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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瘋癲的女人。

  顧相濡握著消音手槍,給了刀疤男致命的一擊。

  正中眉心,刀疤男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顧相濡將槍扔到刀疤男的尸體上,從容的下了車。

  暗處的船長趕來,急忙上前扶住顧相濡。“顧總,你沒事吧?”

  “死不了,先處理了他。”顧相濡強撐著站穩身體,冷聲命令道。

  “顧總,是扔海里喂魚,還是…”

  “燒了!連同車子一塊燒掉!”

  “那車上的錢…”

  “燒掉,算是讓他死的其所!”

  “是,顧總。”

  船長不敢再多言一句,找幾個人拎出兩桶汽油,澆在車子上。

  幾個人合力將車推進海里,車身掉落的瞬間,點燃的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還沒落到車身,車子就已經被火海吞噬。

  顧相濡轉身上了岸,身后的火海宛如顧相濡嗜血的雙眸。

  他不喜歡殺人,但一槍之仇總是要報的,刀疤男最該死的一點,就是綁架了尹以沫。

  燒給他一億陪葬,也算是厚待了他。

  顧相濡身上一直藏有一把手槍,從收到照片時他就早已謀劃好了一切。

  唯一在他計劃之外的就是警察,警察的攪局打亂了他的計劃。

  顧相濡把車開到碼頭,表面是想送刀疤男出國,其實就是想找個地方,悄然無息的做掉他。

  和船長對話時的手指敲打動作,暗語就是示意不要開船。

  所以車子只是上了船,但船一直都沒開。

  他本不想殺刀疤男,頂多就是在事后砍掉他幾根手指,但刀疤男竟拿槍對著尹以沫,想拿尹以沫當人質。

  刀疤男差一點就殺了他的寶貝,所以他死不足惜。

  顧相濡對刀疤男的死沒有絲毫愧疚,這是一場他和刀疤男的生死博弈,刀疤男不死,那此時在火海焚燒的那個人,就是他。

  以刀口舔血為生存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毒蛇,腦袋在他墜入黑暗的那一天起就拴在了褲腰帶上,亡命之徒最不懼怕魚死網破。

  他不殺刀疤男,刀疤男便會殺了他。

  尹以沫在警察局醒來時得知,徐芳被抓了。

  徐芳自己承認了罪行,她連同高利貸一起精心策劃了這起綁架案。

  尹以沫無心關心許芳,滿腦子都是顧相濡的下落。

  顧相濡腿中了槍,就算刀疤男不殺他,他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你們有追蹤到顧相濡嗎?”尹以沫抓住警察的胳膊激動問。

  “尹小姐,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已全員出動去追捕,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那你為什么還坐在這里?你也出去找顧相濡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尹以沫情緒再一次失控。

  警察看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尹以沫,無奈的嘆了口氣。

  “尹小姐,請你相信我們警察。”

  尹以沫抬頭滿臉淚水。“相信你個鬼!都怪你們,你們如果不跟著瞎摻合,刀疤男就會放了我們,顧相濡就不會生死不明了!”

  警察“…”

  他們也躺槍的很無辜好嘛,但站在尹以沫的立場,對她的口不擇言也能理解。

  因為好像確實是他們,才逼得綁匪狗急跳墻。

  警察給尹以沫倒了一杯溫水。“尹小姐,許芳要求要見你。”

  尹以沫聽到許芳停止哭泣。“我不想見她!”

  “尹小姐,請你去見許芳,她的作案動機不成立。她一定有所隱瞞,還請你套出她的作案動機,也算是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我去。”

  尹以沫雖不想再見許芳一眼,但她想知道許芳為什么這么恨她和顧相濡。

  恨到恨不得讓他們死的地步。

  許芳被關在審訊室里,手上銬著手銬,坐在一張鐵椅子上。

  看到尹以沫進來,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又露出了慎人詭異的笑容。

  尹以沫頭皮發麻,她有點害怕徐芳,她并不認為許芳瘋癲,能策劃出一箭雙雕,借刀殺人的計劃,許芳不但沒瘋,反而還很精明。

  許芳除了恨她和顧相濡,還很恨向她要錢的放高利貸那幫人吧,否則不可能報警,端了刀疤男的老窩。

  “見我干什么?”尹以沫坐在徐芳對面,強裝鎮定的對視上許芳的眼睛。

  許芳突然一伸脖子,呲牙兇狠的咬向尹以沫。

  尹以沫嚇得渾身一激靈,上一秒還帶著神經質笑容的許芳,此時如惡鬼般猙獰的面孔,放大在她眼前。

  許芳的牙齒,離她只有兩三公分的距離。

  如果不是有鎖住的鐵椅子束縛住徐芳,估計許芳會撲過來,咬斷她的大動脈。

  許芳如一頭瘋癲的野獸,橫著眉毛齜著牙,用力掙脫著枷鎖,甚至都能聽到她用盡全力的悶哼聲,以及因為咬不到的憤怒,從鼻子里噴發出來的怒氣。

  尹以沫出于防衛向后退了兩步,盡可能在狹小的房間里許芳遠一點。

  許芳看到尹以沫眼里的驚恐,突然又大笑了起來,笑的陰陽怪氣,讓人腳底板都冒著涼氣。

  “你害怕我嗎?”許芳像是很開心,自己能讓尹以沫畏懼。

  尹以沫沒回答,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

  許芳如同惡鬼一樣,讓她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如果你叫我來就是嚇我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尹以沫轉身就要走。

  “你還記得安安的樣子嗎?”許芳一句話,又讓尹以沫停下了腳步。

  許芳笑。“你想知道安安走時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什么嗎?”

  尹以沫轉身看著平靜下來的許芳,提起安安,許芳變回了一個溫柔的母親。

  許芳哽咽著說“安安說,媽媽,我想以沫姐姐了。”

  說完,許芳已泣不成聲。

  她的眼前又活靈活現浮現出,安安臨走時的一幕。

  尹以沫心里也萬般不是滋味,眼淚嘩嘩打濕了臉頰。

  “對不起,我應該去看安安的。”尹以沫虔誠的道歉。

  她希望安安能聽到她的道歉。

  許芳眼神又變得兇狠。“對不起?你沒有資格和安安說對不起,少在這惺惺作態!你既然不誠心和安安做朋友,為什么要招惹安安?你知道你讓人把號碼從安安手里奪走的時候,安安哭的有多傷心嗎?他整整哭了一夜你知道嗎!?第二天他的病情就加重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尹以沫蒙了。

  電話號碼…安安…

  難怪她一直等不到安安的電話,原來,原來…

  尹以沫不用想也知道是顧相濡干的。

  “對不起,我真的…”

  “閉嘴!”許芳激動打斷尹以沫的話。“我到處打聽,跑到顧氏集團去求顧相濡,跪下來求他讓你見安安一面,完成安安最后的心愿。

  可是顧相濡呢,他沒有絲毫感動,冷血的對我說,他說你太善良,不適合生離死別。呵,我跪下給他磕頭,磕的頭都破了,他卻讓人把我趕了出去。

  既然顧相濡說你不適合生離死別的場面,那我就讓你們親身體驗一回。

  你,顧相濡,還有放高利貸的那群吸血鬼,你們都該死!是你們把我逼瘋,是你們害得安安病情加重,所以你們都得死!

  我聽到槍響了,顧相濡中槍了吧!真好,他就要去陪安安了。至于你,我和安安會陰魂不散永遠纏著你!”

  許芳痛快說完后,又神經質的大笑起來。

  尹以沫全身冰涼,仿佛嗓子又失了聲,一個音節也發不出。

  她想為她和顧相濡辯解,又覺得如鯁在喉。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惡果竟是當初一個小小的善意。

  “許芳,我承認我和顧相濡是有些對不起安安,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把安安的死,強加在我和顧相濡身上。安安曾和我說過,說他的媽媽是一個溫暖善良的人,你看看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好自為之。”

  尹以沫話落,便大步跑了出去,靠在拐角的墻上哭泣。

  幾秒鐘后便聽到審訊室里傳來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尹以沫想起刀疤男說的一句話,他說許芳是個苦命的女人。

  確實如此。

  尹以沫做好筆錄,說什么也不肯離開警察局。

  她要守在這里,等著顧相濡的消息。

  滴水不進,誰勸也不聽。

  “咚咚咚——”一陣敲擊桌面的聲音,把魂不守舍的尹以沫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尹以沫捂著胸口,瞪著訕笑的警察。

  警察說“有人來找你了。”

  尹以沫納悶了。她在警察局沒人知道,誰會來找她?

  順著警察指的方向向外看,看到了一襲優雅套裝的白雪。

  尹以沫慌忙跑了出去,白雪來找她,就代表著顧相濡已經脫險了。

  “白雪,顧相濡…”

  “噓!”白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們上車細說。”

  尹以沫上了車,白雪開車調頭,尹以沫看到導航顯示坐標是醫院。

  “顧相濡他人在醫院對不對?”尹以沫激動的詢問。

  白雪神色嚴肅。“對,正在急救室搶救。”

  尹以沫聽到搶救兩個字,差點昏厥過去。

  難不成刀疤男朝顧相濡胸口開了一槍?

  “嚴重嗎?”

  尹以沫瞬間眼淚鼻涕一大把,白雪沒有回答,抽了紙巾給尹以沫。

  尹以沫看白雪的神情就知道肯定狀況不好,她懊惱自責的煽了自己一個耳光。

  白雪看向一身狼狽,臉蛋幾乎完全毀容的尹以沫。“我先帶你回家洗澡。”

  “不洗澡,我要去醫院。”尹以沫語氣堅定。

  她知道顧相濡現在需要她。

  白雪說“顧叔叔和葉阿姨也都在醫院,他們今天剛好旅行回來。雖說丑媳婦總得見公婆,但是咱總得把自己收拾干凈。”

  尹以沫傻眼了。

  完蛋了!

  這下顧家人非找她算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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