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他這種身處高位,光芒萬丈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體會候補隊員的心情。
轉而,平靜地說:“總之,這個就是我當澤熙小少爺家教的條件。三爺您可以考慮一下。”
他見她放出了狠話,知道她心意堅決,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她跟前,陡然將她手一握,牽著朝外面走去。
舒歌一詫,跟著走出辦公室,沿著走廊走了好幾步才回神:“您帶我去哪?”
他也不說話,只大步朝樓下邁去。
他五指似鉗,捉得牢緊,她想甩也甩不開。
他腿長,一步勝過她邁兩三步,她跟在后面幾次都踉踉蹌蹌,只能被迫地握住他的手掌,免得摔跤。
到了樓下,他才從她手指滑出大掌。
她氣喘吁吁:“您…什么意思?”
他半步邁到她面前,俯下頭頸,在她耳邊沉聲:“去前線,光是一腔熱血是不夠的,還需要體力,不然,嬌嬌弱弱的去了也是隨時丟命。你非要我帶你一起去前線,可以,那就證明給我看看吧。”
她感覺耳朵根子被男人襲來的熱氣撞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你想我怎么證明…我的體力?”
他抬臉,意味深長地看她。
她被看得心慌,可能是太陽的炙烤,臉蛋兒也紅得厲害。
證明體力的法子…他想干什么?
卻見他瞥一眼不遠處空蕩蕩的操場,聲音傳來:
“跑五十圈給我看看。”
她一愣,旋即一顆心才重重墜下來。
靠。想偏了。
扭過頭,一看偌大的操場,剛放下的心卻又懸起來。
這操場是供士兵們操練的,比她大學的操場還要大一倍。
在珂里的烈日下跑五十圈…
她感覺對于自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不行就算了。”他看出她眼底的猶豫。
她一咬牙,下了狠心,脫下外衣:“別反悔。”
說完就開始做熱身,然后小跑到了操場上。
他還以為五十圈會把她嚇到,卻沒想到她的決心這么大,站在原地,看著她纖細身影開始在操場上跑起來,眼神半明半暗。
正這時,虞君槐走了過來,看向操場上的舒歌:
“三哥,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跟你去前線了。”
這小脾氣,和三年前還是一樣,沒改。
男人眸底添了一抹光澤。
虞君槐又不大放心:“要不要讓她算了,別跑了?這太陽毒的,別說跑步,站在下面都容易中暑。”
這個時候讓她不跑,相當于打她的臉。
太清楚她的性子。
嬌美的外表下,有軟刺。
他沉聲:“在這兒看著她。”
虞君槐明白他的意思:“是。”
操場上。
舒歌已經記不得自己跑了幾圈了。
只知道小腿開始抽筋,酸脹,然后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頭頂上的太陽,也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讓她感覺每一口呼吸都在灼燒。
渾身上下的衣服更不消說,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可仍是繼續堅持。
五十圈。
只要跑完五十圈。他就會讓自己去前線。
她也不會白來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