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濡,他…種馬!
尹以沫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只不過走了兩天,顧相濡就忍不了,找了別的女人,還在他們曾經歡愛的床上做。
難怪沒時間接電話,回信息,原來…是她一個人當真了。
鼻子很酸,眼睛很澀,心里難受很想哭。
尹以沫仰頭拼命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為這種男人哭,不值得。
又難受又慶幸,慶辛自己早回來,看到這一幕,讓自己萌動的心徹底死了。
尹以沫剛想轉身走,顧相濡摟著一個女人,打開了門。
顧相濡穿著浴袍,嘴角上全是暈染的口紅,裸露的精壯胸膛上滿是曖昧的唇印,長臂摟著長相妖艷的女人,大手還在女人的腰間不停的來回撫摸。
女人身上穿的是顧相濡的襯衫,隱約可以看到襯衫下面空無一物,妖嬈性/感的身材如蛇般纏在顧相濡身上。
女人突然抬頭朝尹以沫淺笑著,媚眼如絲,一顰一笑都風情萬種。
尹以沫仿佛被人從頭潑下一盆冰水,心寒至極。
顧相濡對這女人還真是疼愛,竟沒有在這女人脖子上留下一絲吻痕。
在床上他一定對這女人溫柔至極。
尹以沫像釋懷般的淡淡一笑,想走時顧相濡喊住了她。
“不在荒山野嶺好好陪你的野男人,還回來干什么?”
顧相濡話語里盡是冰冷的嘲諷和壓抑的憤怒。
尹以沫抬頭對上顧相濡的眸,她想在顧相濡眼睛里看到對她的愧疚和歉意,但除了冷漠之外再無其他。
顧相濡臉頰上的傷口,尹以沫自然認為是做的太激烈,抓的。
尹以沫沉默,她對“野男人”三個字沒有任何反駁,她的平靜默認更加激怒了顧相濡。
顧相濡陰森的笑著,另一只手去摟尹以沫。“要不,我們三個一起做,你也好跟她好好學學,回去好賣力伺候簡墨。”
做你大爺!!!
尹以沫甩開顧相濡的手,滿臉的厭惡嫌棄,狠狠怒瞪他。
既然碰了別的女人,就別再想碰她,她嫌惡心。
“怎么,和別人做過了,現在碰都不讓我碰了,別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我,我還嫌你臟呢!”
尹以沫氣炸了,顧相濡胡說八道些什么啊,這又關簡墨什么事,還嫌她臟,他自己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滾過床單。
“生氣了,你不是就喜歡當第三個嘛,人家都訂婚了,還費盡心思的勾引人家未婚夫,我在床上沒喂飽你嗎,為什么還水性楊花不要臉的當小三!?”
顧相濡最后的話,變成憤怒的嘶吼,被嫉妒憤怒沖昏頭的他,說著最難聽,最傷人的話。
尹以沫的心,像是被刀捅了一樣難受,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壓抑住翻涌的淚水,她不要在顧相濡和那個女人面前哭,不能丟掉最后一絲尊嚴。
她趕著回來哄他,而他卻給了她一份大禮,砸的她瞬間清醒。
她怎么能對顧相濡動心呢,動了心,她疼死也活該,她自找的。
尹以沫啊尹以沫,顧相濡說幾句甜言蜜語,你就信以為真,忘了自己本是個替身,本是個玩具,還想著和他過一輩子,真是太可笑了。
尹以沫用盡全身的力氣讓自己冷靜,朝著顧相濡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從包里拿出紙和筆,寫了幾個字,把紙甩在顧相濡臉上,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顧相濡這才看見尹以沫腳踝的紅腫,看著她倔強離去的背影,心疼的想過去抱住她,但一想到她和簡墨…還是讓她走吧,他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會傷害到她。
尹以沫走出公寓,洶涌的眼淚才敢流出來,抬頭看顧相濡所在的樓層,仿佛看到顧相濡摟著那個女人,正笑著看她哭。
混蛋,欺負她說不出來話,就給了她一大堆罪名。
她要是能說話,腳沒受傷,定要上去拳打腳踢顧相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憑什么這么欺負她?
憑什么對她罵這么難聽的話?
憑什么這么踐踏她的自尊?
尹以沫顧不得腳腕上的疼痛,盡可能的大步快速走著,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個讓她受到侮辱的地方。
顧相濡確實站在窗外看尹以沫,看她瘦小的身子,一瘸一拐的拖著行李箱,心臟沒完沒了的疼著。
但他只能遠遠看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心軟。
尹以沫走在馬路上,邊走邊哭,突然想起箱子是顧相濡的,松手,丟在路上拳打腳踢,把箱子當成顧相濡,把心里的委屈和怒火,全都發泄在行李箱上。
壞蛋,混蛋,王八蛋,渣男,要不是老娘失聲,定罵死你們這對奸'夫,還說要和我結婚,會很疼我,騙子,騙子,大騙子!
說愛我,說想我,說離不開我,沒有我不能活,去你大爺的!
顧相濡我恨死你了!
渣男!種馬!
正當尹以沫瘋了似的踢箱子時,一個男人正上下打量,緩緩靠近她。
“你是尹小姐嗎?”
突然一道磁性的男人聲音,把尹以沫嚇了一跳。
尹以沫胡亂擦了下眼淚,轉身一看,只覺的男人有些眼熟,但她并不認識。
男人有些激動地說“尹小姐真的是你,我是李茂啊,不記得了嗎?”
禮貌?
尹以沫覺得名字也好耳熟,仔細在腦海中搜索著,突然間想起來。
李茂,她相親遇到的奇葩求婚男。
李茂著急問“尹小姐,你怎么哭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尹以沫沒有心情理李茂,搖搖頭,轉身便要走。
李茂卻跟在她身后。“尹小姐,你的腳怎么受傷了?”
“…”能不能別跟著我,老娘想一個人哭會兒。
“尹小姐,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但是我絕對沒有惡意,讓我送你回家吧,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尹以沫眼淚止也止不住,停下腳步想拒絕,但是又說不了話。
就這樣哭的梨花帶雨看著李茂,少有的楚楚可憐樣,委屈無助的模樣讓李茂心疼極了。
李茂慌亂的摸兜去找紙巾,想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尹以沫擦眼淚,但卻窘迫的沒有找到。
急了,便直接用衣袖給尹以沫輕輕擦淚,想止住她挽如開閘般的眼淚。
安慰人的話李貌也不太會說,他也知道尹從沫不喜歡他,就傻傻站在她身邊守著她哭。
等尹以沫哭到眼淚止住,才動作很輕扶尹以沫上了車。
尹以沫抽泣寫下家的地址,遞給李茂。
“尹小姐,你嗓子怎么了?”
尹以沫寫“嗓子啞了,腳扭了。”
“尹小姐,你腳不方便,那我明天去接你上班,可以嗎?”
尹以沫寫“在家休養,不上班。”
“那尹小姐剛剛干嘛踢箱子啊?”
尹以沫無語,這人話真多。
寫了兩個字“想踢。”
李茂笑出聲“尹小姐,真是性情中人。”
尹以沫“…”
到家,李茂細心的扶她下車,尹以沫用唇語說了句謝謝,拉著行李就走。
“尹小姐。”李茂喊住尹以沫。
尹以沫回頭,用手指在空氣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李茂竟紅了臉,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們能做朋友嗎?”
尹以沫并不想和李茂再有交集,畢竟他對她求過婚,和他做朋友等于在養備胎,但是看到李茂紅的像蘋果的臉,點了點頭。
李茂見尹以沫答應,咧著嘴傻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像情竇初開的小男生。
尹以沫進屋許久,才聽到李茂車子發動的聲音。
現在哪還有男生會臉紅,說做朋友就臉紅的李茂,讓尹以沫想起了曾經單純的自己。
不像顧相濡那個種馬,張口閉口親親抱抱,上床睡覺,厚臉皮的死種馬!死變態!
她和顧相濡,結束了。
“還看著呢,人都走好久了。”妖艷的女人換好衣服,對一直站在窗前的顧相濡說。
妖艷的女人名叫清溪,名字和她的長相有點不搭,她在宮野的娛樂會所坐臺,身材性感,長相妖嬈,是“野”的頭牌。
清溪是宮野派來配合顧相濡演戲的,和顧相濡,北辰他們也比較熟,她上次在包廂見過尹以沫,唱歌很好聽。
清溪遞給顧相濡一根煙,幫他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根,吐了口煙霧說“她是一個好女孩,我不信她會和別人上床。”
顧相濡說“我也不想相信,但親眼所見。”他都找不到借口欺騙自己。
清溪笑。“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像你和我。”
顧相濡明白清溪的意思,但是尹以沫愛簡墨,如果簡墨要她,尹以沫會毫無保留的給他。
“你走吧!錢我一會打你卡里。”顧相濡想一個人靜靜。
清溪拿著包,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走了。
顧相濡要清溪陪他演這場戲,就是想看看尹以沫的反應。
她不生氣嫉妒,也不解釋,甚至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她的心里果真沒有一點他的位置。
他寧愿尹以沫甩他一巴掌,也不要她云淡風輕的笑著,好像他跟誰上床,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竟然笑著看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她對他太殘忍了。
“尹以沫!”
顧相濡攥緊手里尹以沫留下的紙條,臉色陰森的可怕。
他狠不下心動尹以沫,那他就毀了她的簡墨,讓她難受,讓她跪下來求他要她,他要讓尹以沫付出背叛他的代價。
而承受代價的,就是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