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晚上平安過去了,看到天大亮的時候聶挽歌還放松的嘆了口氣。
“按照地圖來看,我們再往前走不久應該就能看到一個墓穴。”
聶挽歌啊了一聲,還真的是佩服蔣臣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怪不得他這么隨意的就把地圖交給旱魃,原來都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不過還真是讓蔣臣說對了,這一路上真的是格外安全,大約真的是被先行一步的旱魃處理掉了。
有蔣臣在就像是隨身攜帶了一個導航儀,果然正前方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和之前遇到的山洞不同,這里沒有一點光亮,而且從里到外都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這會不會就是守著靈草的女媧后人之墓?”
聶挽歌其實還是比較忌憚的,只能等蔣臣走進去之后才敢在后面跟著。
最神奇的就是他們邁入里面的一瞬間,原本黑暗的山洞變得格外明亮。里面一下子飛出來上百只的蝙蝠,像一片黑壓壓的烏云。
這里雖然很大,可是卻只有一個棺材明晃晃的擺在這里,其他地方都是空曠的。
聶挽歌總覺得這里不簡單,自然也不敢輕易的靠近,只不過剛剛往前邁兩步,壁上就有無數把鋒利的匕首向他們兩個人所在的方向刺過來。
如果是別的倒還好,可是這匕首速度非常快,聶挽歌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
蔣臣幾乎是用他最快的速度拉住她的手,又狠狠地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把,這才堪堪的躲了過去。
因為一直護著聶挽歌的原因,所以蔣臣的胳膊也被鋒利的匕首劃傷,不斷的往外滲血。
看著流出來的血是黑紅色的,聶挽歌才意識到這匕首上有毒!
“蔣臣,怎么辦?你中毒了!”
哪知道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是淡淡的笑著,語氣里面帶著安慰:“你忘了我是僵尸嗎?這種毒對我來說還不要緊。”
他讓聶挽歌讓開一些,用自己的內力把毒從身體里逼出來。
雖然她已經知道蔣臣不會有大礙,可是看著他吐出來的黑血還是覺得心揪痛不安。
“小貓兒,這棺材你不要輕易的接近,恐怕棺材里面還有玄機。”
聶挽歌點點頭,看著蔣臣已經恢復正常的臉色,也只能躲到他的身后去。
蔣臣都不用靠近,就用法力把棺材從上面打開。緊接著里面竟然冒出了一股青色的煙,哪煙味有些怪異,蔣臣立刻捂住聶挽歌的口鼻。
“這煙能讓人出現幻覺,千萬不要聞。”
蔣臣沒有張口說話聶挽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在兩個人身上有共生契約。
他衣袖稍稍揮動,這里的空氣就順著進來的方向飄了出去。
看著里面的青色越來越少,聶挽歌也實在是忍不住,蔣臣這才把捂住她的手給松開。
她大口的呼著氣,實在是沒想到一個放棺材的地方還能有這么多的危險。
“難道旱魃沒有從這里走嗎?為什么這里好像并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蔣臣也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來過,不過按照她那樣著急的性子,說不定真的沒有在意這一個小小的點。
聶挽歌看著應該沒什么危險了,這才探頭看看那棺材。
哪知道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尸體,只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盒子。
確定了沒有毒之后她才拿起來,打開之后竟發現里面有一把鑰匙。
她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這么大的棺材居然只有一把鑰匙,難道是和靈草有關?
蔣臣只讓她好好收著,這里只是個假的墓,能找到這把鑰匙都是幸運。
聶挽歌盯著鑰匙,看著上面的棱角,左右都有很多缺口,難不成?
“怎么了小貓兒?一直發呆,難不成這鑰匙上還有花不成?”
聶挽歌雖然只是有這種想法,可是也不能確定,只能一邊往外走一邊告訴他。
“我覺得鑰匙非常不簡單,它有很多殘缺的部分,按照之前看過的地圖,不同的岔路好像都標記著不同的記號。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鑰匙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蔣臣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沒想到他的小貓兒現在心思越來越縝密,居然能夠靠一把鑰匙聯想到這些。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過這也只是猜想,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找找看,如果能找到第二把鑰匙,那么恐怕就真的是這樣了。”
只不過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走了很遠很遠都沒有看到有任何的線索,如果不是蔣臣用野味給她做充饑的話,恐怕她都會餓個半死。
“姐姐,你這是在吃什么好吃的東西,不如也給我嘗一嘗?我也很久沒有聞到這么美味的東西,分給我一口好不好?”
聶挽歌也沒看說話的人是誰,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手里的吃的撕開一半遞過去。
“給,我也只有這些了。”
說完話之后她才覺得有些后悔,這個地方又不是在外面,怎么可能會出現小孩子的聲音?
可是東西已經遞過去了,她還是忐忑不安的轉過去,想要看清那聲音的主人。
哪知道這一看可不得了,她手上的食物都被她掉到了地上。
她覺得有些口渴,所以讓蔣臣幫她找水,沒想到這么一小會還能碰上這些。
“你…你…你要做什么?”
聶挽歌磕磕巴巴的,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著。
“剛才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你吃的這些東西我可沒有食欲,不過對于你我還是很有胃口的。你既然已經同意了,就不要吝嗇了。”
聶挽歌才不管他說了什么,拿起手中的符紙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別過來。我手里的符紙能讓你灰飛煙滅,你最好是離我遠一點。”
聶挽歌自然知道這符紙根本沒有用處,就算是用自己的血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認能克制住他。
不過她幾乎是在心里喊了幾十遍蔣臣的名字,現在只能拖一會,等蔣臣回來她就不會有危險了。
只不過這家伙可是著急的很,看著聶挽歌的眼神都透著無盡的貪婪之色。
“就你那些破紙還想攔住我?如果你乖乖的做我的食物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些,不然你就等著被我大卸八塊吧。”
他的手,不,應該說是爪子鋒利極了,比之前聶挽歌看到過得嬰靈還要厲害的樣子。
他的速度很快,聶挽歌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就瞬移到了面前。
那張臉雖然還是個小孩子,可是張牙舞爪的模樣實在是駭人。
他的手剛剛要觸碰到聶挽歌,就很凄慘的叫喚了一聲。
聶挽歌這才發現原來是蔣臣來了。
他的手被蔣臣死死的拽著,大概是力道太大,這嬰靈幾乎連動也動不了。
聶挽歌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這里明明只有女人,就連新出生的孩子也都是些女孩。
可是面前的這個嬰靈居然是一個男孩子的形象,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讓她想這么多,蔣臣自然是不怕他的,可是聶挽歌的身后居然又出來了另外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的模樣,臉上還帶著血絲,就連眼睛都是血紅一片,而且脖子上還有很明顯的淤青。
她是突然出現在聶挽歌身后的,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孩子的母親。
蔣臣一腳就把正要掐住聶挽歌脖子的女人給踢到一邊去,他的速度完全不亞于剛才那只小鬼的速度。
“一個一個都是找死,沒想到這樣的迫不及待。”
這母子雖然想要喝聶挽歌的血,吃掉她的靈魂,可是看了蔣臣的樣子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
聶挽歌一直在他身后躲著,所以他們也不敢靠近,眼神里面露出很明顯的恐懼。
“說,你們到底是誰?”
因為蔣臣困住了他們,所以就算想走也沒辦法走。
大約是他的氣場太強,所以這兩只鬼也只能哆哆嗦嗦的從實招來。
“求你們別讓我們魂飛魄散,我們也只是想從這里離開而已。”
那女人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哀求,眼神也慢慢的從恐懼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我們在這里已經很久了,就因為我和外來的人生下了我的兒子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們兩個在這里已經很久很久了,只想找到人做我們的替身。”
聶挽歌心里的疑團這下可解開了,只不過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些人看似善良,原來就是這樣的蛇蝎心腸。
“那我再問你,為什么現在他們想要生外來男人的孩子,難道就不怕和你們一個下場嗎?”
他們兩個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好像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回答,不過他們已經死了這么久又怎么可能知道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
“算了蔣臣,他們也是命苦,還是放了吧。”
蔣臣眼神從他們的身上不斷地掃過,這才發現那個女人的腰間竟然別著一個和之前差不多的鑰匙。
他伸出手去,那鑰匙就像被吸引了一般落入他的手中。
果然,這把鑰匙和他們之前拿的那把外形相差無幾,就是凹槽的地方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