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病態的潮紅.
舒歌一摸他的額頭,一驚:“哎呀,你又發燒了。”
這狂犬疫苗的副作用也是太狠了。剛退下來,又開始了。
可能也是剛剛回憶起以前的事,挑起了情緒吧。
忙將他按到床上,又將退燒藥給他喂下去,把超級厚的幾層被子給他蓋上:“你先睡一覺。”
傅南霆被幾層深冬季節的羽絨被壓得俊臉有點兒喘不過氣:“小乖,你想壓死我?”
她這才一笑:“發燒就是要多出汗才能好。”
又給他掖了掖被子。
話音剛落,卻被他一捉手腕,拉進了被子。
“傅南霆,你干嘛啊——我要下樓了。你自己睡。”
“等我睡著了再走。”
反正注射疫苗造成體內免疫能力紊亂而導致的發燒,也不怕會傳染給她。
她抱著照顧病患的同情心理,順了他的意思,卻又馬上嚷起來:
“…睡覺就睡覺,你的蹄子放哪兒呢?!”
男人卻無賴至極地依舊停駐在她最柔軟突出的傲人處,無奈又無辜:
“小乖,被子太小,沒地方放手了。”
她氣笑。
倒還委屈上了!
又聽他叫自己昵稱,笑意一凝。
初遇時,叫自己小惡魔,重遇后,又叫自己小乖。
小惡魔和小乖…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名字。
這男人,其實早就想暗示,他早就認識自己么。
想著想著,不覺困意來襲。
傅南霆擁著懷里柔軟的身子骨,眸色漸沉。
耳畔,還回繞著她剛才的詢問。
她問他小流浪漢傷得這么嚴重,還暈在了小區門口,之后怎么樣了。
之后…
眸中色澤越發沉沉浮浮,無法辯清。
他因為受傷過重,暈在了富人區門口。
醒來后,發現自己被送到了京城的收容站。
這里聚集滿了流浪人員。
他的傷太嚴重了,在這里根本就治不好,可能是淋雨之后的感染,就跟今天一樣,開始發燒。
一燒,就燒了整整三天。
很多次,他以為自己活不過來了。
收容站條件資金有限,每天都會面對他這樣的人,他那會兒又硬骨頭,不叫疼,所以并沒被送去醫院,只躺在床上熬著等死。
直到有一天,收容站來了一群人,將他抬上了車子,送去了醫院。
說是醫院,又不像是醫院。
因為在過去流浪的時光中,他從沒見過這么氣派,幽靜,豪華的醫院。
而且所有醫護人員,似乎都圍繞著他一個人轉。
當然,后來他才知道,這是專為元首等國家上層高管服務的醫療機構。
進了醫院后,他繼續昏迷。只偶爾一天醒來一兩次,每次不到幾分鐘。
有一次,他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凝重而深沉:
“傅南霆,挺住。你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軍人的后代,不能輕易服輸。”
朦朧中,他依稀看見一個眉眼精貴,身材高大,身著低調便裝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床邊。
男人的身后,還佇立著幾個佩戴徽章、身著軍裝的軍官。
總之,他命大。
熬過了傷口感染的多種并發癥,熬了過來。
清醒后,他才知道了把自己送到醫院的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