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臣和聶挽歌身體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的那一刻,蔣臣緊緊的抱住聶挽歌,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她皺起的眉頭,讓她整個人在他的身體之下化成一灘柔弱無骨的水。
“小貓兒…”
這一聲溫柔的呢喃,換來的是聶挽歌淺淺的嬌喘聲,就像是小貓的爪子撓在了蔣臣的心里。
雖然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肌膚之親,可是蔣臣還是覺得不論什么時候他的小貓兒都是格外的香甜可口。
既然已經發生過了,聶挽歌身體里的蠱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的身體會格外的疲憊,蔣臣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沒有叫醒她,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守著。
還好這蠱蟲沒有在她的身體里潛伏太久,所以沒有對聶挽歌造成太嚴重的影響。
“蔣臣…”
聶挽歌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的蔣臣。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上都是星星點點的小草莓!
“蔣臣!你…”
大概是剛才蠱蟲發作太過疼痛,所以她一直處于昏沉的狀態,具體發生了什么都回憶不起來了。
“忘記剛才你被蠱蟲折磨的時候了?”
雖然發生那個的時候她沒什么印象了,可是之前疼的要命的時候她還是有印象的。
她又不傻,現在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除了蔣臣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好起來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果然蔣臣就像個藥箱子一樣,和他接觸過之后聶挽歌覺得渾身都舒服了很多,帶著一點冰冰涼涼的感覺。
“蔣臣,我總覺得這個房子怪怪的,我們還是走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蔣臣又仔細給聶挽歌搭了脈,確定她身體內的蠱蟲都已經消失了之后才同意帶她出去。
只不過這里神秘莫測,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蔣臣都沒有什么把握能夠平安的回到正常生活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過于走運,還是這里面的牛鬼蛇神懼怕蔣臣不敢動手,這一路下來居然沒有碰上什么太恐怖的事情,除了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小鬼。
聶挽歌可是知道暴風雨來之前海上可都是格外平靜的。這里說不準在不經意間就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她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
哪知道還真讓她猜中了,空氣中傳來一個悠遠的聲音:“想從這里出去,除非從我的尸體上過去…”
這聲音格外得有震懾力,雖然聽不出發聲者的年紀幾何,可是卻能從中聽出一股雄渾的力道。
甚至他落地的時候聶挽歌覺得地面都是在顫動的。
說實話,她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人的實力究竟得有多強,會被放到這里鎮守著出口。
“小貓兒你退后,萬事有我。”
它落地之后聶挽歌才得以看清它的模樣。長的比較像一只老虎,但確實人面虎足,豬口牙,尾巴都比老虎要長的多。
“蔣臣,這人不人獸不獸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梼杌。”
聶挽歌啊了一聲,這下可碰上敵手了。其他兇獸她可能會不知道,但是這個梼杌,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上古有四個作惡多端的神人,在他們死亡以后,分別化身為四個最恐怖的怪獸。他們的名字是饕餮、混沌、梼杌和窮奇,分別對應三苗、驩兜、鯀和共工。
而梼杌就是其中很恐怖的兇獸之一。它是鯀死后的怨氣所化,所以也是幾種兇獸里面怨氣最重的那個。怪不得會讓他鎮守在這里。
“這梼杌本就不好對付,再加上他在這里吸收了成百上千年的陰氣,自然是不可小覷。”
沒想到,一轉眼面前的兇獸居然幻化成了人形。
只不過他沒有蔣臣和矔疏那樣的顏值。他的臉上有很長的一條傷疤,其他的部分也都像是被堅硬的東西摩擦過一樣,帶著一些長長短短的溝壑。
聶挽歌還以為這些神獸都有很高的顏值,沒想到今天看到了個特別的。
怪不得書上的圖案犼和矔疏的本體都是比較好看的,而梼杌的圖案就…就沒有辦法形容了。
“沒想到是梼杌。這幾千年都不見你的蹤影,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里。不過你看在我們也是舊相識了,就把出口打開放我們出去吧。”
蔣臣很少用這樣有商有量的態度說話,不過對方很明顯不吃這一套。
“想要從這里出去,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
這梼杌大概是很久沒有碰上對手了,所以看起來一臉興奮的模樣。
既然讓他通融一下是不可能的,現在也只有和他硬拼這一條路了。
蔣臣回頭看了一眼聶挽歌。不知道為什么,聶挽歌覺得這個眼神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蔣臣的周身散發著黑紫色的光芒,脖子上居然出現了一枚同樣顏色的印記。眼眸和獠牙也在這一瞬間暴露了他僵尸的樣貌,不過卻并沒有影響到他的顏值。
蔣臣一個箭步沖上去,速度之快竟然讓聶挽歌都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還不等梼杌反應過來,蔣臣居然已經從他的身側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了。
雖然這梼杌一向以兇狠著稱,可是反應好像沒有多么靈敏。
不過他的力氣倒是真的大,他突然現出了真身,前腳掌往地上用力一拍,一道道裂痕出現在了這片土地上。隨著他力氣的加重,這縫隙也變得越來越深。
不僅僅是越來越深,而且這裂縫甚至都裂到了離聶挽歌不到幾米的地方。
蔣臣急忙把她拉起來,讓她整個人從地上脫離。還好他的速度夠快,否則聶挽歌就差一點跌進了地縫里。
把她放到了足夠安全的地方,蔣臣才瞬移到了他的身前。
它突然嘶吼了一聲,地上裂開的速度就加速了幾倍,完整的地面此刻變成了一塊塊的碎石。無論是樹木還是雜草,一瞬間都被拔除了個干凈。
蔣臣一躍而上,竟然踩在了梼杌的背上。
很明顯梼杌對他的這個舉動非常的不滿,甚至是很憤怒。
他一邊嘶吼著,一邊強烈的晃動著,試圖要把蔣臣從身上甩下去。
可是蔣臣就這樣穩穩的站在那,就算梼杌的力氣再大,也沒有辦法甩開他。
梼杌直接飛奔到一棵已經倒下的樹旁,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會疼,直接就一下一下的往書上撞。
這種情況之下蔣臣自然是不可能在他身上繼續待下去的。
他縱身一跳,就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蔣臣把目光突然集中在梼杌的尾巴上,在手上稍稍會聚一些力量,沖著他尾巴的地方狠狠地劈了下去。
緊接著聶挽歌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聲音是梼杌發出來的,大約是他太痛苦了,所以聲音也格外的悲哀。
也不知道是不是蔣臣的這個舉動刺激到了梼杌,他竟然一個翻轉把蔣臣壓在了身底。
“蔣臣!”
聶挽歌剛剛出口,卻發現梼杌的一只爪子竟然延伸到了她的身邊,不等她反應就把她擒住了。
她現在居然連叫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蔣臣本來想找到梼杌分心的機會救下聶挽歌,可是卻被他的后掌一下子踹到了胸口。
一瞬間蔣臣就落在了地上,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聶挽歌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嘴角居然流血了。
可是這梼杌似乎并沒有要攻擊聶挽歌的意思,居然松手把她放開了。
“蔣臣,你已經被我重傷,你認為你還有能力打得過我嗎?還不如在這里待著,等傷口好了再來找我。”
聶挽歌急忙趕到蔣臣的身邊,看著他的樣子,真的是格外的心疼。
“不如我們就先離開吧,等到傷好些了我們再來吧。”
蔣臣把手放在聶挽歌的手上,嘆了口氣:“進入這里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出不去的話,將永遠困在這里,就算是打贏了他也沒有機會了。”
蔣臣的眼中帶著一絲決絕,也不管聶挽歌的呼喊,把整個人的力量都灌輸在自己的手上,一個瞬間他身上的黑霧竟然把白天渲染成了黑夜。
看著蔣臣這樣的兇狠,聶挽歌突然感覺不妙。
可是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這個瞬間梼杌被重重的打在地上,居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蔣臣也半跪在地上,頭發也凌亂不堪。緊接著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把他的衣服都染紅了。
聶挽歌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她抱住蔣臣,一直問著他有沒有事。
可是蔣臣已經虛弱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小貓兒…你…你現在用符紙把他…把他…”
雖然蔣臣話還沒有說完,可是聶挽歌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聶挽歌拿出來所有符紙里面最厲害的那一張,還用力咬破了手指,用封印咒語把他禁錮在了那里。
“蔣臣,你瘋了,你這樣散盡功力對付他值得嗎?你知不知道一個閃失你可能就不能活著見我了!”
蔣臣看著聶挽歌焦急的樣子,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放心吧,小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