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邊接起來,那邊傳來舒傾舞的聲音:
“小歌,下班了嗎?現在有空嗎?”
“有什么事嗎?”
“我爸媽最近剛買下新房子,我們最近搬出酒店,搬進新房了。畢竟也不能長期住酒店…今天周末,爸媽請了不少京城原先的老朋友來做客,就當是慶賀喬遷之喜,你能過來嗎?”舒傾舞怯生生地問。
舒歌盡量委婉拒絕:“堂姐,今天周末,我跟媽說好了要回家吃飯。”
舒傾舞知道她是不想看見自己爸媽,才借詞推脫,失望道:
“小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爸媽,你就當是陪我,可以嗎?我媽讓我請我的朋友來,可我在京城一個朋友都沒有…你來了,沒必要和我爸媽說話,直接到我房間來我,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舒歌真的是不想看見大伯夫妻兩人,狠狠心:“真的不好意思,堂姐。我今天真的去不了。”
舒傾舞失落不已,沉默了許久,才說:“哦。那算了。不打擾你了。”
掛了電話,舒歌有些喟然。
自己對這個堂姐的態度,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不管怎么樣,當年犯錯的又不是她。
而且,畢竟堂姐還救過自己。
車喇叭聲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滑過來。
車窗緩緩下來。
傅南霆的臉龐展現在她視野中。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公司有會嗎”舒歌回神,跳上副駕駛座。
“開完了。”
“那你今天不會又要我去練柔道吧?”她立刻苦了小臉。
他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粉嫩的鼻頭:“今天周末,休息一天。”
她這才轉為笑臉。
“剛才跟誰打電話?”打了個方向盤,男人隨口問。
“堂姐。她說,大伯他們買了新房子,搬過去了。今天喬遷,請了很多人。想請我也過去。”
傅南霆伏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陡的一動,表情卻并沒有什么改變:“你拒絕了?”
“嗯。”
“為什么不去。“
“三爺,你失憶了嗎?忘記我和大伯有多大仇吧。我根本不想看見他。”
傅南霆淡道:“今天這種場合。你還是有必要去的。”
“為什么?”
“你大伯剛置產的事情,我聽沈驍也提過了。想知道你大伯買的哪兒的房子嗎?”
“哪里?”
“金湖港灣。”
舒歌一怔。
那是高級別墅區。
寸金寸土。
大伯剛回國,也沒正經做事,居然這么闊綽?
當年這個舒廣寒,到底從舒家搜刮了多少油水?
在歐洲帶著老婆女兒逍遙了這么久,居然還有這么厚實的家底?
他望一眼身邊的小女人,知道她動搖了,淡淡道:
“難道就眼看著你大伯拿著舒家的錢,在眾人面前這么揮霍無度?你這個二房的小姐去露個臉,至少能讓那些客人們都明白,舒廣寒這些錢,不是浪打來的。”
舒歌終于點頭。
金湖港灣。
舒廣寒夫妻站在自家獨棟別墅的庭院里,和慶祝喬遷的客人們說笑。
“舒先生果然大手筆啊。剛回京城沒多久就豪擲千金買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