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貓夜酒吧,舒歌很快就在一個包廂里找到了肇志勛。
推門而入,看見肇志勛的一剎,她便一驚。
昔日的肇志勛,在他這個年齡的中年男性中,倒也算得上是衣冠楚楚,文質彬彬。
可現在,就像一灘爛泥,一只死狗。
似乎很多天沒洗澡了,渾身臟兮兮,夾雜著酒味,臭烘烘的。
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他臉上的烏青腫脹還沒完全消,像是被人暴揍過。
左臂纏著繃帶,掛著甲板,明顯是骨折了。
手掌也被紗布纏著,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渾身上下,簡直沒有一塊好皮好肉。
此刻正坐在地毯上,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爛醉如泥。
她走過去便斥了一聲:“肇志勛,你這段日子躲在這里干什么——”
肇志勛被吼得一個激靈,就跟受了驚嚇似的往后縮去:
“別,別打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舒歌見他怕成這樣,眼一瞇,上前伸出手,還沒碰到他,他更是受了驚似的一個哆嗦,往后縮,哭得哪里還像個成年男人,又將被包成粽子的手伸出去:
“…別打了孟秘書,求你了,你看我的手指沒了…都成廢人了,我也依了你的指示,再不敢出現在元首面前了,你還想怎么樣…”
舒歌咯噔一下,這才看清楚肇志勛的手掌上,有兩處地方,黑咕隆咚的。
竟是活活缺了兩根手指。
再一聽他的話,心思更是一動。
孟秘書?
所以,是孟姍代替楚修止對肇志勛執行了私刑。
這是楚修止的意思,還是孟姍自己的意思?
肇志勛不見后,她去元首府時,曾旁敲側擊問過楚修止。
但楚修止說不知道。
若肇志勛眼下這副慘樣是楚修止下令做的,楚修止不可能不承認。
所以,肯定是孟姍的意思。
若真是如此…
孟姍這個人,倒是與平時自己印象中那個從容穩重的孟秘書,不大一樣。
將肇志勛弄成這個樣子,還讓他不要再出現。
所以才讓肇志勛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段日子都不敢出現…
心思狠辣,可見一斑。
念及此,舒歌一把拽起肇志勛的衣領,順手拿起一杯冰水澆到他頭上:“孟姍怎么對你的?”
肇志勛抖索了一個,清醒了幾分,顯然還處于極度驚懼中,前言不搭后語:
“…楚元首揍了我一頓,我暈死了過去,再等醒來時,面前只有…元首身邊的那個女秘書。她說我傷了元首的心,讓元首不高興,讓人打我…我很疼…疼得快死了…到最后,手指被她踩在高跟鞋下,她不停碾來碾去,我疼得暈死過去…昏迷前一刻,我聽見她在我耳邊告誡我,讓我以后不要再出現在元首面前。”
舒歌聽得膽戰心驚。
可以肯定的是,孟姍對翟志勛的狠毒,不是為了靳鳶,而是為了楚修止。
孟姍是楚修止的貼身秘書,為楚修止掏心掏肺,幫他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其實也無可厚非。
可做得這么決,會不會也——太貼心了點?
半晌,才放下肇志勛,轉身離去。
回去路上,舒歌便打了個電話到元首府的元首辦公室,提起了自己見到了肇志勛被孟姍弄成這樣的事。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