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局長不相信,“你就只是撿了她的發卡而已?她人現在失蹤了!肯定是你劫財,甚至見色起意,對她做過什么!不然人怎么不見了?”
“冤枉啊,真的沒有長官們,”流浪漢急了,騰出手發誓,“我真的就只是偷偷撿了她的發卡,然后看著她繼續朝巷子那邊走去,不過…”
“不過什么?”白舍予低沉聲音升起。
“不過最后,我聽見她走到那邊路口時尖叫了一聲,跑過去一看,看到她好像被兩個人捆綁著帶走了。”
“是什么人?”聲音更加暗沉,又開始失了穩。
“我們這條巷子里住的都是些吃喝嫖賭甚至販賣D品的…都窮瘋了,沒一個好人,難得看見個漂亮年輕的異國女孩經過,哪會不想心思我猜,是被我們巷子里住的幾個販D的人抓去了,說不定是想綁她賣去夜場,換幾個錢…他們以前也干過這事,專門對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女人下手…”
“那幾個人住在哪里?”
流浪漢嘟嚷著指了指巷子末尾的舊樓:“他們平時住在那棟爛尾樓的二樓,最后一間…這都快一個晚上了,那女孩子只怕是…”
白舍予來不及再多問,手松開,撒腿就朝巷尾跑去。
一起跟來的保鏢也隨之跟上。
局長反應過來,對吩咐將這流浪漢先帶去警車上押去局里,然后也帶人追上去。
白舍予一口氣跑上二樓,又撒腿沖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對著破舊的房門捶起來。
里面卻毫無回應。
“讓我們來,boss。”保鏢走過來。
他低聲喘著,讓開路。
保鏢用身體將門撞開。
他沖進去,看到雜亂無章的房間里,地上,全是注射過的針筒、針頭。
男人們臭烘烘的沒有洗的衣服。
他太陽穴猛地跳動,心跳如雷。
冷汗浸濕了后背。
立刻在房間里到處搜找起來。
房子里,每一個房間,都沒人。
直到跨進最后一個房間,空氣,一瞬間,似乎凝固了。
他腳步一駐,仿佛有什么預感。
正這時,一個聲音從脖頸后面,玩味一般悠悠傳來:
“白老板在找誰呢?”
他一顆心重重放下,與此同時,又重重轉身,看向一抹熟悉的纖影從破舊的窗簾后走出來。
正是喬玥兒。
她毫發無損,看起來,也不像是被人綁架軟禁過,除了一雙盯著他的眼睛微微起著波瀾,幾乎一片云淡風輕。
白舍予頓時明白了。
她根本沒有失蹤,更沒有被人綁架。
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目的,無非是為他將他引出來。
從她昨天下午離開酒店,知道從丁鵬生口里套不出她到底下落后,就有這個打算了吧。
玥兒…
他唇邊溢出一抹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的自嘲。
早就應該知道,你不是個善茬。
正這時,保鏢也跟了進來,一看這情景,也是愣住了:“boss,這…”
這女孩,不會就是一群人忙了一晚上要找的喬老師吧?
怎么好端端站在這里?
不像是被人綁過的樣子啊!
“出去。”只聽白舍予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