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草?”
“嗯,這藥草一般不是用來入藥煉藥的,很小眾的,知道的人也不算多,因為含有一種可以刺激動物犁鼻器的獨特氣味,通常被藥農采來賣給山里的獵戶或者喜歡狩獵的有錢人,將這種藥草放在野獸經常的地方,可以引誘野獸出現,方便捕捉。”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伶仃草的氣味可以刺激動物?”
“沒錯。一般來說,家養寵物狗不會那么狂躁。我懷疑甄佩儀的那只薩摩耶,就是嗅到了你頭發上的伶仃草磨成的藥粉,才受了刺激,狂性大發,瘋狂想要撲你。…老大,你那天頭發上,怎么會不小心沾染了這玩意兒?”
舒歌眼神凝練。
那天是她的生日會,家里來了不少客人,從客人身上沾上些東西也不奇怪。
但如凰姐所說,這種伶仃草不屬于很大眾化的藥草,一般客人應該不會有,她怎么可能無端端沾上頭發?
而且正好還是可以刺激到動物的藥草。
那就絕對不是她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把藥粉涂抹到她頭發上。
甄佩儀雖然牽著狗和她吵架,但是從頭到尾,她可以肯定沒有碰過自己。
那么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舒傾舞。
舒傾舞在門口哭著跪著跟她道歉時,曾有那么一小會兒打動了她。
扶起堂姐時,堂姐往她身上撐了一會兒,那時,絕對有機會把粉末抹在她頭發上。
而正好,那天甄佩儀又帶著狗出來。
所以,這件事可能是堂姐蓄謀好了的。
沒錯。堂姐知道她怕狗的事情。
知道那天她在家里辦生日會,堂姐提前準備好伶仃草粉末,又主動提出陪媽媽帶著寵物狗出去做美容,路上又突然裝作才知道她今天辦生日會的事,提出來舒家給她送禮物。
接下去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她睫毛頻閃,臉色似明似暗,不自禁攥緊手心。
若真是這樣,那么這個堂姐的心思簡直太可怕了。
居然用這種刁鉆小眾、幾乎沒什么人知道的藥粉要害狗咬自己…
就算最后她發現了自己頭發上的異樣,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可惜,堂姐忽略了,她身邊有個精通中醫的凰妃妃。
舒傾舞根本就還沒對傅南霆死心。
而且還在處心積慮想要害自己。
這堂姐將藥粉不抹在自己身上別處,而唯獨涂在自己的頭上,更讓她覺得心冷意寒。
若沒猜錯,舒傾舞是想讓那只薩摩耶一味地攻擊她的臉部…
這是想毀了她的臉?
是覺得她一旦毀容了,傅南霆就不會再喜歡自己了嗎…
她站在原地,明明天氣暖和,卻仍是感覺一股子透心涼。
若真是自己猜測的這樣,那么舒傾舞,你可夠狠毒的。
嘴巴上說著不會再對傅南霆動心,不想失去我這個堂妹,轉臉竟然毒辣著這個地步。
只可惜,現在只是自己的猜測,也沒任何佐證。
舒傾舞既然暗中把掌心的粉末抹到她的頭發上,肯定會小心翼翼,看起來很自然。不會輕易被人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