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玉仍不說話,只趴兄著。
“金香玉,皇上問你話,你且從實招來。”寧毅道。
金香玉顫抖著身體,看了寧毅一眼,道:“那人極是厲害,我、我不敢說。”
“那人再厲害能厲害過皇上么?皇上乃天子,他是世間最厲害的人,你且從實招來。”靜平道。
“可是、可是…”金香玉仍顫抖著身體,說不出話來。
“皇上,此案極是復雜,一時半會也審不出來。不如交給下官,由下官擇日再細細審問,定能審個不落石出。”方顯榮道。
靜平心中冷笑,交給方顯榮,只怕此案不了了之。
“父皇,方大人言之有理。再說也不怪旁人會將高爾布看作壞人,此刻看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又高又壯實,跟大安人真是大相徑庭。”元真開道。
聽元真這么一提,太后也定睛看那高爾布。
寧毅已經是十分高大壯實的男人,高爾布生生比寧毅粗壯了好幾分,且五官極為鮮明深刻,不說話時還露出幾分兇氣,看著倒像是北境人。
太后是見過北境人的,越看便越覺得高爾布就是北境人。
“駙馬,高爾布是哪里人?”太后神色不郁的問道。
寧毅神色猶豫:“回太后,高爾布是雪狼城人。”
“雪狼城倒是有許多北境人,高爾布長的不像是大安人,倒像是北境人。”太后問道。
景和帝見太后臉色不好,她是最忌諱北境人的,便輕咳一聲:“子玖,高爾布可是北境人?”
“回皇上,高爾布的父親乃我大安朝將士,只是其母為北境人。”寧毅只好如實道。
“哀家記得,高祖就曾頒過禁令,大安和北境不可通婚。”太后不悅道。
“是,只是在雪狼城,有一半是北境人,有一半是大安人,高爾布的母親曾經救了其父一命,后來二人結為夫妻。”寧毅道,“高爾布自進入軍隊后,一直駐守邊境,曾立下不少戰功。”
“即便如此,他有北境血統,怎么可以進神機營做吾衛?大安和北境現在誓如水火,神機營又是皇上的親身吾衛,若是危及皇上安危,你們這寧國侯一家的人頭都擔待不起。”太后怒道。
誰不知道太后最緊張的就是皇帝,凡是涉及皇帝安危,那便是太后的命門。
“微臣知罪,請皇上太后降罪。”寧毅跪下認罪。
“皇祖母,雖然大安和北境近年來戰亂不斷,可是老百姓是無辜的。高爾布雖然有一半北境血統,不代表他就會危及父皇的安危。”靜平忙道。
“阿難,高爾布即使父親是大安人,但有一半是北境人,始終是異族。更別說北境人最狡詐,這些年更是派了不少間諜到東安來。事關重大,不可吊以輕心。”元真道。
靜平心中極恨,要不是元真,皇祖母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到高爾布身上。
等等!這才是元真的目的!
寧毅將有北境血統的高爾布帶入神機營做吾衛,此事往大了說,那就是國家通敵之罪!此案分明是故意挑中高爾布,不管高爾布的罪名能不能坐實,都足以讓寧毅在皇上太后面前失去信任。
元真,你真是好手段!
怎么辦,皇祖母怒氣這么甚,父皇肯定也會生氣,必定會怪罪寧毅。
景和帝面無表情:“子玖,此事你真的太草率了,朕就罰你半年俸祿以示懲戒。咳,既然高爾布有北境血統,從今日起不可在神機營當職。”
“是,微臣絕不會再讓高爾布在神機營出現,同時微臣必定靜思己過,絕不再犯。”寧毅立即回道。
什么,半年俸祿?這是什么懲罰?
靜平吃驚的幾乎張大嘴,而她看到元真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