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真是不客氣。”
“難道不是嗎?”
舒歌很誠實地說:“說實話,我可沒想過叫你一聲舅舅。我不恨你,就已經算給你面子了。”
當初,可是靳瞻珩有份害得楚修止和靳鳶分開。
若不是靳瞻珩這個舅舅,她或許也不會從一出生便和親生父母分開。
這件事,不但靳鳶還沒完全諒解,她也沒順氣。
靳瞻珩卻不介意:“叫不叫舅舅無所謂。反正,你身上流著靳家的血,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這丫頭連對著姐姐都還沒叫一聲媽,他根本不指望能這么快叫自己舅舅。
舒歌眼神轉動了一下,轉移話題:“對了,那天在律師樓辦完離婚手續后,你去了哪里?”
靳瞻珩執在指腹中的棋子懸空一滯,抬起狹長的鳳眸,斜斜睨她一眼:“我不是說了有事嗎。”
“什么事?”
“你對我這個舅舅都不在意,又何必對我做什么事那么感興趣?”靳瞻珩挑起唇,笑得風華萬千。
“…我就問問而已,看你走得那么急,連家都不回了。我聽靳格格說,靳家現在城內的一些產業,都是交給別人打理,你平時也沒什么事的。”舒歌裝作隨便問問的口氣。
靳瞻珩拋下棋子,霍然起身,饒過棋盤,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男人走近,讓舒歌習慣性地閉住吐息。
與每次一樣,只要與他近距離接觸,她便感覺好像嗅到一股潮濕、陰暗又古老的氣息。
仿佛身處萬年古墓。
周圍的溫度都能莫名下降幾度。
只覺他俯下長身,湊到自己耳畔:“你好像對我那天做過什么,特別感興趣。怎么了,是想知道些什么嗎?”
舒歌自認遇到過不少大場面,應付任何場合和各種人物,也還算冷靜,可此刻卻感覺他幽幽吐來的每個字句,像是一把冷刃,沿著自己耳根子擦過,后背沁出冷汗。
這個舅舅,不得不說,與三爺差不多,有種不動聲色,就能讓人心折的力度。
但與三爺又是不大一樣的。
他散發的氣息是陰邪的。神秘的。
讓人捕捉不到的。
一下子聲音也有些不穩了,打死不承認:“…沒有。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卻輕聲一笑,直接挑明:“靳家的子孫,沒有像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想問我和肇志勛的死,是不是有關,是嗎?”
舒歌見他開誠布公了,也就抬臉看著他:“是。”
“所以你現在認為,肇志勛是我殺的?”
她一個靈激,說實話,不大愿意相信 可是理智上,不得不這么猜測。
他看到她眸子里深深的懷疑:“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還未等她反應,拽住她的手腕,步出亭子,朝后院走去。
靳家的后院連著鳳凰山,通過后院的門,可直通山里。
老太太每天爬山鍛煉身體,也是從這里出去的。
舒歌雖然已經來了靳家很多次,卻還從沒來過后院。
此刻經過,才知道后面的庭院比自己想象中更深闊,更寬大。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