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器宇軒昂,貴氣天成,濃眉深眸,一身黑色長大衣,將本就頎長的身姿襯托得越發挺拔傲然,長臂將身邊的女子挽在臂彎中,舉止細膩,小心,視若珍寶一樣。
盡管比身邊的女孩看上去大不少,但看著卻一點不違和。
反倒更添了幾分年齡差的夢幻感。
總之,一對男女宛如古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
氣質是古典與現代的交融。
實在不要太賞心悅目。
因為是早班機,兩人都起得很早,沒吃早飯就來了機場。
這幾天整理行李,也很辛苦。
靳瞻珩見她臉色疲倦,坐在休息室的沙發椅上就開始打盹,彎下腰:“我去給你拿份早點。”
她勾住他的手指頭,像個小孩子似的百無聊賴地晃了晃,打了個呵欠:
“幫我買杯咖啡,提提神就好了。”
他含笑一頷首,指尖蹭了蹭她下巴兩下,轉身離去。
走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長椅上托著腮幫,在滑手機的女孩。
可能是分開了太久了吧。
現在,他一分鐘,不,一秒鐘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也一樣。
所以,才會選擇和姐姐姐夫一樣,出國度假。
不想被人打擾、更安靜地度過他們接下去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時光。
不知道她還有多久才會沉睡。
所以,每一分鐘,對于他來講,都是寶貴的。
拉回思緒,靳瞻珩走到登機口附近的一家星巴克,買了兩杯特濃。
剛買好,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上面是藍又辭發來的短信:
我愛你。
男人輕笑。
不好意思說。
雙手拿著咖啡折返回來休息室,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遠遠就看見沙發上的藍又辭托著腮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小懶豬。
他繾綣又寵溺的一笑。
到底還是撐不住了。
進了休息室,他走到她跟前,蹲下來:“咖啡來了。”
藍又辭睡得很沉,沒有反應。
看來還真是累慘了。他笑意更濃,故意將咖啡在她鼻子下晃了一下:“真的不喝?”
咖啡的香濃氣息,卻依舊沒有喚醒女孩。
他笑意一凝,睫毛抖動了兩下,放下咖啡,彎下腰,湊到她耳邊:“嬈兒。”
藍又辭仍是沒有醒來。
他忽的明白了什么,站直身軀,在原地發了幾分鐘的呆。
她開始沉睡了。
雖然來的有點早了。
但,也不意外。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每一刻都有可能開始進入沉睡狀態。
民航,不能坐了。
半會兒,他拿出手機,交代了那邊的小北:“私人飛機準備好了嗎。”
小北那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準備顯然也很充裕:“一直待命中。機師馬上去機場接你們。”
掛了電話,靳瞻珩再次蹲下來,將她后背輕輕一壓。
藍又辭就這么是如一片沒有重量的樹葉,滑進了他的懷里,乖乖的由他攬入懷中。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貼在她耳邊輕喃:
“睡吧。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然后,等你醒了,我會再告訴你一遍,關于我們的故事。”
傅南霆與舒歌及小奶糕走出機場。
小奶糕還要上幼兒園,連謹送他上了一輛車,提前走了。
舒歌看著機場上空一架飛機穿破藍天白云,算時間可能是楚修止和靳鳶的飛機,情不自禁走到了鐵絲網旁邊,滿足道:
“我爸媽和舅舅、又辭現在,肯定很幸福。”
傅南霆也跟了過去,從后面長臂繞過她腰身,將她和孩子一齊摟入懷里:
“傅太太,難道你不是嗎?”
她連人帶著一顆心滾進他熾熱臂彎中,像只貓在他懷里輕蹭了下。
剛想回應他,卻覺得腹部傳來一股熟悉的陣痛。
他聽見小女人的聲音飄來:“不是…”
眉一挑。
不是?
剛想問她是哪里不幸糊了,只聽小女人捂著肚子嚷起來:“……不是…我…特么不是要生了吧??”
草。什么鬼?
不是離預產期還有大半個月嗎?
難道是孩子見著今天外公外婆和舅公舅婆出去旅游,也興奮了,想要趕著出來也送送行?!
他回過神,立刻撥了電話通知附近的保鏢,又將舒歌橫抱起來,朝車子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安撫:“小乖,別怕,我們馬上去最近的醫院!忍著點…”
生產前的疼痛斷續潮水般襲來。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疼痛卻又像蜜糖一樣,讓她心中軟軟暖暖的,變成小孩子,雙臂緊緊箍在男人脖子上,含著眼淚可憐巴巴又:“老公,我怕。”
“放心,等下老公陪你進產房。老公陪你——一起生!”豪氣干云。
說話間,已經將小女人溫柔地放進了車子后座,系好安全帶,才坐進去。
早已過來的保鏢坐在駕駛座上,啟動引擎。
車子在碧空下,飛馳而去。
藍天白云下,無新事。
但舒歌知道,她和這個叫傅南霆的男人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