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為狗咬人的事,她已經在警廳蹲過好些天,嘗試過那滋味,還害得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笑話到現在。
她發誓這輩子再不會踏進那鬼地方了。
這次要是再進警廳,別說被外人笑,老公只怕又得被她氣死。
甄佩儀頓時就又氣又怕,聲音總算服了軟:“…我到底是你大伯母…小歌…算了…”
舒傾舞也慌了:“小歌,求你大人有大量,大家都是舒家的人,這事鬧大了,誰的顏面都不好看。”
“行啊。”
甄佩儀面色一松,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只聽舒歌繼續:
“那就先給雁姐道歉。”剛才一口一個狗奴才,雁姐不計較,她聽到了心里。
又打了個手勢。
保鏢看出舒歌的意思,馬上對店長低語一通。
店長立馬關上店門,又在門口掛了個暫時休息的牌子。
甄佩儀一看,這活生生就是關門打狗,后背滾起一陣涼意,有些后悔不該跟這侄女杠上。
無論如何,自己也算是大門戶的闊太太,幾時跟傭人服軟過。
閉上嘴,死死不開口,卻被女兒暗中捏了一把手。
也知道不讓這丫頭心情好,她肯定要追究到底,送自己去警廳。
半晌,只能對著雁姐硬邦邦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說:“對不起!!”
“這么簡潔,我還真的察覺不到大伯母的歉意。”舒歌擺出一副慢慢跟你耗的架勢,擇了個張沙發慢悠悠坐下來。
甄佩儀只能對著雁姐放柔和了語氣:
“對不起,請原諒我。”
“稍微好點。不過,還是不大誠懇啊。”舒歌淡淡。
甄佩儀氣得血都往上涌,忍了又忍,終究橫了心,朝雁姐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剛才的不尊敬人。”
雁姐望一眼舒歌:“舒小姐。算了吧。”
舒歌見雁姐不計較了,也就沒說什么了。
舒傾舞見堂妹沒說話了,趕緊拉著媽準備走,卻聽舒歌聲音飄來:
“急什么,大伯母完了,還有你呢,堂姐。”
舒傾舞一呆,緩緩轉身:“小歌,你什么意思…”
“你前不久才對我做的事,我總得也回報一下吧。不然,哪兒對得住你對我花這么多心思。”舒歌歪了歪頭,唇邊沁出一抹看似無邪的嬌俏,卻又透出幾分冷澤。
讓追求者舉報自己,害自己身陷囹圄,差點被警方指控包庇杜小兮。
當她已經忘記了了?
舒傾舞銀牙叩入唇肉,死死捏住手心,自然也明白她在說什么。
半會兒,才啞著嗓音:“你想怎么樣…”
“你要是我,會怎樣?”
舒傾舞見她面色漸涼,意識到從今天在這家店遇到她開始,她就已經拿定好主意,要出這一口惡氣,不會讓自己好過。
眼下,四周全是她的人。
就連這商場,都是程氏旗下的產業。
說個難聽的話,即便舒歌在這兒把自己打一頓,商場的監控也能夠自動失靈。
今天若不讓她順心,她是絕對不輕易讓自己和媽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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