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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撕下臉皮

  等到他們消失之后聶挽歌才把這兩把鑰匙攤在手里。

  它們兩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就只是凹槽部分有些細微的不同,看來他們猜測的應該沒錯,鑰匙和靈草應該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系。

  “我們必須要快一點找到剩下的鑰匙,不然被旱魃找到的話就壞事了。”

  聶挽歌記得圖上表明的地方好像一共也就四個,看來鑰匙應該也有四把。

  只不過他們還不等到了下一個地方,就發現不遠處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看這個架勢應該就是旱魃做的,除了她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兇。

  蔣臣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地方,又想起來聶挽歌手里的鑰匙,第一個反應就是讓她拿出來。

  這兩把鑰匙看似普通,可是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按照常理來說拿著這兩把鑰匙一定能感覺到其它鑰匙的存在,可是這里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氣息。

  看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如果靈草真的和這些鑰匙有關,現在少了一把會不會有很大的影響?還有這旱魃如此迅速,我怕剩下的那一把說不定也已經…”

  聶挽歌一想到鑰匙被旱魃拿走了就覺得有些涼意,不過他們倒是可以先去最后的目的地等她。

  “我記得當時地圖上畫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岔路,如果沒錯的話應該能在旱魃到之前到達目的地。”

  聶挽歌根本就不記得之前那張地圖上到底畫了多少岔路,所以只能緊緊的跟著蔣臣。

  雖然地圖上畫的沒錯,可是到達所謂的目的地之后聶挽歌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哪里會有靈草。

  蔣臣讓她轉過身去,自己用雙手遮住她的雙眼,只消一刻聶挽歌就覺得自己的眼睛熱熱的,再次睜開居然看到了之前看不見的地方。

  “我的天啊!這里還有這樣的玄機?怪不得靈草如此珍貴也有無數人來尋卻沒有人能帶的走。”

  這里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中間大約是一條分割線,分出了兩個環境。

  一個是現實世界,另外一個就是聶挽歌之前看不到的那一半。

  正常人只能看到現實,所以找不到靈草也是尋常事。

  “我們進去但不要輕舉妄動。看樣子旱魃還沒有過來,所以只需要在這里等她就好。如果確定了那兩把鑰匙在她手里的話,就要先奪過來。”

  聶挽歌點點頭,正巧這附近有一個還算可以掩藏他們的地方。

  也不知道究竟在這里待了多久,反正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不過在這樣的環境里她還沒有那么心大,就算微瞇著眼睛也一直沒有放松警惕,耳朵還是非常靈敏的。

  果然,從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那聲音帶著些許急促,能夠進入到這里的人恐怕應該就是旱魃。

  只不過蔣臣還沒有任何的動作,聶挽歌也不敢輕舉妄動。

  也不知道是這里太嚴實了,還是旱魃太過心急所以沒有注意到他們。

  不過她的手里的確拿著一張地圖,應該就是當時聶挽歌給她的那一張。

  聶挽歌本來想說跟上的,卻發現自己的頭好像被針扎了一般的疼痛,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最后竟然連蔣臣的臉都無法看清。

  “小貓兒?小貓兒?醒醒…”

  在人昏倒過睡覺的時候,人的意識也會進行短暫的休眠。

  可是聶挽歌這一次卻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并沒有真正的睡著。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旱魃的身影,只不過她不是沖自己來的,就連眼神好像都和之前有所差別。

  她原本丑陋不堪的臉皮突然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碎片,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氣質。

  聶挽歌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變成了什么樣子,越想看清卻發現越模糊。

  她現在很清楚自己昏倒了,這里就像是夢境一般。

  旱魃的臉雖然有些不清楚,可是她居然穿著一身格外漂亮的衣服,而且還是那種古裝模樣的衣衫。

  她的動作和姿態無一不在透露著自己的心態,讓聶挽歌覺得有一種女兒家的嬌羞。

  她一直往前走,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后來她的身后被一個人擁住。

  “這么著急來找我是想我了嗎?我們一共也就幾天沒見而已。”

  聶挽歌聽著那個人的聲音還不覺得熟悉,可是他的臉卻讓她一驚。

  因為那張臉和蔣臣的幾乎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他到底是誰?

  聶挽歌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過去質問他是誰,可是她就像一個虛幻的魂魄,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感。

  她面前的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的說著綿綿的情話,旱魃的那張臉聶挽歌看不清,可是另外一張臉她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臉真的和蔣臣差不了多少,除了那雙眼睛看起來讓她覺得陌生之外,其他地方好像真的可以把他們兩個認成同一個人。

  之前她還是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可是在下一個瞬間那個男人卻把目光看向了她。

  “小貓兒?你怎么在這里?”

  聶挽歌一下子蒙了,這明明是蔣臣對她的稱呼,為什么會從他的嘴里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

  聶挽歌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這里神秘莫測,說不定自己夢里出現的事情也都是有問題的。

  哪知道那個人根本不回答那么多,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眼神里面還帶著蔣臣獨有的溫柔。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聶挽歌一直念叨著別過來,腳步也根本不敢放松的往后退去。

  “別怕,難道你忘記了我是誰了嗎?我不會傷害你的。過來,讓我抱抱。”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雖然和蔣臣還是有所差別,可是他似乎在極力的模仿蔣臣的聲音和語氣。

  這個時候旱魃卻大聲的喊著聶挽歌的名字,就連臉皮也變回了恐怖的樣子。眼神兇狠的盯著她的臉,又轉頭看向了那個男人。

  她的眼神落在那男人身上時就一下子變得溫柔了很多,似乎是想讓他幫忙。

  “我的臉在她那里,只有把臉拿回來我才能夠變成原來的模樣。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的樣子嗎,現在簡直就是唾手可得。你要不要幫我一把?”

  聶挽歌大聲的喊著,可是卻發現他們根本就對自己的聲音視若無睹。

  下一秒她的臉上就傳來了一股痛意,臉上像火燒一樣的感覺,她整個人都快要痛的昏死過去,可是卻被迫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旱魃。

  她居然真的把臉皮拿了下來,表情還是格外的滿足。

  那皮上面還有血,一點一點的從上面流下去。

  “你終于把我的東西物歸原主了。只不過這臉皮放在你那里那么久,現在看著還真的不太習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算聶挽歌夢醒了也會記得一清二楚。

  因為她的臉皮被旱魃一口吞了下去,或許是因為心情愉悅,她甚至還多嚼了幾下。

  從她的嘴里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聶挽歌也是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更加疼痛。

  “你還我的臉!你還我的臉!”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確定了臉還安然無恙的那一瞬間,聶挽歌的眼淚都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小貓兒…你這是怎么了?”

  看著蔣臣的眼睛,她恍惚間想起了夢里的那個男人。

  “你走你走!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蔣臣,你別想騙我!”

  蔣臣也不顧她的掙扎,只能緊緊的抱住她,試圖用自己的溫暖來讓她安靜下來。

  “小貓兒,是我啊,你到底怎么了,難道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我是蔣臣,你的蔣臣啊!”

  說了這些聶挽歌也根本不相信,她還是瘋狂的掙扎著,就怕對方把自己的臉皮撕下去。

  蔣臣只得俯身吻住她的嘴唇,舌頭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就進入口腔,不斷的游走和攪動讓聶挽歌的意識慢慢的恢復。

  很快,她就被蔣臣這樣的吻召回了心神,眼神里面的抗拒也少了很多。

  一吻過后,她微微的喘著氣,手卻依然放在他的腰間。

  “小貓兒,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嗎?”

  聶挽歌點點頭,可是眼淚卻簌簌而落,幾乎是哽咽著說著下面的話。

  “蔣臣,我夢到旱魃找我要我的臉皮,夢里面還有一個和你很像的男人,他也幫著旱魃,兩個人把我的臉皮拿走了,還被她給吃掉了…”

  蔣臣的眼神有些變化,可是聶挽歌一直在流眼淚也沒注意到。

  “小貓兒不哭了,這只是這里的幻境而已,根本不是真的。當時我沒有注意這些就帶你進來了,誰知道它不是立時發作的。不怕不怕,我一直在你身邊,沒有任何人敢傷害到你。”

  好不容易才把聶挽歌的情緒安撫好了,她這才想起昏倒之前看到的旱魃。

  “她去哪了?剛才不是還在這里?”

  雖然聶挽歌昏睡的時間并不久,可是蔣臣為了照顧她就沒有跟上旱魃,所以她現在在哪里還真的不清楚。

  “沒事的,我們手里有鑰匙,看看能不能憑借它們上面有些微弱的氣息找到另外兩把。”

無線電子書    一曲挽歌醉涼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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