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舒家長少。”
”廣寒,你別墅這裝修算下來,只怕得七位數吧?”
“何止七位數?你太沒眼力勁了。光廣寒院子里這幾株空運移栽來的景觀樹,只怕就得好近百萬呢!”
一群客人都嘖嘖贊嘆起來。
卻聽見有個清冷的女聲飄過來,夾雜幾分諷刺:
“揮霍別人的錢,當然不心疼。
舒廣寒面色一僵,望過去。
又一怔。
黑色轎跑下,侄女兒在身側英挺男人的陪伴下下車,裊裊走了過來。
甄佩儀臉色一變,沒想到舒歌會來。
而且還當眾羞辱老公。
怕也正是這死丫頭今天來的目的吧。
正要還擊,卻被丈夫暗中狠狠拉住。
舒廣寒低吩咐老婆將幾個朋友帶進屋去,又親自笑著迎過去:
“三爺怎么大駕光臨也不說一聲?小歌…你也是的,你和三爺來大伯家,應該提前說一聲啊。我也能準備充足點,好好出門迎三爺去。”
傅南霆能來他這兒,求之不得!
被舒歌諷刺幾句又算什么?
舒歌掃了一眼大伯身后的別墅,不自禁攥緊手心。
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奢侈豪華。
看來這個大伯不僅當年卷走了舒家的財產,這些年,在國外混得也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
依這大伯做生意的料,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小歌,你來了——”
女孩驚喜的聲音伴著腳步聲而來。
舒傾舞跑下臺階對著傅南霆打了聲招呼,就迫不及待挽住舒歌的手: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小歌,我好開心啊…走,我帶你去我房間看看好不好?”
舒歌看一眼傅南霆。
“去吧。”傅南霆淡道。
舒歌也就和舒傾舞先進屋了。
舒廣寒見侄女和女兒走了,忙不迭:“三爺難得來寒舍,不如上樓來坐坐,我正好也有話想和三爺敘敘。”
傅南霆自然知道舒廣寒又想談讓自己注資的事,沒說什么,徑直朝屋內走去。
舒廣寒大喜過望,忙跟著上去。
兩個男人上了二樓,進了書房。
坐在沙發上,果不其然,舒廣寒又開始暢談起自己的生意計劃多么有發展前景。
目的只有一個,想讓面前的男人投資。
傅南霆一直沒表態,半會兒,似是聽得倦了,才有些不耐地開了口:
“就這樣而已?”
舒廣寒見他不大感興趣,還有離開的意思,急了。
難得和他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哪能輕易讓他走?
站起來,討好道:
“今天我一老朋友上門慶賀喬遷,給我帶了瓶法國舊世界紅酒。不如我去地窖拿來,我和三爺一邊品,一邊再繼續說?”
傅南霆倒也沒拒絕,長腿翹起來,搭上膝,懶散散:“隨便。”
舒廣寒一喜,忙離書房,去拿酒了。
房間安靜下來,傅南霆眸底掠過一絲黯冷的涼澤。
仿似雌伏于叢林間的獵豹,發現了獵物。
隨時亟待出擊。
目光一梭巡,落在書房里間的私人辦公區域。
朱紅色純手工沉香木英式書桌,放著一個筆記本。
顯然,那里,是舒廣寒平日在家里辦公的地方。
傅南霆站起來,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