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讓出路。
喬兒趁機跟進了屋子:“少爺,把所有傭人都軟禁在院子里,這樣不大好吧?放監控器的人,肯定不會承認,這樣耗下去,對其他人很不公平,還有幾個年齡大的,也禁不起這么熬吧?”
白舍予回頭冷視她:“你要是覺得不公平,我給你破個例,你可以馬上辭職離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不能先讓大家回去,再用別的辦法慢慢調查嗎?非要用這么極端激烈的手法嗎”
白管家插嘴:“這么極端激烈的手法如果都逼不出那人,慢慢調查,只怕就更查不出來了。行了,別再多說了,下去吧。”
喬兒怕他借這個機會真的把自己炒了,只能先返回了院子里。
“怎么樣,你跟少爺說什么了?少爺還是鐵了心思,讓我們在這里嗎?”徐夕見她回來,忙過來攬住她手臂。
喬兒點點頭,無奈:“沒人承認的話,依少爺的脾氣,估計得讓我們這一群進過他房間的人,站到死。”
徐夕臉色白了,半天說不出話。
一天過去。
夜深了。
周圍的保鏢都換了一班人的崗。
庭院中,好幾個傭人都熬不住了,小腿站著都抽筋了。
卻都不敢席地而坐,生怕少爺看見了更不高興。
剩下的,就算年輕力壯的,也都餓的餓,渴的渴,臉色發虛。
島上晚上溫度低,海風瑟瑟,幾個穿得不算多的傭人也都抱起雙臂,打了幾個噴嚏。
一個平日負責整理房間的女傭年齡最大,此刻面色發白。
喬兒見她小腿肚子似乎都在打顫,過去攙住她,讓她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女傭惶恐地擺擺手,生怕少爺不高興。
喬兒煩了:“白管家只是讓我們在這里待著,又沒說不讓坐。”
徐夕也過來勸:“是啊,你先休息會兒吧。”
女傭這才勉強坐了下來,可臉色依舊很難看,畢竟,都一天沒怎么吃東西喝水了。
徐夕正好例假來了,站了一天,加上晚上也有些涼,此刻也是面色蒼白,不停悄悄揉肚子。
喬兒看這樣子,十幾個人連明天白天都堅持不到。
這跟嚴刑拷打有什么區別?
一群人憑什么為了一個人的錯處買單,跟著活受罪?
她振臂一呼:“我們一起去見少爺,集體抗議?大家擰成一股繩,一起說比較好一些。總不能明明沒做,就這么白白被罰吧?”
雖然來白家做事不長,但這些傭人的性子,她已經很熟了,絕對不會做出偷偷在主人房間放置監視器這種事。
樓上,房間落地窗前,穿著一身睡袍的白舍予背著手,靜靜看著樓下的一切,不覺唇微彎,浮出失笑。
身后,白管家也看到了樓下的一幕,跟著搖頭:“這個喬兒,還挺剛,要是以前打仗的年代,絕對是那種第一個扛著槍沖鋒陷陣的。”
與此同時,樓下庭院里。
一群傭人聽喬兒這么說,臉都變了,忙擺手:“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