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舒柏言,還真夠啰嗦。
傅南霆正要接起來,瞥一眼屏幕。
這次不是舒柏言。
也知道對方這個時候打來的目的。
他接起來,語氣凝重地喂了一聲。
那邊立刻飄來調侃又好笑的男人聲音:
“傅南霆,你在搞什么鬼?大半夜的被你那位舒小姐告到了局子里?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親自接電話去警局撈人,還撈的是個強女干犯!”
“什么強女干犯?不過是玩得過激了點。這叫情趣,懂嗎?算了,您是不會懂的。”反諷回去。
“傅南霆,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到底是你的上級。”
“行了上級,天還沒亮,休息吧。”傅南霆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喬家。
早上起來。
喬錦旸見奶奶今天血壓一切正常,心情似乎也不錯,終于將舒歌和傅南霆的事兒,攤牌了。
喬老太太頓時就呆住了。
喬錦旸又鄭重地說:“奶奶。所以,您這次真的是點錯鴛鴦了。我和舒歌根本就不可能。我怎么能對兄弟的女人下手呢?”
喬老太太回過神,一個爆栗敲到了孫兒的頭上!
“哎,奶奶,您打我干什么啊。”喬錦旸叫屈。
“那你不早點兒跟我說?還害得我忙里忙外,空歡喜一場!”喬老太太氣壞了。
喬錦旸苦笑:“他們兩在搞地下情,我一開始也不好長嘴多說啊。而且上次您提親后,舒家婉拒了。您也暫時再沒提這事兒,我也當過去了。誰知道您又突然操持起來了呢?行了,奶奶,總之這事兒算了,就當過去了。”
喬老太太卻吸口氣:“怎么可能過去?不行!這次,舒歌你是娶定了!”
“為什么?”
“那天舒歌去華美酒樓,我一堆老朋友都瞧見了,都板上釘釘認為那丫頭是我孫媳婦兒了,后來回家后,我一個激動,又打電話告訴了一圈兒親戚朋友,說是你要和舒家女兒結婚了。連結婚邀請函都讓人去設計印刷了…現在鬧得人盡皆知的,突然又說不娶了?不行!我不要這張老臉,喬家還得要!”
喬錦旸頭忽然疼起來。
奶奶,答應我,您效率下次能別這么快,做事別這么風風火火、速度賽火箭,好么?
“奶奶,您這是存心讓我跟兄弟鬧翻啊?”
“錦旸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話聽過嗎?”
“對啊,奶奶您也這么說了,可見兄弟情多么寶貴,那還讓我跟南霆搶女人?”
“后面還有句話呢,誰動我衣服,我砍他手足!所以說,兄弟算什么?”
“…”喬錦旸扶額,徹底服了這老太太。
“反正你娶舒家女兒娶定了,不然我面子沒法擱!以后哪還有臉出去和人家喝茶聊天?那些親戚朋友,一個個準得笑死我,說我老糊涂了,亂擺烏龍,抓著個漂亮小姑娘就要當孫媳婦。”
老太太一輩子上面寵著,下面依著,任性起來,就跟小姑娘似的。
而且這事關喬家和自己的面子,更不能退讓。
私人大宅。
近正午。
傅南霆和喬錦旸通完電話,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