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去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附近垃圾場的一個房子。
不,不只是垃圾,還有很多動物和人類的排泄物。
這里的氣味簡直沒辦法聞,聶挽歌幾乎是一直捂著鼻子才勉強能待在這。
不過她倒是不理解了,難道這女人連嗅覺都沒有的嗎?這么大的氣味居然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過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警察他們也都跟著到了這里。
聶挽歌在一行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全副武裝的周祺。
只不過蔣臣和她從進入城隍廟開始就沒有任何人能看得見了。
一隊警察也就七八個人,把那本來就不大的房子圍了一圈,只不過他們還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沒想到帶頭的居然是周祺。
“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反正你哥也看不到我們。”
蔣臣想進去自然容易,就在周祺剛剛打開外面門的一瞬間他們就提前一步進去。
哪知道里面居然放著大大小小的尸體,那女人就在那里貪婪的吸著血,絲毫沒有被來的人影響。
怪不得最近失蹤的人越來越多,怎么找都找不到,原來都在這里。
蔣臣這才發現大事不妙,怪不得會在這樣臭氣熏天的地方,這種污濁之氣正好可以掩蓋住邪太歲的氣息。
可是這一切已經晚了,一團肉球沖著這一群警察快速的沖去,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周祺!
雖然他還沒有邁進屋子,可是如果讓邪太歲傷到了,后果不堪設想。
聶挽歌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縱身一躍到了他的面前,為他受了那邪太歲的一擊。
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條很長的口子,還在不斷的流著血。
或許是因為她的血味道實在是太好了,所以邪物干脆放棄了屋子里的其他人,死死的盯住聶挽歌。
她雖然疼痛萬分,可是居然連眨眼都沒眨,速度格外快的準備掐訣。
“小貓兒,你退后,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蔣臣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貼在聶挽歌的臉上,然后眼神鋒利的睨著邪太歲。
雖然它只是個肉球,可是這其實只是它的一個形態而已。
為了防止它傷害到其他人,蔣臣手輕輕一劃就讓門重重的關上。
或許是由于劇烈的疼痛,聶挽歌覺得自己的頭部都像炸裂了一般。緊接著她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竟然看不清了!
她只能聽到周圍一直有源源不斷的打斗聲,直到后來她竟然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可是聶挽歌看不清面前發生了什么,她的嗓子還不能發出聲音,她只能默默的念著蔣臣的名字。
“小貓兒,我們走!”
她只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帶著她,伸出手手去本來想撫摸蔣臣的的臉,卻只觸碰到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一直到下巴那里都是濕的,她順勢放在鼻尖,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你流血了…”
雖然她嘴上說不出話來,可是心里還是覺得非常心疼。
雙腳離地的一瞬間,剛才那股疼痛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
這次比剛才還要疼上千倍,她的意識也徹底被打敗,整個人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雖然還有些疼痛感,可是確實比之前要好很多。
蔣臣把聶挽歌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頭,端著一碗粥喂給她。
聶挽歌嘗了兩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比她平時喝過的粥美味多了。最關鍵的是粥里面有一些肉渣,吃起來格外的香甜。
“蔣臣,這是什么粥啊?為什么味道這么好?以前怎么沒見你做過這么好喝的東西?”
這句話一出口,她自己也驚呆了,嗓子居然恢復如初了!
“這是邪太歲的肉做成的。”
聶挽歌聽到他說的話,一下子有一種惡心感從心底涌出。不過已經咽下去了,就算再作嘔也沒有辦法吐出來。
“邪太歲的肉很厲害,對你的嗓子恢復有幫助,你就當成普通的肉吃就好了。不過太歲肉只有新鮮的時候吃才有用,也只是吃這一頓而已。”
聶挽歌眼睛已經能看的清楚了,她想起自己暈倒之前摸到蔣臣嘴角流的血,所以眼神里面充滿了擔憂之色。
“蔣臣,你是不是受傷了?我聽著你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蔣臣握著她的小手,沒有言語。就這樣默默無聲的看著她,眼睛里面帶著溫暖和珍惜。
聶挽歌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一層紗布,臉上的傷口還有些疼。
她手都有些抖,女孩子都在意自己的臉,更何況最心愛的人還在面前。
蔣臣把失神的她擁入懷中,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聶挽歌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她,只不過動作非常輕柔。
“小貓兒,你的臉上就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之所以給你包起來就是怕傷口感染,過兩天就會痊愈的。”
因為蔣臣他們的幫忙,周祺的任務也提前完成了。
只不過那個女人因為吃了一部分邪太歲肉之后精神有些問題,所以就以精神病患者暫時給放在警察那里觀察,至于其他尸體也都聯系他們的家人來認領了。
因為她的貪念太重,邪太歲利用她的神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治好,只能一輩子以瘋癲的樣子活著。
過了有一個多星期,聶挽歌臉上的傷口也結痂了。
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撓,可是蔣臣卻推三阻四的不肯幫她。
看著他有些奇怪的神色,聶挽歌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所以她也不需要蔣臣來幫忙,直接就扯下來紗布,抓著床頭柜上的化妝鏡放在了自己眼前。
“啊!”
下一秒鏡子就摔在了地上,眨眼間就變成了粉末。
“我的臉,我的臉這是怎么了…”
聶挽歌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只留下驚慌失措的一雙眼眸。
蔣臣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所以把她緊緊的抱住,幾乎是用最大的力氣箍住她的胳膊,讓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蔣臣感覺到聶挽歌冰涼的淚水滑落下來,滴在他的衣服上。
“小貓兒,別擔心,你一定會好的,不哭好不好?”
其實蔣臣在她睡著的時候也試著用法術幫助聶挽歌恢復,可是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一點用處。
就連邪太歲的肉都試圖給她貼在臉上,可是也沒有一點改觀。
她這是因為傷口浸了很濃的邪氣和陰氣,所以才會留下很長的一道黑色的傷疤。
看到面前哭的這樣梨花帶雨的聶挽歌,蔣臣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僵尸王如此的沒有用處。
“挽歌這樣也不是沒有辦法恢復,只不過這個辦法非常困難,而且還比較冒險。”
外婆從門口走進來,看著聶挽歌滿臉淚水的模樣,也只能把她知道的都如實相告。
“這本來是解邪太歲侵體最好的辦法,可是因為過程實在是兇險,所以至今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做到。”
其實邪氣入侵只需要想辦法排出去就好,但是只能用同樣陰氣重加上靈氣強的東西來應付。
至于陰氣重的倒是容易找,只需要用尸草即可,難的地方就是靈氣。
“不管了,先找到一樣再說。不過好在邪太歲已經被我處理掉了,小貓身體里面的邪氣也不會再深入。”
尸草是一種陰氣特別重的草,這種草大多都生長在墓地,而且怨氣越重的地方它生長得越多越茂盛。
所以現在必須要去墓地看看,那你墳墓眾多,說不定就會找到。
本來是不打算讓聶挽歌去的,可是她一再強調自己只是臉受了傷身體,其他部分一點問題也沒有。
白天去肯定是不行的,因為白天總會有人去祭奠,如果他們就這樣過去了,肯定是會受人懷疑的。
所以只能等到夜里確定沒有人的時候,他們才能出發。
這墓園他們上次去過,所以對路線還算是比較清楚,不過路稍微有些遠,他們到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蔣臣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手電筒還有其他的工具,確定了這里沒有人之后才敢行動。
聶挽歌覺得這里的氣氛怪怪的,雖然這里陰氣一直都比較重,可是卻又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怪異。
所以她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蔣臣。他的表情也非常凝重,看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其他的事情我們先不要管,就先找到我們要的東西就好。我們只要不主動惹事,應該也不會有事情攤在頭上。”
不過這里實在是太大了,一排一排的墓碑擺在那里實在是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到底在哪里。
因為很多人都是陽壽已盡壽終正寢,所以他們身上是沒有任何怨念的。死去之后就會正常的投胎轉世,自然也不會有他們要找的東西。
“啊!!”
突然有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聶挽歌皺了皺眉頭,剛才不是沒有人嗎?怎么突然有人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人慌里慌張的沖著他們這個方向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著救命,看到聶挽歌他們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
“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