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天之后,聶挽歌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連之前嗜睡的現象都好了很多。
蔣臣一直都瞞著聶挽歌,沒有把事實真相告訴她。
既然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蔣臣就決定一點一點恢復她的記憶。
“小貓兒,我們出去散散步怎么樣?一直就這樣憋著,我怕你會憋壞的。”
聶挽歌在家憋的久了,自然也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兩個人在家附近漫無目的的轉了幾圈,本來是無處可去的,可是蔣臣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
走著走著,聶挽歌才發現這條路明明是通向外婆他們店的。不過因為很久都沒有去過了,她也準備去看看。
本來出門的時候太陽還挺大的,可是到這里的時候,天已經陰沉的像快要下雨似的。
蔣臣怕一會兒下雨聶挽歌被雨淋濕,所以快走了幾步,進入到店里。
因為這幾天聶挽歌在外婆家住的原因,所以這店一直都沒有開著。
聶挽歌手里一直有外婆外公給的鑰匙,就輕易地把門打開了。
這么久沒回來了,里面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因為外面是陰天的原因,所以里面就顯得更加昏暗了。
聶挽歌搬了兩個凳子給蔣臣和自己坐著。
果不其然,外面果然下起了小雨。
本來這個季節下些雨是正常的,可是他們在這家店里,外面又時不時的打雷閃電,氣氛顯得格外沉重和壓抑。
店門一直開著,兩個人坐在店里賞雨也是美事一件。
蔣臣的左手搭在聶挽歌的肩膀上,手上稍稍一用勁兒就把她攬在了懷里。
聶挽歌今天乖順極了,就這樣安靜地倚在蔣臣的懷里,一動不動。
可是聶挽歌一直盯著外面看,眼睛連眨都很少眨一下。
蔣臣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可是卻發現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越下越大的雨。
“小貓兒,看什么呢?看的這么起勁兒。”
蔣臣用手遮住聶挽歌的雙眼,帶著一份捉弄她的意味。
大概是因為這樣讓她看不到任何東西,這才知道用手把蔣臣的手從她的眼睛上拿下去。
“我就是想多看看外面下的雨,這樣的天氣好好啊。你等我看夠了,想和你說話好不好?”
蔣臣這下可納悶了,他明明記得聶挽歌更喜歡萬里無云的天氣,怎么現在突然就喜歡上了雨天呢?
不過蔣臣倒還真得慣著她。既然她想看,就讓她一次性看個夠吧。
可是聶挽歌卻沒有再繼續往外看了,反而把目光轉到了蔣臣身上。
“蔣臣,我想要你。”
她的聲音帶著格外的妖媚,是那種平時蔣臣都聽不到的聲音。
聶挽歌的眼睛緊緊的鎖住蔣臣的臉,眼神里所帶著的那一份炙熱是蔣臣第一次見的。
“小貓兒別鬧,這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家之后再說。”
可是她根本不聽蔣臣的話,呼吸之間也變得格外緊湊。
聶挽歌用手勾住蔣臣的衣領,她的力氣就像是要把自己掛在他身上一樣。
蔣臣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雖然平時的她也是肯配合自己的,可是卻從來沒有這般不正常的熱情過。
而且今天她根本沒有考慮到地點和場合。
蔣臣稍微低頭,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走。可是她的力氣卻越用越多,像是一定要貼著蔣臣一樣。
偶然一個瞬間,蔣臣看到聶挽歌的額頭上居然有一顆小紅點。就像是朱砂痣一般的顏色。
可是它非常的小,如果不是蔣臣和她離得太近都看不出來。
蔣臣一下子甩開面前的聶挽歌,眼神中的溫柔也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
“蔣臣,怎么了?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蔣臣把自己剛才坐著的凳子一腳踹翻,根本就不打算給面前人一點靠近自己的機會。
“別這么兇啊。小心弄痛了這個女人的身體。”
雖然面前的聶挽歌長相和聲音都和之前沒有一點的差別,可是從她的眼神和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很大的區別。
“沒想到你居然敢上小貓兒的身體。本座看你真的是找死!”
雖然蔣臣嘴上這么說著,可是他還真的不敢動手。畢竟這個人現在霸占著聶挽歌的身體。
“我倒是不介意你殺我,只不過這個女人的身體也不可能完整的保存下來的。就看你心里覺得殺我重要,還是留下她的身體重要。”
蔣臣的眼睛從漆黑變成了紅紫色,這才看得出來聶挽歌的身上居然附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鬼魂。
她的實力要比一般的紅衣厲鬼強很多,否則她附在聶挽歌身上的時候蔣臣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點朱砂,蔣臣也不可能發現。
看樣子她絕對不是普通的厲鬼,起碼已經死去了上百年了。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能夠脫離她的身體。本座都能幫你做到。”
面前的聶挽歌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蔣臣甚至都可以看出她的模樣。
“是說起來也簡單。我想修煉下去,單單是憑這些普通的凡人,實在是太慢了。本來想吸收掉現在這個女人的靈魂,可是卻發現有更快的方法。”
看著她的眼睛一時一刻都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蔣臣也大概知道了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好歹是僵尸之王,你身體的戾氣足夠讓我變得更加強大。方法我想你也不會反對的,反正借用的都是這個女人的身體。”
這聲音雖然還是聶挽歌的,可是腔調里卻變得更加風情萬種。
這樣千嬌百媚的聲音,如果是落到其他男人而中,一定是承受不了的。可是落到蔣臣的耳中,卻讓他覺得格外的讓人作嘔。
如果這個聲音不是帶著聶挽歌氣息的,他恐怕真的會被激怒。
蔣臣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和不屑。
“本來就是厲鬼還想著用這樣齷齪的方法。本作的身份,你不是不清楚,還敢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廢話我也不多說。反正現在我在她的身體里,她的靈魂也受到了我的限制。你也可以不同意,反正我現在想要吞噬掉她的靈魂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蔣臣這幾千年來一直都以高傲自居,所以突然有人威脅他,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尤其還是被一個比自己身份低無數倍的厲鬼所威脅著。
本來他想直接動手用法力逼迫她從聶挽歌的身體中出來,可是這厲鬼明顯就看穿了他意欲何為。
不等他靠近就一個側身向后退了幾步,一下子就從門口跑到了店里的一個角落。
因為這個店里的東西都屬于陰氣比較重的,所以她在這里可以更輕易的施展自己的法力。
因為這是在店里,所以蔣臣也不能使用太嚴重的術法,否則會把這里破壞的一干二凈。
“行了,將臣你也不至于這個樣子。如果誤傷了,可是傷害到你女人的身體。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你也不損失些什么。”
蔣臣哪里肯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一躍而起,手上頓時出現了一團暗黑色的光。
明明他可以在這一瞬間把這一團光打在她的身上,可是他卻猶豫了一下,讓它從這厲鬼的身下擦邊而過。
“我就說你還是不敢傷害到她吧。”
蔣臣自然是不想傷害到聶挽歌一絲一毫的,可是也不想就這樣答應了這厲鬼的無理要求。
哪知道就在這一瞬間,聶挽歌的周身泛起了盛紅色的光芒,在這黯淡無光的店里卻顯得格外的明亮。
這厲鬼突然啊了一聲,緊接著發出了幾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你…你…”
不等她的話說完,整個人就像被火燒掉了一般。蔣臣清晰地看到這厲鬼的鬼魂從聶挽歌身體里出來的那一刻被震的四分五裂。
聶挽歌搖了搖自己格外疼痛的頭,有一種靈魂突然回歸身體的感覺。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么強的求生意識,看來這個男人對你格外的重要。”
蔣臣一個閃身到達了聶挽歌的身邊。兩只手扶著她,讓她不會倒下。
蔣臣也知道剛才聶挽歌一定是有極大的執念,否則是不可能把厲鬼從自己的身體里趕出去的。
“你這樣肖想我的男人,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把你從身體里弄出去的。”
蔣臣聽到聶挽歌說這話,自然是覺得很開心的。這個小家伙過了這么久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她男人這個問題了。
蔣臣怕這厲鬼再一次對聶挽歌下手,所以很自然地就站在了她的身前。
不過這厲鬼被聶挽歌從身體里震出來之后,已經七零八落了。應該是沒有那個能耐再去傷害她了。
對于所有傷害過聶挽歌的來說,蔣臣自然是不打算放他們一條生路的。
看這厲鬼想要從門口逃出去,蔣臣一個意念門就砰的一下關上了。
她就站在門口,整個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蔣臣雙手稍微一發力,剛才手上的黑氣又突然出現。不給她一點逃跑的機會,直接哽在她的咽喉處。
這厲鬼就這樣被蔣臣化成一片灰燼,很快就沒有了影蹤。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