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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竟是不知道是氣還是好笑了:
“舒傾舞,你真是令我嘆為觀止。”
再不回頭,走出她的視線范圍。
宴會結束后,客人們陸續告辭。
程萬峰因為年紀不小,禁不起整晚的周師勞頓,宴會下半場就已經提前告辭,被保鏢送回去。
傅南霆身為主家,代替程萬峰在酒店門口送客。
舒歌想要等他做完事,再找他說今晚這件事,讓哥哥先走。
舒柏言不大放心,想留下來陪她,舒歌卻說沒事,能夠處理,舒柏言方才點頭,臨走前,又將外面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妹妹身上,怕晚上寒氣重容易受涼,才離開。
舒歌披著哥哥的衣服,坐在酒店大堂里,盯著門口的傅南霆。
隨時等他空閑下來,就準備過去找他。
可今天來的賓客實在人太多了,每個人又都纏著他套近乎、拉關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身邊還是聚集滿了人。
大堂里的暖氣又開得很大,很暖,累了一晚上的舒歌終于忍不住,眼皮子往下耷拉。
卻又生怕他忙完了沒看見自己,給他的手機發了條短信:
“我在大堂等你。你忙完了記得來找我。”
發完,才敢放松了精神。
這一放松,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再等她睜開眼時,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怔了半會兒,馬上朝酒店大門口望去,人早就散盡。
也沒了他的身影。
酒店外,夜色更深。
她倒吸口涼氣,馬上跑到前臺問:“傅先生呢?剛才不是門口嗎?”
“已經走了啊。”
她心往下一宕:“什么時候走的?”
“剛剛吧,沒走太久,估計這會兒去停車場取車了。”
她馬上轉身拔腿就朝酒店外跑去,剛跑出去,正看見一輛黑色世爵從面前駛過,立刻搖了搖手。
可世爵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駕駛座上的身影似乎沒看見她,繼續朝前面開去。
眼看車子拐彎就要上大馬路,她使出渾身解數,撒腿就沖過去,不要命地展臂攔在了男人座駕前面。
嘎吱一聲緊急剎車,劃破夜空。
世爵停穩,車門刷的拉開,長腿倏的跨下。
一身冷清甚至夾雜著幾分寒冰氣息的男人下了車,大步過去就將她拉到一邊的路上:“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要不是他反應快,剎車及時,直接就從她身上碾過去了!
舒歌直勾勾看著他:“我在大堂等了你一個晚上,還給你發了短信,你為什么不理我。”
他最近貴人事忙,打個電話都難得接。
剛才要是不攔住他,還不知道下次跟他見面是什么時候了。
“沒時間看手機。不知道你在等我。”
舒歌暫時不再追究這件事:“那今晚的事呢?你真的相信舒傾舞才是當年送糕點出去的人?”
他面色被路燈的燈光籠上一層層疊交錯的陰霾,隱藏了情緒,一雙望不到底的眸子深深凝視她。
她捏緊手心,亦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半會兒,才聽到他的沉冷聲音打破夜色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