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有蹊蹺?我總感覺好像哪里有點問題一樣?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鄒雨低著頭面色有些糾結的問了一句,她昨天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總感覺事情哪里有點蹊蹺。
總感覺這個事情有哪個關鍵點有問題,但是自己就是差了一點東西,一直想不出來。
張偉聽了這話,想都沒想到,笑著說道:“怎么可能?這次真的是人臟并獲被抓到的,在他們租住的房子里面發現了,房東一直在監聽他們。
兩個人日常的對話就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兩個是那個案子的殺人兇手了。
逮捕歸案之后,兩個犯人也都承認了他們的犯罪事實,而且重要的是兩個犯人的口供完全一樣。
就算他們是之前串供了,也是把自己往好的方向說,證據確鑿,犯罪事實清楚,怎么可能還有其他問題。”
“是嗎?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可能最近總是想太多了。”鄒雨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
張偉坐了下來,看著對面的鄒雨:“這種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情,跟我們基本上就沒有什么關系,就不要去多管閑事了。
更不要說我們也沒有資格,也沒有什么身份可以插手。”
鄒雨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可是我聽米楠說的,然后又聽三澄說了一遍,總感覺哪里好像有些問題一樣?
但我又始終找不到那個點,好像這件事情并沒有什么問題,但又感覺其中可能會有什么隱情?”
“就是你閑著沒事干,想太多了…又不是拍什么電視劇的,能有什么隱情?
整件事情事實清晰,條理清楚的,犯人也都全部承認了。”張偉忍不住搖了搖頭,和平常一樣吐槽了一句。
看著糾結的鄒雨,張偉走了過去揉了揉她的太陽穴,安慰了她一句:“我們在工作的時候肯定要懷疑一切,仔細調查,把自己所有的警惕性全部都用上,以防有什么事情沒有被自己發現。
但平常生活中就不要想太多了,給自己時間休息一下,放松一下,不要看到什么東西都要聯想一大堆,想的那么仔細的,
這樣太累了,會讓你的神經一直緊繃著,遲早會把你壓垮的。
你現在就是,工作的時間太認真了,而且還把工作的狀態還帶到生活當中來了,在生活中還在想著各種事情。
你這樣下去精神緊繃著,很容易垮掉的,不要想太多,像我一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多好,多輕松。”
鄒雨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也許吧…最近壓力確實挺大的,各種事情,工作上面也是,還有其他各種事情,我確實也老容易想太多了,確實應該放松一下了。
過幾個月我應該也有假,要不然我們可以一起出散散心?出國玩一下,怎么樣?”
張偉拍了拍鄒雨:“可以啊,我沒問題,到時候找好一點的地方,出去逛一逛,換換心情。
還有就是,工作的時候確實應該認真,把所有的精力都花進去。
但是生活當中就不要想太多東西了,慵懶一點的活著,比認真的活要舒服的多,不然最后你弄的抑郁癥就不好了。”
鄒雨閉著眼睛靠在了張偉懷里面說了一句:“恩,放心好了,我一直都有做心理輔導的,不可能得這種病。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總是覺得這個官司有點問題…”
張偉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唉,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件事情了?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吧。
首先,這個官司還沒開始打,你要說判決不公正,總要有個判決吧,現在連結果都沒有,你就說有問題,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了。
而且現在再怎么看整個案子不管是流程還是事實都是沒有問題的吧,你就算懷疑也要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吧。
這個案子實在是沒有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如果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方木早就動手了,哪里還輪得到我們在這里說三道四的。”
鄒雨閉著眼睛靠在張偉懷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確實是這個樣子。
但聽完這件事情,我就是感覺哪里有點奇怪,但就是找不到奇怪的點…
可能就是單純的直覺吧,人家不是說女人的直覺挺準的嘛?說不定我的直覺就準了。”
張偉滿臉嫌棄的吐槽道:“準個毛線…
我們干這一行的,講究的是邏輯,證據,這些擺在我們面前鐵證如山的東西,難道你上法庭跟法官講女人的直覺不成?
再說了…你上次在我手機里面看到后宮,還懷疑我有開后宮的想法呢。
你這樣的直覺還叫準?你臉不紅嗎?”
鄒雨聽到這話,從張偉的懷里坐了起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好意思說你沒有這個想法?書架上的幾本全部都是,好意思說這個話。”
“絕對沒有!那是因為現在這些作者實在是太騷了,全部都是寫后宮的,找不到單女主。
再說了,我可是誠實守信小郎君,正義的代表,節操的化身,道德的模范。”
張偉聽到這話,正義凜然的說道,說的好像自己都信了一樣。
說完之后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就算我想也得法律允許才行啊…
“切…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信呢。”鄒雨裝作一副的嫌棄樣子說道。
“你才是騙人的鬼啊!”張偉聽到這話捏著鄒雨的臉調笑著說道。
剛剛笑完,張偉就露出了一副悲傷的表情。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你又胖了,唉”張偉擺出一副悲傷的表情,還故意把最后一聲嘆氣的聲音拖得很長。
“你敢嫌棄我?!”鄒雨聽到這話立刻就來氣了,我還沒嫌棄你,你就敢嫌棄我胖了!
“我哪里有嫌棄?你看看,我把你養胖了,就沒人要你了,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了。”張偉微笑著回答道。
“滾吧,好惡心啊你(ω)。”
下午。
“鄒雨對這個案子莫名其妙的,有點上心啊。”張偉看著自己辦公桌上面放著的自己和鄒雨兩個人的合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還是埋在土里比較好…
真相被公之于眾,有時候可能對所有人都不好。
算了,就算她懷疑也沒有用,她也不可能查出來任何東西的,這個案子注定也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會有任何關聯的。
應該很快這個案子就會結束了,到時候一切就塵埃落定了,什么都結束了,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辛小豐可以帶著他所有的秘密長埋地下了…
而且鄒雨就算對這個案子有興趣,也沒有可能可以接觸到的,法院公派的案子根本不會到她手上。
她也不可能為了一點小猜疑,跑去主動接這個案子。
而辛小豐逃亡了整整七年,剩下的幾個朋友也跟他一起關進去了。
其余的他在這個社會上根本就沒有朋友,也不可能有人給他們請律師。
那個真正的真相會一直掩埋的,不會有人知道的,這樣或許對大家都好。
張偉看著桌子上面的相片忍不住想到。
鄒雨到現在一直都認為真相至上,真相本身比它的作用重要的多。
如果還是一兩年前的話,自己一點都不會擔心,鄒雨根本不可能查出來任何東西的,現在的她…
可不是傻白甜了…如果深入進去,說不定真的會查出什么東西來。
所以還是千萬別讓她碰到這件事比較好。
“張律師,這是昨天開會用的資料,你簽一下字確認一下。”正在張偉想著什么的時候,谷小焦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哦。”
張偉聽到這話,抬起了頭,接過了谷小焦遞給自己的資料。
張偉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的文件內容,沒有什么問題,然后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好的。”谷小焦接過文件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準備出去了。
張偉好像想到了什么東西,對谷小焦喊道:“對了,小焦,你稍微等一下,有點事情問你一下。”
“有什么事情嗎?”谷小焦轉頭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一般來說,工作上的事情都是自己通知張偉,而一些小東小西的,張偉基本上都會自己做,很少會使喚自己。
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頂頭上司了,可惜的就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知道什么比較好玩的地方嗎?只是比較適合出去旅游的?”
“適合旅游的地方?你和鄒雨前輩準備出去度蜜月了嗎?”谷小焦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了一副八卦的表情,似乎很期待地說道。
“啥?”
張偉聽到的話,一臉懵逼的問道,啥子就度蜜月了,自己兩個人連婚都沒有結,怎么度蜜月?
谷小焦看著莫名其妙的張偉有些奇怪的問道:“不是嗎?公司不都傳開了,說你和鄒雨前輩已經秘密領證了,只不過沒有辦酒席而已。
說你們兩個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難道不是嗎?”
公司私底下茶水間流傳的小道消息還是挺準的呀,難道這次出錯了不成?
嗯,應該是張偉律師沒有想到自己這些人會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才會露出這種不知所措的表情!
一定是這個樣子!
“呃…”
張偉怎么樣都沒有想到,本來只在公寓流傳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小道消息竟然能傳到公司來?
我靠,這也太不讓人安生了吧?這種事情有口也說不清的吧!
張偉正準備解釋什么的時候,谷小焦直接開始說了起來:“第一個肯定就是,圣托里尼島,這個地方是愛琴海最輝煌的明珠。
是柏拉圖筆下的自由之地,有著世界上最美麗的日落,最壯麗的海景,懸崖邊藍白相間的小房子,美好的愛情都在這里盡情的綻放。
然后就是馬爾代夫,那里的海景也很漂亮,不過現在特別有名,估計人會很多。
威尼斯也不錯,水上城市,肯定別有一番浪漫的風情。
然后如果你們不想看到海的話,巴黎也挺不錯的呀,浪漫的中心,埃菲爾鐵塔,巴黎圣母院,都是很出名。
當然還有那些出名的像什么夏威夷呀,巴厘島啊,都很適合。”
張偉聽到谷小焦說的這幾個地點有些尷尬的說道:“呃…我們真不是出去度蜜月,就是散散心而已。
只不過我是想過幾個月我們兩個都有假期的時候,一起出去旅行一次而已。”
谷小焦聽到這話一副你當我傻了的表情,兩個人一起出國旅游,你這不就是去度蜜月嗎?
唉,誰能想得到張偉居然這么早就結婚了,自己的計劃是全盤落空了。
不過也不要緊,自己以前都沒有發現,自己干律師這行居然可以接觸到那么多高端人士!
說不定哪一天就可以找到一個高富帥!人生都圓滿了!
“而且我估計我的假期也不會很長,也不想跑的太遠,大概就是在附近幾個國家吧。”
“附近嗎?那也就是島國,南棒,北朝,或者泰國之類的吧。
這樣的話,我還是感覺去島國比較好,一來是人家那邊保留的東西比較多。
二來有那種二次元的東西,也挺好玩的,而且他們那邊櫻花也挺出名的…啊,好像你們去的時候看不到。”
谷小焦說到后面有些尷尬的說道,七八月份去島國的話,肯定是看不到櫻花的。
“…算了,我大概知道了,謝謝。”
張偉聽到谷小焦喋喋不休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她明顯就是在給自己找度蜜月的地方。
但是估計再怎么解釋她也不會聽了,算了,不解釋了。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谷小焦看著自己的上司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有些尷尬的說道。
“好。”
張偉正松一口氣,想著終于暫時不需要再為了這點破事煩心了。
正準備工作的時候,谷小焦又敲門探了進來:“律師,有顧客找你。”
“有人找我?”張偉聽到這話,心里莫名其妙涌現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