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貴面帶笑容將這一位安北伯恭恭敬敬送了出去,此時內心不由笑開了花。
原來此行的薛仁貴是將柳迎春送回柳府之中,若是沒有遇到自己老師的話,那么薛仁貴或許會選擇和柳迎春私奔之類。
但是現在隨著身份的改變,薛仁貴自然是不愿意如此了,原本內心之中都有著不少虧欠之心。
現在的話他自然不肯,不希望自己所鐘愛的少女就這樣背負不好的名聲,所以便將其送回來。
等待兩天之后,薛仁貴再度前來提親,正是這樣的緣故,自然是讓柳福貴面色之上大喜了。
這一位伯爺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將那一天的事情記在心上,當然想是這樣想,柳福貴自然是不敢如此行事。
萬一這一位侯爺想起來的話那又該如何,不過哪怕如此,柳福貴此時內心之中同樣喜悅。
“老爺,現在還不能松懈,還要懇求小姐原諒。”
看到安北伯一行人身影消失了之后,管家的聲音在柳福貴的耳邊響起,這不由讓其一個抖索。
“沒錯,現在還不能松一口氣。”
柳福貴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光亮出聲道,隨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凄涼的神情,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對于柳福貴離開之后的動作薛仁貴并不了解,不過薛仁貴知曉自己離開龍門的時間不短了。
“再等留幾天時間,我們就回長安。”
薛仁貴的聲音對于這一些親衛響起,隨后交代了一些事情,主要是去買龍門的一些特產。
雖然薛仁貴在舒安身邊的時候,看上去一副老實模樣,看上去仿佛十分內向的模樣。
不過這并非是說薛仁貴情商低,不懂人情世故,反而算是隱藏很好,不過這也算是本色演出。
畢竟類似薛仁貴這一個年紀的少年哪一個不是有一些性格。
真實的薛仁貴雖然現在手段有一些稚嫩,還好的一點就是記住了舒安的話語。
知曉面對什么人的時候該如何做,又該如何處理好各方面的關系。
可以說這才是舒安真正教給這一位學生的,而這一些龍門特產同樣是舒安的交代之一。
薛仁貴新官上任,若是表現太過于親近一些人也不好,畢竟他是出身舒安門下,這一個烙印注定是去不掉的。
但并不代表一些人情交流還是可以的,算是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當然此時的薛仁貴并沒有想太多,沒有明白其中的深意,他還在欣喜著自己找到了青梅竹馬。
不過跟隨在身后的楊大壯一時間可是思緒紛飛,原本他覺得有一些摸透這一位安北伯了。
然而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一些不明白,按理來說的話這一位安北伯年輕氣盛。
被那么對待的話想必內心應該有著不少的怒火,雖然他投資了柳福貴,但是僅僅是以后埋一個伏筆。
并沒有覺得這一位柳福貴一時間就能夠讓這一位伯爺放下芥蒂,然而一行下來之后。
安北伯絲毫沒有提起之前的那一件事情,仿若是沒有發生過,雙眸坦然,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這不由讓楊大壯內心有一些挫敗,當然還有一些羨慕了,羨慕柳福貴的好命了。
當然這一些想法只能在楊大壯內心之中藏著,畢竟這一次他可是代為提親之人。
已經足以讓楊大壯滿意了,至少這一位伯爺沒有將他當做外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幾天的時間,長安郊外書院之中,舒安看著眼前的學生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這幾天的時間之中,他自然是研究了明朝的制度,還是有著不少可取之處的。
但對于大唐會起什么反應的話,那么舒安就無法保證了,不過有一點就是。
不會讓明朝那般士大夫成為唯一主流,畢竟那個時代可是人人科考的時代。
甚至文臣一家獨大,壓制所有武將,可以說這才是可怕的事情,不過這是從宋朝傳承下來的緣故。
現在大唐并沒有這一種傳承,所以這是好一點,加上李世民的手腕的話,應該有一條出路吧。
“老師,不知曉可有答案?”
杜如晦在一旁恭敬候著出聲說道,話音之中同樣帶著一絲好奇,不知曉自己老師會如何破這一個局。
“將一道劃分為區域比試,以一百個名額,或者一百五十名額為底線。”
“讓這一些舉人比試,若是輸了的話,那么明年名額就劃分給對手。”
“而等待下一年的話,比試話再度重新劃分,這樣的話自然讓人無話可說。”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話語之中帶著莫名的情緒,只不過杜如晦沉迷在其中的內容之中并沒有注意到。
當話音完全落下了之后,杜如晦仍舊沒有從思緒之中脫離,在聽了老師的想法之后,他就開始沉思這一個想法可行性。
“老師,若是名額到了底線之后會不會打擊這一道士子的信心?”
許久之后杜如晦開始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眉頭依然緊皺。
“打擊是肯定的,不過若是能夠證明自己話就不一樣,若是你擔心會自暴自棄的話,那就讓這一件事情和考功關聯起來。”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既然要競爭的話,那么不如就玩大一點。
或許放在杜如晦這里有一些問題,但絕對是符合李世民的心意的,甚至李世民的心可能更狠一些。
“老師,不知曉以什么方式來比。”
杜如晦的聲音繼續響起,眉頭稍微輕松了不少,因為自己老師確實說得有道理。
“長安這一些舉人的考試不就是一次很好的方式。”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科舉現在可是被他分成了兩步,而舉人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當然這樣導致的后果的,地方舉人的隱形權利會增加不少,至少若是本道的官員知曉和考功掛鉤,這一些舉人想必會被這一些官員八抬大轎送入長安。
杜如晦點了點頭,隨后又提出了一個個問題來,不過都被舒安輕松化解了,這幾天的時間舒安可不是白過的,而是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