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蕭臣比趙文也還委屈。
“我是什么人趙文也知道,你就知道同情她,怎么不同情我呢?我也是個受害者,趙文也愛的根本不是我,是我的人,我妻子的位置,她想方設法懷孕,我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介意的,她只要當蕭臣的妻子,她的愛把我綁架,讓我窒息。”
婚姻和感情,有時候是矛盾的對立體。
維護婚姻的穩定,必須束縛情感的泛濫!
婚姻從來也不是因為愛情。
李少瑾不知道怎么說了。
“少瑾,我差點死了,我不想再騙我自己,我如此放蕩,就是因為我沒有跟我愛的人在一起,你假如我真的得了艾滋病,很快要死了,你說我還顧及這些干嘛?什么趙文也,什么兒子,我死了,他們不是照樣活著?他們可以當我死了。”
李少瑾心想你說的竟然這么又道理。
但是人活著,不是為了爭口氣嗎?
蕭臣繼續說著:“人,要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趙文也那個人,她沒有心,她懂的什么是愛?你不愛她也沒關系,她也能跟你過下去。
不行,我如果不離婚,我就算是活著,已經死了。”
或許吧,人類的思想,永遠都無法統一。
還是那句話,婚姻制度是社會維穩的條件,從來都跟愛情沒有關系。
蕭臣站起來要有:“我走了她就下來了,她是嚇唬我的,我不能就范。”
李少瑾叫道:“你不能如此啊,你不去,她是不賴你,她怪我啊。”
蕭臣道:“那是她的問題,她不講理,你罵她,我都要跟她離婚了,我不管她。話說回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跟這個人離婚了吧?!她的任何地方,我都不喜歡。”
李少瑾:“…”
這狗東西,李瑩雪的時候,因為他受傷,現在趙文也,也因為他受傷。
欠他的啊?!
“蕭臣哥?蕭臣哥?!”
蕭臣回過頭,笑的比哭還難堪:“少瑾,你也逼你哥,你的事我都有聽說,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你要說也逼我,那我直接跳下去好了,讓你們都干凈。”
李少瑾:“…”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啊!!!
“蕭臣和,如果我的事你都知道,你就應該想想我爸爸,我多恨我爸,難道你老了,也想如我爸爸一樣。”
“對兒女不負責任,你指望兒女對你負責嗎??!”
蕭臣回過頭道:“少瑾,你真可笑,兒女,就是來索債的,給你們生命,把你們養大,一聲感激都沒有,最后還成了父母的不是?!”
“我只是不喜歡我兒子的媽,他憑什么責怪我?!當然,他怪我就更好了,說明不要為了他活,選擇我自己的幸福,是正確的原則,反正他索取沒有止境。”
李少瑾聽的心頭一震。
蕭臣還是不負責的走了,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你們都知道我不負責任,還往上貼,現在掉過頭來就指責我,我是沒給錢還是沒給物?!
各取所需,還想要感情,貪心了。
情感,是自身荷爾蒙的影響,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不應該要求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
是非常私人的事。
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是你別說是我讓你死的。
我想活,是我的事,離開想離開的人,我就活了。
講歪理,李少瑾說不過他,也只能讓人走了。
但是蕭臣某些話,印刻在李少瑾的心里,想到李佳明,她又亂了,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狠心。
趙文也那頭聽說蕭臣走了,騎虎難下,不跳吧,下面的人還有喊的,說她就是嚇唬人,太丟臉,跳吧,那可是命啊,為了面子,她只能把責任推給李少瑾。
“還當醫生呢,見死不救還打人,我這臉就是被她打的啊!”
“醫生不坐堂,跟別人老公上天臺,難怪不肯給我治病,你還指望她是什么好東西?!”
“今天她不跟我道歉認錯,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嗚嗚嗚…真是受不了這委屈。”
感情問題,瞬間就變成醫鬧。
而吃瓜群眾不知道來龍去脈,兩個放一起,就變成了女醫生和人家老公約會,被正妻抓住還打人。
女大夫嫉妒原配,不肯給原配治病。
“這個女大夫,肯定和男的有點關系,不然婚姻破裂要跳樓,怎么被她插一腳?!”
“警察不讓她走,肯定還是跟大夫有關。”
線索多到撲朔迷離。
還有攝像的呢。
在大樓底下,同樣有殷麗在看熱鬧。
這幾天她都在盯著李少瑾,蕭臣趙文也她都認識,趙文也就是她找來的。
當然她不知道事情最后會演變成這樣,以為只是普通的栽贓和捉奸,可是比預想的要更有意思啊。
樓上,李少瑾就差挽袖子了,趙文也這個狗東西,她自己選的男人不靠譜要死,怪她咯?
媽的。
警察見李少瑾憤怒的臉頰通紅,因為長得漂亮不會覺得很失態,但是到底是生氣呢。
忙攔著李少瑾道:“李大夫,你不能這樣,你看,我們都有執法記錄,這里面沒有醫鬧,我們都可以給你當證人,但是你現在過去,真跳下去了,不是怪你嗎?”
李少瑾其實是不怕輿論的,就像警察說的,到時候會幫她澄清謠言。
生氣啊。
本可是如果就此一走了之的話,怕警察也要覺得她冷血。
輿論粉粉,簡直可以殺人。
趙文也哭的好不傷心,可是總不能過去勸趙文也嗎?
暫時的妥協都不可能。
更不能去打人,怕一巴掌把趙文也拍下去。
李少瑾眼睛微瞇,爬上了趙文也的另一邊天臺,喊道:“這年頭還當什么醫生?!”
“我一個中醫,你問我得沒得艾滋病,我眼睛能看出你血液有病毒啊?!”
“你不想活,我當大夫的也不想活,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既然你弱你有理,大家一起弱,一起死,來吧…”
我去,小李大夫你別鬧,還嫌不夠亂怎么樣?!
警察又要勸李少瑾下來,李少瑾恐高,下來是下來了,但是抱著護欄不肯走,一條腿搭在上面:“我當大夫的招誰惹誰了?!詆毀我名譽,不給我恢復,我也不活了。”
“我也受不了這委屈。”
女人嘛,一哭二鬧三上吊,當誰不會?!