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起了個大早,工作了這么久第一次最早的到了公司。
因為上次事情發生之后,現在的監控都由聶遠辦公室的電腦所掌管。
為了防止公司其他部門主管尋私舞弊,所以公司的監控現在只有總裁一個人有權限。
聶挽歌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所以今天聶遠也早早到了公司。
雖然他不知道女兒為什么查監控,可是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則也不會這樣的興師動眾了。
“挽歌,你要找哪一天的記錄?”
“我想看晴子第一天請假之后我上班那天。我要那天上午取快遞到我辦公室這一段路之間的監控。”
聶挽歌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只說自己是因為最近工作太多,有些疲憊,所以才沒有來上班。
聶遠也不是一個愚笨的人,雖然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可是他也不會多問什么。
一共也沒有過去幾天,所以這監控非常的好找。
因為那天公司有會議要開,在那個時間點,有很多人來來往往的,這也加大了她找人的難度。
所以她把那段時間的監控來來回回播放了五六遍才發現了問題。
聶挽歌發現監控里雖然人很多,但是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的。要么是去開會,要么是去找資料。只有一個人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和其他人相比格外的不協調。
那個人的臉一直在躲著監控,看起來是對公司監控很熟悉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包,包里面的東西格外的鼓,看大小,應該就是聶挽歌之前收到的那個了。
不過因為畫面上的圖案較小,所以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爸,你把這段監控幫我放大一下。就是這個穿著黑衣服的人。”
聶挽歌指著剛才自己看的那段監控,很著急的想知道結果。
可是事情似乎沒有這么簡單,這個人很明顯是在躲著大家的視線,所以聶挽歌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當時拿來快遞的人。
只不過畫面越放大,畫質就越不清晰。她根本無法看清這個人到底是誰,只能勉強的看清楚她的身形。
她后來也問過了,當時給她快遞的鐘藝,她說當時她被人撞倒了,自己的快遞撒了一地。她在撿快遞的時候就發現了有聶挽歌的,所以就順路給她帶了回來。
可是等到她回頭看撞她的那個人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走得沒影了。
“好了,現在你身體也沒有問題了,就不要在查這件事情了。”
蔣臣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瓜,看著她思來想去又得不到答案糾結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
“可是這個人竟然想要害我,那么他下一次還會動手的。如果不把他找出來的話,以后禍患無窮。”
蔣臣伸出手去,似乎是要安慰她。
“這次讓你受傷是本座不在你身邊,以后不會再讓你碰到這么危險的事情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碰到這樣的事,聶挽歌覺得比之前她過的那二十多年都要辛苦。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雖然那個娃娃事件是前幾天發生的事了,可不知道為什么聶挽歌總覺得還有后遺癥似的。
“挽歌,為了慶祝你和蔣臣都身體康復,我和贏勾的孩子也十分的健康,所以我們出來吃個飯吧。”
聶挽歌雖然還是有些想睡覺,可是陳晴盛情相邀,所以她也就沒有反對了。
因為陳情現在懷著孕,所以大家決定在她家附近找個地方吃飯。
定下來吃飯的地方之后,蔣臣和聶挽歌就準備動身出門了。
可是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下班的時候車子還是好好的,現在就沒有辦法開了。
聶挽歌還一直住在最偏僻的角落,這里交通一向都不好。可是已經答應了他們也不好不去。
外面的月色很美,像極了蔣臣吻聶挽歌的那一夜。
聶挽歌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陳晴,本來是想要贏勾來接他們的,可是卻被蔣臣拒絕了。
月色下兩個長長的影子越拉越遠,即使在這樣一個蕭瑟的季節里,似乎也體會不到一絲寒冷。
聶挽歌本來心情大好,可是她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東西。但她回頭看的時候卻任何東西也沒有。
她干脆就轉過身去,站在原地看著附近的一草一木。可是除了秋風吹動草木泛起的沙沙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
“蔣臣,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總感覺這里怪怪的。”
聽到聶挽歌說的這句話,蔣臣也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的眸子中蘊藏著一種很強的洞察力,似乎都要把周圍看穿了一樣。
突然間,聶挽歌感覺身后涼嗖嗖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被一雙冰涼的手掐住了喉嚨。
因為那個人是從背后抓住她的脖子,所以她也沒有辦法回頭看清她的臉。
因為她被掐著,所以絲毫沒有喊叫出來的能力,只能無聲的掙扎著。
“放開她,聽見沒有?”
蔣臣的聲音里面帶著很明顯的怒意,尤其是他的目光落在聶挽歌脖子上被掐出來的青筋時,簡直是要把那個人碎尸萬段。
“既然我已經死了,那你也休想跑,不如你給我做個替身怎么樣?”
聶挽歌對聲音一向很敏感,所以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蔣臣趁著她說話的時候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救下聶挽歌。
“別過來,反正我都是個死人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讓她跟我陪葬。”
她惡狠狠的聲音傳到聶挽歌的耳中,聽起來讓人顫栗。
雖然她現在就想殺了聶挽歌,讓她做替死鬼,可是蔣臣為了她的安全,也只能找機會再出手。
聶挽歌雖然被掐住了脖子,可是她一直在想辦法。突然間她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身上還有救命的東西。
自從之前蔣臣讓她隨身攜帶符咒之后,她就從來沒有離身過。
雖然她的脖子被人掐著,可是她的手還是能動的。
聶挽歌使了一個眼色給蔣臣,他瞬間就明白了這眼神里的含義。
蔣臣故意做出想要救她的架勢,想借機分散她的注意力。這回他是從側面攻擊過去的,所以達到了想要的目的。
她果然以為蔣臣是要從側面襲擊她,所以她把放在聶挽歌身上的一只手用來抵抗蔣臣的攻擊。
聶挽歌就趁她分神的時間,拿出一張符紙準確無誤的貼在她的身上。
她本來以為自己的速度就很快,可是對方的速度明顯比自己還快。還沒有等她念完咒語,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松開了。
這張符紙是用她的血畫出來的,所以要比其他普通的符紙更加厲害。
但是這個傷害最大的符咒并沒有念出來,所以它的效力也會明顯的下降很多。
她只是嘶吼了一聲,剛才貼了符紙的地方已經漆黑一片。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再和蔣臣和聶挽歌抗衡,就立刻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蔣臣也只顧著關心聶挽歌的安危,所以也就任她逃走了。
“挽歌,你還好嗎?有沒有被他傷著?”
聶挽歌看著他擔心的模樣,唇角微微的上揚,輕啟薄唇說道:“傷倒是沒有傷著,只是稍微有一點被嚇到了。剛才那個不就是我們聶家之前死去的仆人嗎?”
“確實就是她,只不過她現在身上是滿滿的怨氣。而且她剛才說的話是想要把你拉去做她的替死鬼。看來她這次逃跑之后,還是會再回來的。”
聶挽歌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到底是因為什么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蔣臣打電話給后卿和贏勾,告訴他們今天有事情去不了了。他實在是不能容許聶挽歌今天再出門了,否則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
聶挽歌住的地方本來陰氣就很重,越到晚上不干凈的東西就越多。
“為了防止她再次來找你,我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情。否則什么時候本座不在你身邊她來找你,就該出大事了。”
整整一個晚上,聶挽歌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么這么多人非要找自己做她的替死鬼。
她很久都不回聶家一次,這個仆人還是前幾天剛剛去的,為什么會選中她呢?
聶挽歌特意從家人的手里要來了之前那個仆人家屬的電話。從電話里面得知當時他們把尸體領回家之后埋葬的位置。
蔣臣決定和聶挽歌先去一趟埋葬她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么蹊蹺。
可是到的時候他才發現這里有很大的問題。
“她的家人怎么能把她埋在這里?外婆曾經粗略的告訴過我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知識。這里種著柳樹和槐樹,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埋在這里的尸體基本上都會陰魂不散,無法投胎。”
蔣臣在這附近走了一圈,他也覺得這里有很重的煞氣。
“可是她的尸體當時不是已經被盜走了嗎?現在聶欣的靈魂住在她的身體里。是不是和她之前埋在哪里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