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的大手帶著他自身的冰涼,根本就不給她再說一句話的機會,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眼底的怒火比剛才還要濃重幾分,仿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蔣臣本來就沒打算給她一條生路,所以用了很大的力道,原本還想用聶挽歌威脅他的星悅也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她試圖說話可是脖子被狠狠的掐住,就連呼吸都格外困難更何況是發出聲音。
或許是因為太想活下來,所以她不斷用腳蹬著蔣臣,最后目光轉到了一個方向。
果然,看到她這么做之后蔣臣真的收了手。
“咳咳咳…蔣臣哥哥你這也太狠了,我只不過是想和挽歌姐姐做個游戲而已,你也不至于這樣大動肝火。”
蔣臣看她遲遲不肯說出聶挽歌去了哪里,所以臉色比剛才還要黑上三分。
星悅看到他這個表情只能害怕的交代個清楚:“她被我關在家里的地下室里面,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那里。”
蔣臣可不是個傻子,他拉著星悅的胳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如果不是為了怕她半路做出什么事來他都不屑觸碰她的胳膊。
地下室在負一層,雖然地上幾層陽氣很足,可是地下卻能感覺到很明顯的陰森。
這種感覺讓蔣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恐怕這個別墅還沒有他們看到的這么簡單。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聶挽歌,其他的以后再處理也來得及。
地下室在他們家一個偏僻的角落,而且不是坐著電梯就直接能下去的,需要繞好幾圈才能到。
不過這一圈一圈的兜來兜去,蔣臣當然能看出來她在拖延時間。
“別浪費時間,你最好現在就帶我過去,否則你們一家子都得跟著陪葬。”
蔣臣的語氣里沒有了平時對聶挽歌的寵愛,取代的是兇狠和冷漠。
星悅也不敢再浪費時間,只能選擇最近的路到達地下室。
哪知道到的時候卻發現哪里有聶挽歌的影子,這里除了空曠的房間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星悅明顯感覺到身旁的人越來越無法忍耐的怒意,那樣的火氣簡直是要把她殺了。
“我沒說謊,我真的把她關在里面了,而且她當時還是昏迷的狀態,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她是根本不可能醒來的。”
蔣臣這才知道為什么共生契約根本就找不到聶挽歌,原來這可恨的女人居然把他的小貓兒給迷暈了。
“那個其實是玫瑰花造成的,她的房間里有一股香味,這味道和玫瑰花的香氣結合就會變成一種,雖然會讓人昏睡,可是卻沒有任何對人精神有害的物質。”
看著蔣臣都快動手弄死她的模樣,所以星悅急忙和盤托出,希望蔣臣能夠饒她一命。
現在星悅的生死他已經無暇顧及,最重要的是聶挽歌不見了!她沒有任何的意識,如果這個時候被旱魃或者是矔疏發現了,豈不是危險了?
“你們家地下到底有什么?是不是養了一些東西?”
蔣臣突然這么一問弄的星悅有些反應不過來,所以說話的時候一直支支吾吾的。
“你知道我的耐心,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限度,否則后果是你沒有辦法預料到的。”
星悅雖然不想說,可是現在還是非常害怕蔣臣,所以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把她們家的秘密交代了出來。
“我們家之所以一直這么有錢有勢是因為家里請了一個靈異娃娃,這個娃娃非常厲害,只要一直供著就會讓我們家變得越來越好。
只不過她的脾氣有些暴躁,而且她不喜歡男人,所以我的外公和爸爸很多年前就不見了。
而且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再幫助別人變得富有的同時也需要用活人作為獻祭的工具。”
星悅說這個娃娃最喜歡的就是陰氣重的女孩子,而且血越珍貴她越喜歡。可是他們家供了這么多年已經找不到其他的女孩子,所以就把目標放在了聶挽歌的身上。
正巧以前周婆婆答應過他們家如果以后有事相求可以來找她,所以他們就借助了這個機會想要接近聶挽歌,最后把她獻給那個娃娃。
蔣臣眼底的怒意簡直都要把他們家的人生吞活剝,因為這個鬼娃娃是從日本流入的,所以和其他的鬼魂有很大的區別。
因為她不像嬰靈一般懼怕陽光和正常的環境,她有一個類似于娃娃的寄生體,她們家大約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才把她放在地下室里。
“鬼娃到底在哪?”
蔣臣抓住星悅的肩膀,大力的搖晃著,眼底的怒意變少,剩下的更多都是擔心。
“蔣臣哥哥,我知道你能力非凡,可是我們家的地下室都是特殊制造的,不管是誰沒有領路人的帶領都不會找得到。
還有啊。現在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我外婆的辦事速度一向很快,恐怕現在你的聶挽歌已經被鬼娃娃變成了一具尸體。”
可是她的眼神里面還帶著對蔣臣癡迷的眼光,雖然聶挽歌是她們想要的獵物,可是蔣臣還是她意料之外的。
不管那個鬼娃娃讓不讓有男人出現,蔣臣她是一定要留下的。
“現在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告訴我外婆和媽媽給你留一個全尸怎么樣?否則我可不確定明天之后她的尸體會不會想垃圾一樣被扔到哪個臭水溝里。”
蔣臣抓住她的衣領,幾乎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她拎到半空中,再用力一擲,她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居然吐了一大口血。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夠珍惜。現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我就將你碎尸萬段,就連你的靈魂也會跟著化為灰燼。”
雖然聶挽歌現在昏倒之后蔣臣無法根據共生契約感應到她的位置,可是她身體里面還有他的僵尸內丹。
隨著時間過得越來越久,蔣臣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淡定,這是第一次他面對事情變得這樣的慌亂。
地下室錯綜復雜,她們家給你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那個放著鬼娃的房間也一定是最難找的。
那么…
蔣臣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劃開了自己手掌,讓血化成無數細小的血珠子,然后順著空氣飛去到其他的房間里。
他一直不停的劃著受傷的地方,防止傷口愈合,然后攤著手掌走了一路。
不過最明顯的就是路過其他房間的時候血珠都會順著進入,可是只有一個房間例外,他的血液就被拒之門外。
試了兩三次之后都是同樣的結果,看來他要找的地方就是這里。
這還要感謝那個星悅,因為她說過這個鬼娃根本就不允許男人出現在這里,所以她所在的房間更不可能容許男人的血液流入。
這房間的門應該也是特制的,門外面沒有把手,而且門上還有特殊的東西。蔣臣還不確定這是什么,不過他是不會輕易觸碰的。
不過為了聶挽歌現在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進去。
所以他選擇用自己的血把這里的陣眼破壞掉。
雖然看似簡單,可是真正做到的時候他身體已經被消耗了大半,頃刻間就連眼睛里面都充滿了紅色的血絲。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看到的就是地上躺著的聶挽歌還有正在吸她精血的鬼娃娃。
這場面看起來確實有些怪異,因為這娃娃現在還在那軀殼當中,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娃娃的模樣,沒想到身體里面居然是如此恐怖。
不過好在蔣臣到的還算及時,雖然聶挽歌身體里的一部分精血被她吸走,但是不會影響到她整個人。
那鬼娃娃很明顯沒有預料到這一切,她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一直沒出過任何問題,沒想到今天得到了這樣美味的食物卻被人橫插一腳。
“沒想到還有人敢在我鬼娃手下搶東西的。”
她的聲音非常機械,聽不出她原本的年歲,只不過這種娃娃在日本很常見,也有很多流傳下來的歷史。
這其中就有很出名的一個鬼娃,她的名字叫花子。
不過面前的這個卻不是她,她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最后能夠操控其他人,看來現在她已經離成功不遠了。
“本座不管你是鬼娃還是其他什么,只要敢跟本座搶人都是在找死。如果你不想這么多年白白忍耐,那你就盡快收手,否則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其實鬼娃的能力并不強,如果蔣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那么她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可是他是僵尸王,這實力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她之所以能夠活這么久,還被人供奉就因為碰到有危險的事情從來都是果斷的自保,就比如今天的事情。
她知道斗不過蔣臣所以連出手都沒有,一溜煙就不見了。
蔣臣也不在乎她到底去了哪里,畢竟現在聶挽歌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在他們離開這里的半個月之后,就傳來了一條消息。
星悅家變得一無所有,就連原本華麗的別墅也在頃刻之間易主。
她們家所有的錢財都像流水一樣往外流失,最后竟然比普通人還要窮困。
蔣臣冷笑,或許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不用自己的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