這一個方法的時候都思考了很久。
畢竟這一個方法的話有一些獨出心裁,哪怕是杜如晦都十分慎重,不過一人智短,不知曉其他的想法如何。
“這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試一試。”
李世民眼眸最先明亮緩緩出聲道,他看到是公平兩個字,因為比試有輸有贏,所以技不如人的話,那么自然是無話可說。
這樣的話,也不會埋怨到他的頭上,還有分化地域也能夠防御一些地方聯合起來。
可以說這一點讓李世民十分心動,這一個想法無疑是一舉多得,他不怕道與道之間有矛盾,就怕這一些人以為天高皇帝遠,聯合起來。
“或許可以試一試,不過其中的幾個注意要點,陛下需要把握一下。”
隨著李世民出聲了之后,第二個出聲的是長孫無忌,雖然態度之上有一些謹慎,但明顯是站在支持這一個想法的立場之上。
不過誰讓長孫無忌是舒安的學生之一,加上又想不出太好的想法,所以不如試一試。
而且長孫無忌從其中同樣看到了不少的機會,畢竟道與道之間可能有矛盾,但和他們這一些長安的官員可沒有多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