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特.莫迪。
贊比亞國防部長,也是奇盧巴同族的兄弟。
最近,反政府武裝的進攻越來越兇猛。
有多次炮彈都落到了總統府上方。
盡管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但多次的驚險讓奇盧巴再也無法安然以待了。
如果不能將反叛軍盡快壓制下去,奇盧巴的統治將岌岌可危。
無奈之下,奇盧巴只得命令莫迪來找尋找暗水國際的支援,如果可以得到雇傭兵的幫助,他的政府軍很可能扳回劣勢。
暗水國際的接待室內,莫迪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直轉。
他已經來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可還是沒有暗水國際真正的負責人來見他。
這讓莫迪心里就跟裝了一個彈簧一樣,七上八下的。
正常的黑鬼,也許腦細胞會比較龐大,但莫迪這個黑鬼,細胞還是屬于人類范疇。
他能夠想的到。
既然他們可以尋找到暗水國際來幫忙,那戴維的反叛軍就也可以找到這里。
難道戴維已經找過暗水?
不然為什么他們一直不肯見我。
莫迪心里胡思亂想著。
忽然,莫迪被嚇了一跳。
在莫迪圍著桌子轉來轉去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莫迪面前。
莫迪根本就沒有聽到腳步聲,心不在焉的他甚至完全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出現的。
驚慌之下,莫迪不由自主退后了幾步。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給莫迪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亞裔人種,身材不高。
但那如同刀鋒般的目光,讓莫迪本能的感到了危險。
這是個危險的家伙。
莫迪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被莫迪直覺感到危險的正是何天涯。
現在的何天涯,再也不復之前在辦公室里的平緩。
他的眼里閃爍著危險光芒,寒光閃閃中,就似乎隨時會殺人的暴徒。
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不過莫迪沒發現,何天涯的眼底深處有著他看不見的玩味和諷刺。
在打量了一番這個所謂的國防部長后,何天涯的眼神就只剩下諷刺和惡心。
莫迪像他的兄弟奇盧巴一樣帶著一條粗重的金項鏈。
從脖子到臉上,全是肥厚成坨的肉痕跡。
臉上,掛滿油膩和汗水。
隨著他的呼吸,他臉上和脖子上的肥肉,就會帶下大片的汗水和油膩。
什么狗屁國防部長。
簡直像是一頭黑色的豬。
何天涯暗罵著。
他強忍著一腳把莫迪踹死的感覺,問道。
“聽我的士兵匯報,你找我?”
“是的,是的,你是暗水的首領?我是贊比亞國防部長…..”
紐約,華爾街。
趙江川在掛掉了加密電話后,眼里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的心里很復雜。
有興奮、有激動、有感慨、也有擔心。
盡管一切都經過無數次的推演,但暗水國際能夠這么快走到今天,還是令他感慨萬千。
一年的時間。
何天涯當初帶出去的隊員折損了超過三十名。
有的直接戰死,有的因重度殘疾不得不提前退役。
但暗水的成長也是很迅速的。
在戰火洗禮下,不管是個人軍事素養還是團隊默契,都有了質的飛躍。
他們當初所受過的嚴苛訓練,在一次次激烈的戰斗中,全部化作了了本能的戰斗意識。
加上有著充足的資金支持,暗水的隊伍也開始擴大。
招收了大量的外籍兵員加入后,現在的暗水已經是超過五百人的小型雇傭軍。
也許再過上一年半載,暗水就可以提前達到未來暗水的那種高度。
在當初倫銅上狙擊住友時,趙江川就已經反復推敲后制定了嚴密的計劃。
所以暗水的成就高低,將會關乎到巨石資本在戰略上的整體部署。
收斂起復雜的情緒,趙江川將一張嶄新的地圖掛到了墻上。
他拿起筆分別在幾個地方做上了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標注。
智利、贊比亞、秘魯、扎伊爾、澳大利亞、加拿大。
在畫上了某種標注后,趙江川瞇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嗡嗡嗡…..”
桌子上,一步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是從泰國打過來的電話。
趙江川隨手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到了羅伯特那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普通話。
“老板,晚上好。”
“蘿卜頭,你是不是玩妖姬玩傻了,現在可是白天。”
“噢,老板,我忘了時差,實在太想念您了,就忍不住給您打了電話。”
“蘿卜頭,你的語氣讓我惡心,明白么?”
“上帝可見,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讓你的上帝一邊去吧,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不過我擔心再過段時間,泰國央行就會發現問題,到那時候恐怕我們就要承擔泰國政府的怒火。”
“后果暫時不用考慮,我想羅賓森和索羅斯這幫人,會很樂意幫我們分擔壓力的。”
電話里,有了短暫的沉默。
不知道另一頭的羅伯特在想些什么。
過了足足三十秒后,羅伯特才幽怨道。
“老板,你真不是個東西。”
“謝謝夸張,我感覺到了你的真誠。”
“老板,在前幾天,國際資本對泰銖已經進行了一次試探性進攻,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
“我已經注意到了,不過這都是小打小鬧,掀不起什么風浪。”
“那我現在該怎么做,現在要在遠期上建立頭寸么?”
“不用,繼續進行之前的計劃,在泰國央行發現之前,要加快轉換的速度,遠期頭寸的建立等我們的籌備全部完善后再建立。”
“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后。
趙江川在心里對東南亞的局勢再次進行復盤。
泰國,是東南亞經濟體之中發展最快最好的一個國家。
但這個最好和最快,也意味著泰國的經濟基礎不穩。
就像是一座摩天大樓。
如果不受到外來的攻擊,也許這座摩天大樓看不出什么異樣。
但一旦地基遭到撬動,這座摩天大樓就會瞬間崩塌。
一座大廈的建造非一朝一夕之功,不過想要毀滅,只是很短暫的事情。
物理爆破理論,放在金融市場也一樣試用。
就像股市和期貨市場。
在上漲之中,總是一步三回頭的逐漸向上。
但一旦某一個點遭到攻擊,就會像瀑布一樣瞬間崩塌。
逆流向上難,順勢向下易。
李佛摩爾、羅賓森、索羅斯等人,顯然都是精通此道。
1929年,李佛摩爾憑著做空美股,賺到了美國全年GDP的四十分之一。
1992年,老虎基金和量子基金對歐美的貨幣進攻一樣是用做空的手段。
再到后來的任何一場資本戰爭,從來都是以做空為主要進攻手段。
不是做多不能發動戰爭。
但如果從利潤和投資的比例上計算,只有做空才是最容易獲取暴利的方式。
趙江川有一種感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