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顏顏籠罩在全身的那種壓迫感,消失了。
她吐出幾口水,感覺自己被人從水底一把扯出來。
朦朧中,依稀看見厲顥淵將自己的脖頸托著,朝岸邊洑去。
厲顥淵拼勁將昏迷過去的顏顏拽上了岸,放倒在沙灘上,便在支撐不住,因為氣力耗盡,加上被利刃劃傷的手掌失血過多,又被咸海水浸染過,疼得暈了過去。
幾分鐘后,顏顏又嘔出幾口海水,幽幽醒轉過來。
她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只能趴在一旁,看著躺在身邊、昏過去的男人。
就這么安靜地盯著他的臉龐看著,仿佛要將他五官的每一個細節都銘刻在心里。
隨后,才驀然彎了彎被蒼白的唇:
“…你們,才是相愛的。秦晚晴,你說的沒錯,我真的不想做壞人,做壞人的感覺,好糟糕。…從今后,我把他還給你。”
深夜,傅南霆這邊收到關于厲顥淵和顏顏的消息,立刻回去告訴了舒歌。
舒歌這才知道,厲顥淵沒有和顏顏上飛機,帶她去了海邊。
看樣子,她驅車趕去揭發顏顏時,厲顥淵當時就相信了她的話,知道了身邊的女人根本不是秦晚晴。
現在,兩人出事了,說是雙雙落海了,被送去了醫院。
本想當晚就去醫院看望兩人,但太晚了。
加上聽說兩人并無大礙,舒歌也就按捺住心情,想著第二天再去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歌就和傅南霆一起去了兩人住的醫院。
怕三爺進去被人看見會引起騷動,舒歌一個人進去了。
一出電梯,就看見厲母親在司機都陪伴下唉聲嘆氣地朝這邊走來,看著像是剛看望完兒子,嘴里還在念叨著:
“我們厲家最近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顥淵連著受傷進醫院,每次還都是跟秦晚晴有關,幸好我兒子火力壯,命大。每次都沒事。孽緣,簡直是孽緣…”
舒歌聽這意思,確定厲顥淵應該沒事,也就放了一半心,走過去,玩味道:“孽緣也是緣分,既然是緣分,厲太太以后就別干預他們兩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跟我媽差不多大的年齡,這么好的時光,沒事兒跟我媽一樣,去跟朋友一起游山玩水,再不然去美容院做個保養,喝喝下午茶,不香嗎?”
厲母見舒歌來了,站住,抱怨的臉色也退下去,多了幾分惶恐與尊敬。
每每想起舒歌和妹妹母女的恩怨,總還是對舒歌不滿的。
不過人家現在可是新任元首夫人。
縱然再多不滿,也只能咽下去。罷了,不提了,再不能提了!
還生怕她會打擊報復自己呢,畢竟那秦晚晴和她關系好得很。
眼下聽她這么說,厲母也只能恭敬地回應了一聲:“…元,元首夫人。”
“舒家和厲家怎么也算是有些沾親帶故,我最好的朋友又跟厲顥淵在一起,還生了女兒,厲太太別這么客氣地稱呼我了,您是我的前輩,叫我一聲小歌就行了。”舒歌睫毛一動。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