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母因為妹妹一家的事情,怨了舒歌這么些年,但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正面好好地跟舒歌打交道,沒料到這位新晉的元首夫人竟是這般有素質,高貴卻不高傲,自信卻不自大。
對舒歌的不滿,潮水般退下去幾分。
舒歌繼續淡淡:“我知道,因為一些人和事,讓厲太太惱怒我多年,秦晚晴因為是我最好的朋友,害得她也被您遷怒,不過,剛才的話,只希望厲太太能聽得進去一兩句,厲太太為了妹妹和外甥女恨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那些恩怨情仇再重要,總也不如您兒子的幸福重要。您說,對不對?”
撂下話,便朝病房走去。
厲母站在原地,發呆了片刻。
舒歌進了病房,看見厲顥淵手掌被紗布包裹著,坐在病床上,雖然在發呆,沒什么精神,但看起來總算沒大礙,走過去:“你沒事吧?”
他搖頭。
“…顏顏呢?”雖然現在她是顏顏,但畢竟是晚清的身體,不能有事。不然晚晴能不能回來也懸了。
他抬起眸,盯著舒歌好幾秒,才說:“在隔壁病房。”
“她也沒事吧?”
厲顥淵站起身:“我帶你過去看她。”
舒歌本來放下來的心因為他這句話又懸空。
不會有什么事吧?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嗎?
隨著厲顥淵走到隔壁病房,她看見顏顏躺在病床上,閉著眼。
旁邊有幾個儀器開著。
顯示的血壓、心率倒是還算正常。
“她怎么了?”舒歌望向厲顥淵。
“送進醫院后,一天一夜了,到現在還沒醒,也完全沒有蘇醒的征兆。醫院給她檢查過身體,肺沒有積水,身體其他部位也沒有問題。大腦功能亦是一切正常。”
“我不明白,既然都是好好的為什么還沒醒?”
“腦科幾位專家會診過,也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現在懷疑,她是…”咽喉似乎有些干澀,滾動了一下,才繼續:“自主性昏睡。也就是,她潛意識里,不想醒。”
舒歌怔然,問:“你和顏顏在海邊發生了什么?”
他將海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訴了舒歌。
舒歌攥住手心,果然,顏顏早就起了取而代之主人格的心。
可又讓人恨不起來。
又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顏顏選擇沉睡,不想醒了。
那么愛一個人,卻發現這個人如今全心全意只愛著另一個女人…
她是絕望透頂了吧。
她是個好人,應該是最后,終于還是想通了。
離開,沉睡,成了她最好的選擇。
這一睡,她不會再想出現了吧。
或許,在那個無意識的世界沉睡,總比現實世界中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要快樂。
舒歌又想起什么:“那晚晴怎么辦?”
顏顏的人格沉睡了,那么,晚晴的主人格也不知道幾時才能醒來。
厲顥淵凝視著病床上的身影:“等了她那么多年,也不差繼續等一段日子。”
又慢慢走過去,彎下身,附在沉睡的人的耳邊。
盡管知道現在這具身體,可能只是個空殼,卻仍是輕聲:
“快一點醒,你知道我這個人很心急。”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