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萬一少爺生氣,炒了我們,怎么辦啊?”
“白家的薪水可比外面同等工作高十倍不止,要是被炒了,可再找不到這種好工作了。算了,我還是挺一挺吧。”
“可不是,我家一雙兒女還等著我定期匯款回去交學費呢,丟了工作怎么是好。”
“是啊,我覺得我還能多站會兒…唉,罰就罰吧,只要少爺消氣就行。”
喬兒見一群傭人為了工資不要尊嚴也不要命了,氣急,只能幾步朝保鏢道:
“這里的人都累得不行了,麻煩起碼給我們拿個水和吃的。”
保鏢白天見白管家讓她上前講話,看出她在白家的地位,再不敢大聲呵斥,說話還算客氣:
“白管家說的話,你白天是沒聽清楚嗎除非有人承認,不然統統站在這里。”
喬兒見保鏢不讓自己進去,對著別墅門就喊起來:
“少爺您要是懷疑我們,還不如把我們直接送去警局!何必用這種私刑?!沒犯錯的人也跟著受罰,太不公平了吧!?”
進警局起碼還能有人權,有吃有喝,還能有張床睡著呢。
“住嘴,現在是大半夜,別吵到了少爺!”保鏢一驚,忙制止。
徐夕也捂著肚子忍痛過來:“兒算了”
算個球。一個個的都快倒了。
喬兒見他不出來,繼續嚷:
“你把我們都送去警局不行嗎?半夜三更這么折騰,這樣下去,肯定會有人出事的!”
終于,樓上某個房間的燈,亮了。
幾分鐘會,白管家從下人樓里匆匆走過來,臉色被烏云罩住,顯然,是剛接到了白舍予的電話,深深看一眼喬兒:“你,跟我進來。”
主臥。
白管家敲門后,推開門,示意喬兒單獨進去。
喬兒進去后,被一股恒溫的暖氣包裹,頓時因為寒冷而緊繃的身體每個細胞都舒展開來,舒服了不少。
又嗅到一股甜膩膩,勾出人饞蟲的巧克力香味。
茶幾上,放著牛奶和一碟黑森林,還沒動過。
他每晚要辦公,有時工作很晚,白管家每晚都會給他準備一些宵夜,放在房間里。
多半是甜點或湯水。
她肚子很響亮地不自覺叫了一聲。
他薄唇一挑,顯然都聽見了,指尖漫不經心劃著婆平板屏幕上的郵件:
“先吃了。”
“…??”她錯愕望向他。
“我不想吃。免得老白又要嘮叨半天。幫我吃了。”
“可”
“吃完再說話。”
她也就不再多說了。
不管是他是怕自己肚子餓了才故意這么說,還是真的不想被白管家嘮叨,義不容辭走到茶幾邊,先將蛋糕給吃完了,又喝下了熱奶。
胃袋充盈,整個人,徹底才復蘇了。
然后,她擦了擦嘴,才道:“我找你是想說,要不你先讓幾個年紀大,身體不好的傭人回房去吧。”“嫌疑犯跟年齡多大、身體好不好沒關系。”
“你眼里的嫌疑犯,好幾個都是在白家做了幾年的老傭人,你這樣不大地道吧?你沒看見,剛才好幾個站都站不穩了,如果真兇不承認,難道你就一直罰他們這么繼續站下去?要是這樣,不到明天,絕對有人要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