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看著他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模樣,實在是想知道到底看見了什么。
那個人大概是太害怕了,根本顧不上回答蔣臣的話,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看他的穿著應該是這里的保安,看來就是來巡邏的了。
“一進來就覺得這里不簡單,不過他也真是膽子大,還敢自己來。”
聶挽歌經歷了這么多之后膽子愈發大起來,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怎么了。
兩個人順著剛才的方向走過去,果然感覺到一股怪異的氣息,而且那里好像就是傳來陰氣的源頭。
把腳步放輕走近,聶挽歌這才看清發生了什么。只不過實在是太過于血腥,她差點就吐出來。
只有一個有些干枯的背影,但是他在瘋狂的啃著一具尸體,最關鍵的是這里臭氣熏天,看樣子他不只是吃了這一個人。
他撕扯著這個人身上的肉,“大快朵頤”之后才把目光放在聶挽歌他們身上。
這個時候他的嘴角還留著剛才那人的血,只不過他看聶挽歌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非常美味的食物一樣,簡直就想立刻把她拆骨入腹。
他的臉已經腐壞的沒剩幾塊好肉,身體里面的水分都蒸發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和一具干尸差不多。
看來他應該就是今天晚上要找的人了。
聶挽歌拽了拽蔣臣的衣袖,實在是不想讓他冒險,畢竟和邪太歲那一戰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面前的這個絕對不是一般的干尸,她實在是怕蔣臣受傷。
可是蔣臣只記得聶挽歌剛看到自己臉模樣的時候流下的眼淚。
她竟然把他往門外推,這是第一次,那樣的用力,也那樣的絕望。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的樣子,你走,你走!”
最后還是他緊緊的抱住聶挽歌,聽著她的抽泣聲,一直柔聲的安慰才讓她慢慢的恢復過來。
他知道對于女孩子來說,是絕對不想讓心愛的人看見自己的臉變的丑陋。
他不是為了好看的皮囊,而是只要聶挽歌高興,他就愿意拱手奉上。
“小貓兒,你是不是太久沒有看到我收拾他們了,還這樣懷疑我的實力?”
不過他真的是輕敵了,那人不是普通的尸體,它是陰尸!
陰尸是十八種尸變中怨氣最大的一種。所謂的“陰尸”就是在死于怨鬼纏身的人,由于是因為被鬼纏身而死,死亡時其實已經成了厲鬼。
如果只是普通的鬼倒還好,可是陰尸就絕不簡單。
他張牙舞爪的沖著聶挽歌而來,大概是知道她血液的美味,所以自動忽略掉了蔣臣。
“小貓兒,千萬別和他有接觸,否則也會被他感染!”
說罷,蔣臣微微跳起站在他的身后。因為他是僵尸,所以倒是不怕被陰尸觸碰。
蔣臣稍微一用力,就把那陰尸扯的老遠,這樣他就不能碰到聶挽歌。
果然他的眼光也放在了蔣臣身上,眼神里帶著滿滿的怒意。
兩個人很快就纏斗在一起,雖然蔣臣占著上風,可是陰尸一直吸收著這里的陰氣,他可以一直不停歇的打斗下去。
如果這樣下去,蔣臣一定會受傷的。
“小貓兒,你快看一看這附近有沒有被打開的墳墓,只要找到他的墓穴毀掉就會讓他變得虛弱。”
聶挽歌四處看看,卻發現并沒有蔣臣說的那種墳墓。
“仔細看看絕對就在附近,說不定只是一個洞或者是一個縫隙。”
她這才發現不遠處的確有一個墳墓,而且它上面有幾道很明顯的裂痕。
最關鍵的是附近的土都是松軟的樣子,看來最近一定有人挖開過。
聶挽歌在心里把大概的方位告訴了蔣臣,不過這個時候兩個人還糾纏在一起,他根本就無暇顧及。
聶挽歌知道陰氣重的邪物都怕光和火,這么晚了光是不可能有了,那就只有火。
三昧真火的符咒她之前用過,所以還算是得心應手。
為了不讓蔣臣分心,所以她咬破手指畫了幾筆之后直接默念起咒語,黃色的符紙落在墓上頓時就燒了起來。
一直和蔣臣打斗的陰尸居然嘶吼了一聲,氣勢也比剛才弱了很多。
現在的他根本就接不住蔣臣的幾招,被他打的節節敗退。
看著實在是沒有勝算,他干脆回頭準備離開,哪知道蔣臣早就有所準備,在這一個瞬間把剛才聶挽歌點起來的火引向他的身體。
這三昧真火的威力就是不一樣,一瞬間就把他燒的連灰都不剩。
“我的小貓兒現在越來越機靈了,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助我一臂之力。”
聶挽歌本來想把墳墓邊的陰草拔下來,可是她剛接觸到的時候它們居然奇怪的消失了。
“看來這里沒有那么簡單,剛才那具尸體絕對不是這里怨氣最重的。”
還不等聶挽歌說話,蔣臣就看到不遠處好像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把她拉到一旁,讓來的人無法察覺到。
“剛才我就是在這里看到鬼的,小劉也是那個時候被那只鬼殺死的。”
這個人就是剛才那個小保安,看來他應該出去找幫手了。只不過其他人都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都以為他是精神有問題。
“你是不是產生錯覺了這里哪有鬼啊?而且也根本沒有小劉的影子。”
可是他卻依然大聲嚷嚷著,看樣子是被剛才看到的嚇出問題來了。
不過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他,所以大家在這里查探了一會之后也就不歡而散了。
只不過那個小保安沒有走,就這么一直折騰到快要亮天。
聶挽歌還真是佩服,之前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現在居然敢在這里待這么久。
不過既然天亮了,他們也就不能找陰草了。畢竟白天有很多人來,被發現了確實不好。
不過還是蔣臣聰明,他倒是想從這個小保安的身上下手,說不定還會有什么線索。
不過怕嚇到他,所以兩個人沒有立刻去問,而是在值班室附近等著,直到他回來才去敲門。
“你們是?”
聶挽歌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還是蔣臣來應付。
“我們想來問一下這里的價格,畢竟這里的墓地是最好的,而且好位置銷售的很快。”
這保安知道他們也不是來打擾他工作的,所以就開門讓進去了。
蔣臣倒是自來熟,直接就坐在了房間里唯一的沙發上,不過那小保安也不講究什么,態度也還算溫和。
“我雖然只是一個保安,但是對這里還是很了解的。你們想要好的位置是不太可能了,因為這里最后一個風水好的位置前幾天就已經賣出去了,而且人家的墳墓也遷過來了。”
聶挽歌對風水這些一向不了解,不過這里的墓地一直都貴的咂舌,這樣位置好的恐怕就更要貴上一些。
“那你知道這人是怎么死的嗎?”
小保安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只是個保安而已。不過我記得他們家好像姓陳,應該也是個大戶。不過人家的墳墓都過來了,你們還是別想了。”
他大概是認為蔣臣他們是要去和人家商量墓地的事情,所以在旁邊不停的勸說著。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帶我們去一趟你說的那個墓地?”
保安雖然不太想去,可是還是點了點頭。
“前面就是了,你們在這里看看就好,我保安室不能沒有人,我還要回去的。”
等到他走沒影了之后,蔣臣才開口:“恐怕這里才是問題所在。”
聶挽歌看著周圍的環境,雖然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不過這里居然種著兩棵柳樹!
墳墓旁邊栽種柳樹,這里面的尸體能好就怪了!還好剛才那個保安說這里是剛剛賣出去的,要不然長此以往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只不過看著蔣臣嚴肅的表情,聶挽歌實在是不理解。既然這里還沒有任何問題,只要把樹砍掉不就好了嗎?
“這里風水非常不好,而且是煞氣聚集之地。兩棵樹倒還容易解決,只不過這個墓園本來就陰氣重,現在這個陣勢簡直就是亂弄!”
聶挽歌記得剛才那個保安和他們說過的,這里明明是一個風水很好的地方,可是蔣臣現在又這么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恐怕我們有必要去陳家了解一下情況,不然陰草也不是輕而易舉能拿到手的。”
聶挽歌嘆了口氣,她還真的沒想到要最好的陰草居然這樣麻煩,莫名其妙就牽扯出來這么多事。
她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的確是姓陳,所以只能和蔣臣跑一趟了。
不過現在的有錢人有些都財大氣粗的很,根本不屑和他們說什么,最關鍵的是這個姓陳的也是一樣。
雖然姓陳的有錢人很多,不過蔣臣特意查了這個叫陳聰的名字,他是市里數一數二有錢人的兒子。
只不過沒想到那么有錢居然只是把他的尸體放在這里。雖然墓園是最好的,可是墓地卻是最差的。
他們都沒有機會看到陳聰的父親一眼,就被家里的保鏢給哄走了。不過蔣臣倒是不惱,只是把自己的聯系電話交給他們,只說他們的老板一定會主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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